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仙侠修真>极限大魔尊>57 落寞头陀!
蛊惑,宁甄缘更不由人分说,强行出头,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别人?”

落凤头陀道:“当年恩恩怨怨,我和尚懒得过问,但宁甄缘有个儿子,方在武林崭露头角,若被他知道当年生父失去武功的经过,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庞师爷冷笑道:“他父亲不辨是非,失手负伤,被点破了真气,岂能怨人?他如果不识好歹,咱们自然也不会怕他!”

落凤头陀面色一沉,道:“庞老夫子,咱们多年交情,我和尚不能不警告你,别的事我和尚不管,宁无缺那孩子却跟我和尚有缘,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和尚决不饶你。”

庞师爷听了一愣,半响才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跟你……有什么缘份……”

落凤头陀朗声道:“那孩子年纪虽轻,满腔侠义,舍己为义,你我自命正道中人,未必比得上他,所以,我和尚已将一身内力,全都转赠给他了……”

庞师爷失声惊道:“什么?你竟把一甲子功力,全部传给了他?”

落凤头陀得意,便把宁无缺落湖,以及棠湖山传功疗毒的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庞师爷听了,连连跺脚道:“大师父,你错了!”

落凤头陀扬眉,道:“胡说,我和尚做错了什么?”

庞师爷道:“那宁无缺蒙您厚赐,大难不死,反而因祸得福,但却不思报答这天高地厚的大恩,武林传言,他再次重入江湖,邂逅了洗心殿主苏君墨,被她美色所迷,投靠了洗心殿,原来,他仗以为恶的一身内力,竟是您老人家所赐。”

落凤头陀飞快地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沉声喝道:“庞豪!你胡说!宁无缺决不是那种人……”

庞师爷道:“大师父,这等天下人尽知的事,庞某焉能信口胡诌,您若是不信,不妨自己去打听一下,那宁无缺和苏君墨联手,率领华山门下数十人,夜焚吕家堡,“摘星手”吕伟霆也死在他手中……”

落凤头陀双眼一瞪,厉声道:“真有这种事?”

庞师爷道:“吕家堡距此不远,大师不信,何不亲自去问问!”

郑景文含笑缓缓说道;“大师高风亮节,早就被奉为武林楷模,兄弟素来敬仰,但人心险诈,尤其是年轻人,一时迷于美色,也是难免的!”

落凤头陀‘呸’地吐了他一口唾沫,叱道:“放屁!别人也许可能,宁无缺却绝对不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

那一口浓痰,迎面啐在郑景文脸上,庞师爷骇然大惊,余腾、马异等一干“西槿山庄”门下,莫不面泛怒容,个个倒退一步,手按刀柄。

但,郑景文却不动声色,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幅丝绢,缓缓拭去痰,然后微笑道:“兄弟浪迹武林,迄今薄有一点虚名,若在从前,大师如此折辱,只怕早引起兄弟的怒火了。”

落凤头陀叱道:“现在你怎么不敢动怒?”

郑景文笑道:“现在大师功力已废,形同废人,郑某胜之不武,只得罢休。”

说着,站起身来,一挥手,率领着手下昂然大步离去。

庞师爷紧跟着走到门口,忽又一顿,回头道:“咱们多年知交,庞某敢以人格保证,刚才所言,绝无虚假,大师父不妨反省反省,人心叵测,当年既有杜绝,如今,难免没有宁无缺……”说到这里,也扬长而去。

落凤头陀独坐席前,听了这些话,心中直如刀割,庞豪提起了他二十年来藏在心底的伤心事,郑景文不屑与他一般见识,拂袖而去,更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堪!

他也曾咤叱风云,傲视江湖,凭一双铁掌,灭过多少英雄豪杰威风,不想晚年之际,竟落得这般被人奚落的下场。

他坐在桌边,目注郑景文等人逝去的身影,他只觉得眼中越来模糊,脸颊上,淌下两行难堪的热流……

从日落到深夜,又从深夜到黎明。

寒风穿过竹篱,吹得木扉时开时阖,“呀呀”作响,荒凉的湖岸,浪涛之声,如泣如诉……

落凤头陀宛若一尊木像,坐在席前不言不动,整整一夜,他竟然觉得这栋茅屋越来越大,越来越空敞,大得使人空虚,空敞得使人心寒。

他一再反复地自问,宁无缺真会投靠了洗心殿?吕家堡的事是真是假?诸葛瑾祖孙为何不见了?我和尚当真成了废物?

这些苦闷而零乱的问题,潮水般在他脑海里忽隐忽视,翻腾不休。

天色乍亮的时候,当第一缕金黄色阳光穿透竹篱,射进前厅,他蓦地好似刚从沉沉睡梦中惊醒,振臂一挥,满桌盘盏,哗啦一声尽被扫落地上。

落凤头陀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他顺手摘下肩后那只朱红酒葫芦,扬手向墙角掼了过去。

“噗”地一声,那葫芦连滚带跳,碰上墙角,又弹了回来,但区区一只红木葫芦,竟没有摔破。

落凤头陀长叹一声,心中一阵羞惭,落寞凄凉的英雄之泪,又沿着面颊簌簌而下。

数十年来,他从未落过一滴眼泪,但今夜不知怎的,一夜之间,竟连番落泪,显得从没有过的脆弱。

是悲哀自己连一只酒葫芦也摔不破?还是感伤那多年苦修的所授非人?

落凤头陀跨步走出了茅屋,抬头一望横亘在面前的浩瀚洞庭,终于为自己下了个最大的决心……先去吕家堡,再去洗心殿。

他默默举步,默默思忖:生死虽小,但我总要在临死之前,看看宁无缺是不是真如庞豪所说卑鄙无耻……

湖滨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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