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冰巫的女子漂浮在半空之中,长发飘散,不知何时起,她的手中多出了一张面具,眼中却落下了泪,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你,为什么还留着这张面具。”一个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脑海,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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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巫没有说话,相传,世间存在七张神奇的面具,能够让死去的人复活,她手中拿着的正是七张面具之中的痛苦面具。
而其余面具分别是:伪善,愤怒,恐惧,憎恶,狂妄,贪婪。每一张面具都拥有强大的力量。
“万年了,都过去一万年了,何不放过彼此,何必再念念不忘呢!”那个男子的声音再度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我会找到其余六张面具的,我一定会的,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过了许久,冰巫咬着嘴唇,坚定道。
“你师兄说得没错,你还是那么固执,不过都万年了,你师兄他…”
“他走了,我感觉不到他任何的气息……”
说完,四周漂浮出了无数的灵气,甚至这些灵气较之万年前要更加的浓烈。灵气疯狂的被她吸收着,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进行一场质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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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世界地心处正在发生的事情,顾不厌是一概不知,他现在正在做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里,任意一个家庭成员每增长一岁,就会接受教堂教士的祝福,今日正是顾雪瑶的生日,对此他充满了期待。
这是一座哥特风格的教堂,一眼望去许多尖塔高耸,尖形的拱门别具艺术,走廊左右还能看到许多艺术作品,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来到一副有趣的画前,顾不厌停住了脚步,这是一副用指甲作为材料所绘制的画,画中是一个小男孩,在夕阳下,靠在树边,留下一个背影,给他的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磅礴。
就在顾不厌定睛细看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他的身旁响了起来:“这副画是曼德索先生生前所画,虽然他出生艺术世家,但一生却很少作画。”
顾不厌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只见一个金发中年绅士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对曼德索的画作都十分的关注,这副画名叫悲伤与懦弱,是曼德索存世不多的画作。”
“悲伤与懦弱,好奇怪的名字。”顾不厌好奇道。
金发绅士对着顾不厌鞠躬施了一礼后道:“先生肯定以为这副画是用指甲所完成的吧,其实不然,而是用树脂完成的,只不过他作画的方式比较特别罢了,所以给人一种似雾非雾的假象,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假象所迷惑的人。”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曼德索老先生还真是了得,居然能够以物充物。”顾不厌如释大惑,笑道。
不过他最好奇的则是这幅寓意颇深的画怎么取了一个这么不搭边的名字。
金发绅士仿佛看出了顾不厌的疑惑,又道:“曼德索他一生虽然出生在艺术世家,但是对于画作并没有那么多的浓厚兴趣。”
顾不厌眉头一挑,道:“这是为何?”
“一切本该如鱼得水,但在十九岁那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是一位马夫的女儿,当他将心仪告诉给了自己家人后,造到了家人的反对,并对曼德索囚禁了长达五年之久。”说到这里,金发绅士带着一丝伤感。
“五年的时间里,曼德索感到了深深的无助,好在马夫的女儿喜欢养小鸟,他们通过狭小的窗户传递着渺小爱意。”
“曼德索的父母还真是坏人。”这下倒是雪瑶有些触动,说完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被这么一看,顾不厌摸了摸顾雪瑶的小脑袋,笑而不语。
“但是曼德索的父母还是发现了这件事,并为了阻止两人的交往而下定狠心。”绅士摸了摸隔着玻璃的画作,叹息道:“最后马夫的女儿惨死街头,当曼德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没有一点悲伤,只是在他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绝望,他最后离开自己的家,来到了马夫女儿的墓碑前,用周围的树脂完成了这幅画作。”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副画被命名为悲伤与懦弱,有时候悲伤不一定要表达出来,一个目光、一个背影足以,在面对亲情的压迫,人其实很懦弱。曼德索并不是画中的那个男孩,而是那棵没有行动力的树,夕阳西下,男孩要走了,又要留下一棵孤零零的树了,今夜黑暗过后,男孩还会再回来吗?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又有谁人知晓呢?
最后曼德索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为了证明自己对于马夫女儿的爱,他一生都没有再爱过一个女孩。也正是因为这样,曼德索也被后人们称为最富有爱qíng_sè彩的画家之一,他们的故事也被后人们常常谈及,让人倾佩与赞叹。
“只不过现在许多人关注的并不是画作的故事,反而是只注重画作的本身,这也让许多富有故事的艺术品得不到世人的重视。”说完,金发绅士愚笑了起来。
“我叫库科尔,是卡曼迪博物馆的一位管理员,对了还没有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呢?”金发男人讲完之后,看着顾不厌,自我介绍了起来。
对着库科尔也施了一个绅士礼;“我叫顾不厌,原来库科尔是博物馆的管理员啊!怪不得了解如此深刻。”
关于卡曼迪博物馆,顾不厌还是比较了解的,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里面不光有着许多的艺术品,更有着许多的收藏品,可谓是历史的沉淀之精华所在。
不过库科尔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