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此时心如刀绞,一脸歉仄的瞧着江侠。
秦天雄见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道:“宫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说吗?我说他近日怎么郁郁寡欢,原来是垂涎我妹妹的姿色,等到三根半夜想对她用强,我妹妹定是奋起反抗,被你的宫主一怒击毙!陆元,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江侠悲愤交加,脸上涨的通红。
秦天雄道:“江兄弟,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之前,可不要污蔑我们宫主。”
江侠道:“这屋内除了我妹妹就只有他一人,这么明白还要说什么!你去死!”说着,一道冷芒直刺陆元心口。
陆元不躲不闪,竟硬受了一剑。
秦天雄见状心头猛的一惊,待得江侠抽剑要再刺之时,秦天雄一步上前,夺下江侠的兵刃。
江侠被制服后,嘴里不停骂骂咧咧:“姓陆的,你给我记着!只要我江侠有一口气在,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陆元凝望着江媚儿半响,将其缓缓放下,展开手中的英雄谱,第一名赫然写着‘陆元公子’。
陆元激动的双臂颤抖,斜身朝窗外飞去,顺着萧念离去的方向追去。
大雨哗哗的落下,陆元踏着天外穿梭,一直奔到了四更天,胸口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到了一处峡谷谷口,陆元隐隐的看到萧念飘动的身影,怒喝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江媚儿!为什么!”
萧念一步数丈远,侧头笑道:“杀了一个山野丫头,有什么好动怒的。”说着,两道飞剑朝陆元刺来。
陆元身形急停,空中一个旋转,双手握住飞剑剑柄,左臂一抖,长剑斜刺萧念,由于胸前失血过多,脚下踉跄,跌倒在地。
刷的一声,这长剑穿过雨幕,瞬息划破了萧念的衣袖。
萧念大惊之下,侧头见陆元右手还有一剑,冷道:“陆元,你可还记得无名岛上,你说不会和我兵戎相见的话吗?”
陆元听后微微一愣,萧念冷哼一声,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陆元胸前的伤口随着雨水不停的流淌,渐渐的失去了知觉,脑子一晃,昏死过去。
就这样,陆元足足昏死了三日,才缓缓苏醒过来,醒来之时,只觉得大地摇晃,连忙坐起,仔细一看,原来自己是倒在马车之上。
这车厢之内摆满了货物,想来是经过的商队将他救下,想起当初在谷口昏死,江媚儿的惨状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陆元叹了口气,迈出车厢,只见面前有数辆马车,蜿蜒着朝前行去。
赶马车的是个男童,见陆元从车厢出来,侧头笑道:“你醒啦?”
陆元心知被车队所救,连忙拱手,道:“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那男童伸手搓了搓鼻子,道:“不过是多载一人,无伤大雅,再说现在兵荒马乱的,要是被仙灵抓取,非得做苦力不可,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说完,那男童干笑了两声。
陆元拱手笑道:“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那男童一面拽着马缰,一面说道:“我叫罗叶,不必客气。”
陆元毕恭毕敬的还礼,道:“在下陆元。”
罗叶道:“听公子口音,似乎不是这一带的人。”
陆元道:“在下自幼在北面长大,之后又有几年生活西域,口音早已不伦不类,让罗兄弟见笑了。”
“不碍事,再行两日,我们就到了。”罗叶瞧着前方,道。
陆元问道:“不知车队去往何处?”
罗叶道:“自然是嵩山少林,阁下失血过多,先回去歇息吧。”
陆元心想自己不日就要到达嵩山,想来昏迷之时已经行了千里。
罗叶见陆元愣愣出神,道:“陆兄弟,可是要去往别处?”
陆元叹了口气,道:“这天下之大,一时间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罗叶马缰一抖,车轮飞快转动着,道:“既然阁下无处可去,不如一同去嵩山,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那话怎么说来着...既来之则安之。”
陆元见罗叶举止慷慨,双手一揖,道:“既然如此,那陆某就先在此谢过。”
吃饭时,领队姓吴,四十有余的汉子,颇为好客,邀请陆元同吃,陆元昏迷数日,一餐要吃三人的分量,虽然只是素菜,吃的也叫一个风卷残云。
车队顺着山路前行,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哨之声。
车顶在山谷中停下,陆元一惊,心想:难道是遇到了劫匪?
如今龙朝,仙灵门只手遮天,世间方乱,遇上打劫的早已司空见惯。
只听得领队的说道:“我们只是赚些辛苦钱,还望诸位好汉放我们一马。”
车队里,不少人见状均吓得瑟瑟发抖。
罗叶摸了摸怀中的银子,又放了回去,皱着眉,怒视着众人。
只听一处山头,一人喊道:“钱财就是钱财,哪来辛苦钱之分?全部从马车上下来!银子都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此话一出,四周登时出现二十多名举着弯刀的劫匪。
车队众人面面相觑,罗叶捂着怀里的银子,道:“这些山匪,我就是死也不会将银子交给他们!”
陆元见他瑟瑟发抖,将他拉到身后,低声道:“别怕。”
只见一名山匪举刀冲了上去,吴姓领队左足飞起,踹开了前排的一人,夺过弯刀,笑道:“如今脓包也能来坐山匪啦,可笑。”
山匪头子冷哼一声,道:“快把老黄抬回来!”
说着,两名山匪将踹飞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