张煜城望着星期天的曙光闪现在地平线上,睡意也随着晨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憧憬拉斯维加斯‘浪漫’之行。他坐在床边,注视着陆雨因熟睡而安静的脸庞,‘这样也不错。’他自嘲道。‘起来吧,小雨。我们要走了。’他很温柔的叫醒陆雨,陆雨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懒懒的转过身去,并未理会他。‘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我带你出去转转。’张煜城并没有生气,像哄女孩子一样,‘猜猜我带你去哪?一定猜不到,是拉斯维加斯。’陆雨听到这个令人神往的城市忽的坐了起来,‘当真?’眼睛里溢出流光溢彩。
飞机上,‘拉斯维加斯的赌城一直都被人们视作吃喝玩乐的天堂,特别是赌博闻名天下。那一个个门口闪烁着五彩缤纷的赌场活像一头头张着血盆大口的雄狮猛虎,每时每刻贪婪地吮吸着人间的财富,吞噬着那些意志薄弱的孬种的腰包和信用卡,在创造出一些奇迹的同时,也在为失败者挖掘坟墓。’陆雨仿佛在对张煜城诉说,也似乎在自言自语。‘我们晚上会在米卡兰机场下飞机。’张煜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一路无话。
庄渝自从接管公司以来,并未有实际做出什么东西,所有的一切事情都由苏离出面打理,甚至出去谈判各种事宜也都由苏离一手操办。看起来庄渝更像一只木偶。庄渝并未有过多的生气,他还是每日带着顾汀兰穿梭与各大商场。对此庄任中大为恼火,一再警告。直到那个星期一的晚宴上,庄渝再一次的遇到唐磊。两人像许久未见的老友般亲切,第一次推心置腹。在酒精的作用下,唐磊吐露出压抑许久的秘密。‘庄渝,把林晓还给我吧。’庄渝如同吃鱼时被突然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扎了一下,痛极了。他说不出话来。至于当的晚宴是如何结束的,庄渝已经不在去思考。他第一次驾驶汽车飞奔在街道上,任凭冷冷的夜风吹起顾汀兰的长发,细密的雨水滴进敞篷跑车。顾汀兰抱紧双臂,默默的注视着他,亦如从前。跑车跑在繁华的街道上,因为那里充斥着林晓的气息;跑车跑在夜色阑珊处,寻找着林晓的影子;跑车跑在静谧漆黑的夜晚,探寻林晓曾经走的柏油路面;无论跑在哪里,也找寻不到林晓的曾经留下的痕迹。林晓无所不在,林晓无时或缺。庄渝不清楚自己失控的原因,是因为唐磊的一针见血的哀求?还是自己对林晓的一无所知?跑车疾驰在无尽的黑暗里,也许黎明的曙光在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林晓才会从晨雾中渐渐清晰。
天龙集团跟唐氏集团的公司高管进行会面,并且签订了合作协议。双方代表友好的共进午餐,然后就是愉快的派对。派对还是在上次的辉煌大酒店举办的,高云风再次见到庄渝的时候,满眼惊讶,‘庄老弟,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果然我没有猜错。’高云风还是老样子,说着他向庄渝举起手中的酒杯。
‘高总。别来无恙。’庄渝从容的走到高云风面前,微笑着碰了下高云风的酒杯。
‘这位是?’高云风看着挽着庄渝的顾汀兰,带着些许迷惑和明知故问。
‘心爱之人,未婚妻子。’
‘恭喜恭喜啊。那我可要讨一杯喜酒喝了。’
顾汀兰的脸上带上少女特有的羞涩,娇羞的低下头,娇滴滴的叫了声,‘渝哥。’正在他们三个人聊天时。
有位侍应生礼貌的喊到,‘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大家今天莅临寒舍,今特推出一款全新口味的慕斯蛋糕。所有的原材料都来自各个国家,另配有来自伊朗的als鱼子酱。还请大家务必赏光。’
‘‘als’在俄语里的意思是钻石,将这个名字赋予世界上最昂贵的鱼子酱,实在是再贴切不过了。伊朗的als鱼子酱的价格系平常人难以企及的,32盎司的售价就高达23308美元,为了配合其不凡的身价,甚至包装罐子都由真材实料的24k黄金打造。’高云风不免发出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懂。’
‘金玉其外,内容自然了得。依照饕餮之经,只有鲟的鱼卵才有资格制成真正意义上的鱼子酱。而且必须是等级最高的,一年产量不足100尾的并且超过60岁的用以制作鱼子酱。’庄渝补充道,顾汀兰听道后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配有天价的鱼子酱的蛋糕,尽管眼神一闪而过,还是被庄渝捕捉到。庄渝微笑着点点头示意顾汀兰过去享用那天价的蛋糕。顾汀兰的眼光透出孩子般的兴奋,甚至脚步有些慌乱。
‘倒是对食物颇有心得。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最贵的鱼子酱并不是al’的白金级专供皇室享用的鱼子酱。’林振东靠在椅背上,喝着老君眉。此刻已是万家灯火,办公室内却是一片黑暗。办公桌旁边的滴水观音翠绿欲滴,仿佛不是人间之物。
下了飞机,坐上专车正式来到拉斯维加斯最辉煌的赌场。张煜城一身黑色的西装,配上亦正亦邪的脸引得赌场内的女人心驰神往,特别是脸上的刀痕,更想让人窥探他的过去。陆雨同样一身浅色系西装,再配上精致的带有桀骜不驯的脸庞,更加激起人们强烈的好奇心。张煜城伸手想揽着陆雨的腰,却被他巧妙的躲开。所谓赌博其本质就是无常世界,极端宣泄。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中钱和生命有着同等地位,让运气天赋来决定生命的意义,这可绝对算不上正常,可尽管如此,赌场却依旧人声鼎沸,正是这种赌上生命的疯狂,才能让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