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本来想客客气气地解决,看来是不行的了。”洛川摇头叹息,见里奇与田增二人这么不配合,大概也猜出来原因,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不能像之前那般悠哉,速战速决。戾气涌动,掌心元力肆溢,里奇与田增自然明白,也是出手了,这地方不能以巫术较量,有禁制,单以元力抗争,二人联手也是可以一战。
谁知洛川并不傻,没有给二人机会,就打算各个击破,一步跃出,左手元力汇聚在拳,轰向里奇,里奇硬接不力,被震退数步,吐出一口鲜血,而洛川刚刚所用手段,也是短时间将全身元力汇聚在一处,故而一击便将里奇重伤,不过此刻洛川自己面色也是大红,看来是副作用了。
“接下来是你了。”说话声音显然中气不足。“洛川队长够狠啊!”田增是一法巫,立即将元力汇聚成团,并是附以念力,谁料这个洛川又不按常理出牌,手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球体,散发着阵阵死气,田增受死气影响,忽觉灵魂就要出窍而出,心中骇然,连忙凝神定气,在此过程中似乎看到黑球中有一面孔在盯着自己,十分熟悉。
“夫人?洛川!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夫人怎么了?”田增心中不详之感涌上,虽然不能全然断定这就是自己的妻子,但是那份熟悉的感觉忘不了。
“正是尊夫人,田增,难道不想和你的夫人团聚吗?”洛川脸上露出邪意的笑容,笑容在黑气的缭绕下愈发诡异,“洛川,你!”田增的话音未落,却是眼中周围人影全部消失,自己仿佛置身在了一个昏暗的小道上。
四下并无他物,唯独传来女子的哭泣之声,田增寻声看去,倒是看见了一个模糊身影,由于看不真切,便是试探性地问道:“夫人?是你吗?”女子听到田增的声音,哭声更加大了。
“安宁,是你在这边吗?那个混蛋洛川把你怎么样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安宁,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田增愈发焦急,因为他觉得这个就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没有用的……呜呜……没有用的……”女子终于说话了,可是她的声音一出,田增的整个世界都奔溃了——她是安宁!田增只觉口干舌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只留下眼睛流泪的气力,嘴巴几次张开,又几次闭住,说不出话来,双全捏紧,动了怒气。
“夫君,你还是快走吧,你救不了我的。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而且,我害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伤到你,你快走啊!”女子身体忽然冒起黑气,身体也开始颤抖,声音更是变得尖锐起来。就在这时,田增一个箭步上前,自背后将这女子抱住,坚强却带有心痛的声音在女子的耳后说道:“安宁,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下?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承诺了?墨笔画眉两半月,赤心依偎一座坟。”
田增念完这句诗后,女子心中一颤,忽然大声叫喊:“我不要!我放弃了!我不要!……”
厉声呼喊中彻底化作黑气,侵入了田增体内。在黑体入体的一瞬,田增看见了周围的事物,身体在与黑气抗衡之际,心中有了决断,“碎玉冲穴!”元力全部汇聚在心脉附近,以碎玉之力将元力崩碎,胸口三处射出一道血柱——血气与元力的混合物,以常人无法抓取的速度瞬息来到洛川面前,洛川本就是狠人,没想到还有人更狠,不要命的出手,这三道血柱看似平凡,却是元巫高手拼尽心血的一招,几乎同时,血柱打穿洛川的胸口,身后又是三道血柱,不过这些是洛川的,中此招后,洛川面部青黑,身体似有崩溃之势。
可是使招人自己也是强弩之末,口中溢血,而且身体再也抵挡不住黑气,黑气蚕食了田增的身体,尤其是其瞳孔犹如浸了墨水一般浑浊,傻子都看得出他的意识要被黑气侵占了。果然,此时洛川的黑球中飘出一个黑色鬼魂,只有骷髅的外形,在田增四周盘旋许久。
“田增,不要放弃自己,抵御住这黑气啊!”里奇高声呼喊,可是田增再也听不到了,鬼魂自田增流血的胸口进入了他的体内……
“呜……不要啊!”一位女子忽然坐起,周围的陪护人员立刻靠在床边。
“母亲,母亲,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搂住妇人,担忧地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我不应该答应他的,把你给害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起初这女子犹如魔怔一般,神神叨叨的,而后开始抓狂地乱吼乱叫。
“母亲,你不要这样啊!你们这些奴才,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巫医啊!”少年一手抱住母亲,周围的家奴中,婢女上前帮助少年压住妇人,而男家丁们纷纷跑出去各寻巫医。
有婢女抱住母亲后,这少年终于脱身,跑向柜子,一阵翻找之后,取出一个锦盒,这才回到床边,“你们都抓稳了!”少年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锦盒端放在母亲,打开盒盖,一股带着清香的淡淡光芒探出,映照在母亲的脸上,只见其气色立刻缓和许多,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沉沉地睡去,少年终于可以舒一口气,“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婢女开始侍奉妇人休息,而少年则是在文案提笔写信,写好后,叫亲信发出去。
此刻议事阁中已经被卫队管控,里奇被关押在一元力笼中,而浑身被黑色毒刺插中,无法动弹,而洛川与田增已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