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吃了两口野猪肉,咂咂嘴,厚颜道:“前辈,你这酒,倒是挺香啊。”
只见那人细声细语的说道:“小兄弟,这可不是寻常的酒,这可是毒酒,你可喝不得。”
话音未落,那人突然脸色一变,声音粗狂的说道:“什么毒酒,这小子要喝,你就给他喝,免得人家说我们小气了!”
随后,此人又细声细语:“既然吃了你东西,我们自然不会白吃了你的,这酒你喝不得。”
陆元道:“前辈,你刚才明明自己喝的有滋有味,怎会有毒?”
那人笑脸突然变得狰狞,声音也跟着粗狂起来:“这东西本就有毒,你想喝,就拿去和吧!”
说着,将酒壶递到陆元跟前。
陆元伸手接过那酒壶,跟前的人忽然又变得和蔼起来,柔声细语道:“小兄弟,这东西你当真喝不得,我们又怎会骗你,快放下。”
那人伸手要夺下这酒壶。
陆元只觉得好笑,这人一会儿给,一会儿又要拿回去,不是存心戏弄他嘛,想到此处,陆元也不放手,真气稍稍负于右腕。
这时,那人手指刚接触陆元的手腕,身子犹如触电了一般,微微的一麻,那人下意识的缩回手,惊讶的瞧着陆元,道:“...原来是个高手,我们倒是眼拙,既然如此,你就喝吧!”
陆元双手一揖,举起酒壶,小酌一口,这酒香味四溢,忍不住又多喝了一口,可觉得眼前此人爱惜此酒,也不好意思再多喝,将酒壶交还给面前的怪人。
可那怪人从陆元喝下酒之后,就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神色可怖。
陆元也不以为然,毕竟是个怪人,抓起一块野猪肉又吃了起来,刚吃到一半,忽然感受到体内一股灼热,犹如置身祸害一半,顿时满头大汗,含税如同雨点般落下,衣服也跟着湿透了。
实在是奇热难耐,陆元急转云龙心法,丹田生出一股凉意,将灼热之感吸收殆尽,随后身体说不出的舒服,而且似乎内力也增长了不少,对着面前的怪人拱手道:“多谢阁下好酒!”
那怪人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微笑,可脸上均是诧异之色,那怪人又从腰间另一侧解下一个酒壶,交到陆元跟前,道:“小兄弟,你要是真有这等能耐,也将这酒喝了!”
陆元正觉得那一口意犹未尽,笑道:“前辈此话当真?”
那怪人面目狰狞道:“废话!我说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假?有胆子就喝下去!”
陆元伸手接过酒壶,那人突然又细声细语道:“哎,年纪轻轻,一身浑厚内功,就这样好端端的死了,真是可怜,可悲...”
一面说着一面向陆元投去怜悯的目光。
陆元只觉得眼前这怪人或许是喜欢打趣,也没多在意,毕竟真的是毒酒,这个怪人怎会自己喝下去。
想到此处,陆元又拿起另一壶酒,放到嘴边,忽然觉得酒香扑鼻,两口下去,只觉得这酒先苦后甜,还带着少许腥气,倒也说得上是一壶好酒。
美酒下肚,陆元放下酒壶,体内忽然生出一股恶寒,身子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四周的枯草也结冰起来。
陆元心头骇然,心道:奇怪,这是为何?怎会喝了烈酒,反而变得浑身发冷?难道刚才的云龙心法运功过度?
陆元浑身抽搐,牙齿相击,冻得是瑟瑟发抖。
那怪人以往喝酒,也只敢和令人发热的毒酒,一般这毒酒都是他用来害人,这两种酒一起喝,就算他自己也是不敢这么做的。
当下见陆元和了两种酒,却还没有倒下,心中对着年轻人也有些佩服。
陆元只觉得身子冰冷,起身捡起树枝,挥出一招绝剑,阳脉一走,那寒气顿时荡然无存,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那怪人瞪着双眼,道:“你...你没事?”
陆元道:“这点酒,还醉不倒我。”
那怪人阴沉着脸,道:“既然阁下如此厉害,不如将这两种酒一起喝了如何?”
陆元笑道:“这酒也不能我一个人喝,把前辈的酒都喝了,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我们一起喝酒吃肉,做个朋友,岂不妙哉?”
那怪人一怔,随后笑道:“看来小兄弟是要看我本事,那我们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说着,接过酒壶,一脸郑重,凝视了一下酒壶中的液体,小喝了一口,将那毒酒交给陆元,道:“小兄弟,你再来!”
陆元接过酒,喝上一口,将酒壶又递了回去,道:“前辈,请!”
那怪人见陆元如此猛喝,转眼这毒酒又到了自己手里,道:“我...我先不喝了,还没吃饱。”
说着,拿起一个野猪肉吃了起来。
此时,两个酒壶都到了陆元的手里,陆元一口冷酒,一口热酒,冷热交加,滋味不错,他见面前的怪人不再吃肉,而是把肉举在半空,呆呆的看着陆元。
陆元见状,微红的脸色露出歉仄之色,道:“前辈,这酒实在好喝,我喝的一时兴起,倒把这酒差不多喝完了...”
“哎,你何必这样对自己...”怪人先是细声细语,随后面目狰狞起来,道:“你越大口,我越高兴!”
陆元见他这么说,以为是好爽,便道:“晚辈自然不会占前辈便宜,明日到了镇上请前辈喝个痛快,只是可能比不了前辈这么好的酒。”说着,陆元将仅剩的一点酒交到那怪人跟前。
怪人接过酒壶,也不忙着喝,先盘坐运功了一会儿,才开口小酌一口,他见陆元将大部分的酒全部下肚,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