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怨魂模糊异常,罗皓也没有认清,但依其数目而断,应该就是那些道修了。罗皓既然能猜的出,秦子旭与徐鹤自然也认得出。嘶吼着就是朝着徐鹤张牙舞爪,似要将他生生撕裂。
“奇怪,他们不像是我在望天楼中所见的那般,似乎不是真正的灵魂。”罗皓自己也对鬼魂之类了解不多,自然不明白其中之别。这些怨魂,以怨为主,魂为辅,因而显得十分模糊,而且只是在怨气的驱使下本能地行动,没有太多灵智。而且十分重要的一点,若不是这些人生前所修道法的缘故,又加上博雷、诺傩手段太狠、太无人道,以致他们怨气冲天,否则主魂被拘,怎么可能会形成怨魂?
“大哥,大哥,我怕,他们要来吃我。”无力地哭诉与求救,此刻死不是解脱,而是真正痛苦的开始。
秦子旭于心不忍,拼命护着徐鹤,对着周围的怨魂大声说道:“各位弟兄们,小鹤只是一时糊涂,大家就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他吧。”
回应他的只有嘶吼,更为强大的嘶吼,似在怒诉谁能放过他们?他们的苦又有谁能体谅?秦子旭只是知道徐鹤告密使得众兄弟伏诛,却是不知道祭坛里的诸事,故而并不理解他们的怨与怒。
怨魂们开始冲了过来,徐鹤吓得身体一缩,也是再无反抗之力,秦子旭心中一急,施元力去阻挡,却是无效,元力直接穿过了怨魂,慌乱之下也是无法,因为自己也是不忍用降鬼之术对付他们。
正当秦子旭无计之时,却见怨魂们如同触壁一般,在两米开外处止步不前。秦子旭抬头看到了罗皓,便大概猜出来缘头,点了点头示意后,就是扫视了一圈怨魂又是看了看徐鹤。
罗皓心里却是琢磨着自己的事,“念力对鬼魂果然有效,看来灵魂自是要以灵魂为对。奇怪了,为什么我也是异修,却具备念力,刚刚我看秦子旭好像根本没有掌握念力一般。难道是巫族专有的?可在我这儿依旧是说不通啊。”
“众位兄弟,要怎样才能原谅小鹤?”秦子旭焦急地问着,并用真元为徐鹤续命,因为现在要是任由徐鹤归西,必然会被众怨魂所欺。
鸡同鸭讲,怨魂如今只剩本能,根本没有回馈秦子旭。如此的怨魂聚集在此,使得此处阴气大盛,如此下来必然会是吸引更多的鬼魂,“这里只有异修们的怨魂,看来是被被徐鹤引来的,如果此处阴气持续这般,估计那些初巫和战士们的怨魂也是要过来了。”心里想到此处,便提醒秦子旭道:“要速度了,久则生变啊。”
“我也懂,可是束手无策啊,不能驱散他们的怨气就破不了此困局啊。而我也不能直接动用道法,他们也是可怜之人啊。”秦子旭答道。
“我虽然不懂道法,但也知道你们除了驱鬼之术外,不是还有度人往生之法吗?何不用来一试,总比在这里无所举措要强吧?”罗皓点中要害道。
“要度如此怨魂,普通之法都是无效的,只有,只有以血引路,以……”秦子旭话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脸上一分决然之意,剑割手掌,饮血入剑。一时间,血纹不剑,隐隐血光闪烁,又是万千血液镂空符文与秦子旭周围飞旋。“以吾血筑路,引魂入幽冥地府。”
天空中一道巨符,从中间对半分开后,幽光四起,更是有幽冥之气散出。
“恶灵之门!竟然也是一种开幽冥之门的方法。只是为何此门竟然如此简陋,而且没有兽像,似乎这幽冥之气与诺傩施法之时略有不同啊,或许是缘于法术的不同吧。”罗皓也是十分惊诧。
“小鹤,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此事之果我也只能帮你承担如此,剩余的要你亲自偿还了,因果报应,小鹤,委屈你了……”秦子旭对着奄奄一息的徐鹤说道。
禁闭的双眼泪水流痕,是感激也好,是认命也罢。徐鹤身上荧光而起,自己更是化作一只仙鹤,晶羽飘落,振翅高飞而去,背上更是有数十道身影,不是之前的怨魂又是谁?
“鹤度西去,难怪以鹤为名,终是以鹤为果。”罗皓感慨道。
此鹤一路长鸣,犹如悼歌,清幽浑长,似有有些孤傲之意,一飞高空,直入恶灵之门的方向而去。
秦子旭一脸喜色,知是一切安好,便是脑袋一晕,体力不支外加气血不足所致。罗皓迅速上前,扶起他,带了回去……
远空处,就在仙鹤入门之际,一只黑爪扯裂了它的一翅,仙鹤悲鸣一声还是勉强进入了幽冥中。黑爪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赶尽杀绝,断其一翅也只是小惩大戒。暗夜中轻嗅了一下这断翅,嘎嘎地笑了起来……
幽冥之内,一牛头、一马面的恶鬼拘押着众怨魂行进着,只是没有了仙鹤与徐鹤的身影。
牛头恶鬼抱怨道:“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以阳寿觐献阎王,害得咱哥两跑这么远路来拘魂,真是气恼不过。而且还有一个仙鹤鬼魂竟然从我们眼前溜了。”
“我说老牛啊,你就少说两句吧,能把那仙鹤带走而又不引起我的拘魂灵宝反应的圣物,放眼整个界域,屈指可数,你不要命了。”马面劝阻到。
“怎么?来我幽冥狱拘魂,一声招呼都不打,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吧。”两道身影站了出来,一个豹脸鹿犄,一个狼首羊角。
“原来是鲁札猓和枯洛猡啊,我们是奉阎王之命来此拘魂的,”马面笑盈盈地解释道,并且掏出来一道黑令牌,“此乃阎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