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军事历史>江山物语>第四节
召我入宫?”

高树春撇了和一眼,没好气地答道,

“这事和中堂心知肚明,又何必来问我呢?”

“确实不晓得何事,还望高公公赐教。”

“好吧,和中堂既然装着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是那御史曹锡宝弹劾你那家奴刘全逾制一事。”

“好啊死奴才,居然还有这事发生?不过我看他也没那个胆,说不定是曹御史误告了,我非要去皇上面前解释清楚不可。”

见和自个儿便急匆匆地窜向灯烛辉煌的勤政殿,高树春摇了摇头,嘴中言语道,

“真不愧是和相呀,戏演得如此逼真。明明早就知晓此事,还装着不知道。看来那曹锡宝远非他的对手,要吃苦头了。”这口中边说,腿上也得走,免得被和给甩下。

乾隆此时正坐于龙椅之上,刚喝了一口清茶,见到和应召而来,便发话道,

“和爱卿,知晓朕是为何事召你深夜进宫的吗?”

“奴才不知所为何事。”

“树春,把曹锡宝的折子给他瞧瞧。”

高树春把曹锡宝的奏折递给和,和装模作样地看了一遍,其实这已是他第二遍在看了。

“皇上,这刘全系我家世仆,素昔尚为安分朴实,故派在崇文门税务上照管一切。因家人众多,不敷居住,令其在兴化寺街居住,向来未闻在外招摇滋事,或扈从日久渐生事也说不定。若真有逾制之事,请旨饬派严查重处。

不论有否,但请皇上还奴才个公道才是。奴才在朝廷上一心为公,或许得罪了某人也说不定,竟惹来天大的罪过,这实在也太冤了。”和跪着边说边哽咽起来,一副可怜巴巴招人陷害的模样,表演得非常生动,根本就是毫不知情的神态。

和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和首先把自己给开脱出来,因为他平日对家人、奴仆管教‘甚严’,因此他的家人都是奉公守法的老实人,从未听说他的家人在外面招摇撞骗,惹事生非。二是给刘全评功摆好,打保票。说他一向安分守己,生活简朴,为人老实。这样就来个先入为主,以取得乾隆对刘全的好感。

为使乾隆出面说话,也为掩人耳目,和又对乾隆说什么‘扈从出外,日多无人管教,渐有生事之处,也未可定,请旨饬派严查重处。’的话语。

乾隆听了和这话,觉得他说得十分中肯,便信以为真,于是安慰道,

“好啦,和爱卿就别放在心上,这事朕替你撑腰就是。也有可能那曹锡宝受人指使,见朕在严办富勒浑纵容家人一案,想借机扳倒和爱卿吧。

起来吧,别一直跪着,我还有事找你谈。”

见警报解除,和暗露喜色,不急不慢地起身问道,

“不知皇上有何事需奴才效劳?”

“和爱卿哪,那浙江学政窦光鼐弹劾平阳县令黄梅一事你听说了吗?”

“奴才早有耳闻。”

“你看看朕派去的钦差,回奏上来的折子简直是通篇在反驳窦光鼐。

如窦光鼐引童生告以黄梅勒派之事,曹文埴奏道:臣随当众面询以告知者系属何人,该学政已不能记忆姓名,无凭跟究。

又如宝住进京携资过丰一事,窦光鼐得自何人告知,臣即日与许维等公同面询之窦光鼐,该学政亦不能指实。

再如仙居知县殴毙临海生员马置一事,窦光鼐为之伸冤的马置身为生员,伙合匪徒陈天河、邵能文等向各僧寺吊钱图谢,又嫌谢钱数少,诬首赌博,复与僧人斗殴,实属胶庠之败类。

你的看法又如何?”

“不知浙藩的意思呢?”和反问起道,这太极可是推得好啊。

“你说那许维?他以一句初上任浙藩,未及明事,无法上奏,一切皆以浙抚马首是瞻为由避了开去。”

“奴才以为,浙江吏治**,前往调查的诸位大臣所奏各个不一,其中定有虚假,皇上须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亲往探察,方能知晓实情。

奴才以为唯军机大臣阿桂可堪此重任。阿桂此去,必能查清此案。”

“嗯,朕也有此想法,没料到爱卿与朕想法相同,好,很好。”

“奴才还有所请。”

“说。”

“奴才以为户部笔帖式和琳精明能干,可与阿桂一起去浙江协助办案。”

“好啊你和,还真是举亲不避贤。准你所奏。”乾隆甚是开心地答允了和所请。

第二日早朝,乾隆主动和颜悦色地质问起和,

“和爱卿,都察院御使曹锡宝参劾你家奴才刘全多处地方逾制,可有此事否?”

和不慌不忙地出班辩解说道:

“启奏皇上,奴才蒙皇上器重,官至宰辅,焉能不知自重,臣对家中人等也一向严加管束,深恐有负皇上深恩,今御史曹锡宝弹劾刘全,臣也不敢庇护,臣多年跟随皇上身边,手下人等趁臣不知,做了些不轨之事也有可能,可命人即刻拘捕刘全,严加审问,若果如曹御史所言,臣定当领罪。”

乾隆为使文武百官服气, 命人立刻传唤刘全,刘全很快就被带到金殿之上。

“曹御史弹劾你衣服、车马、居室皆超出祖制,可属实否”

刘全诚惶诚恐地磕头答道,

“相爷一向对小人严加管束,奴才绝不敢招惹是非,奴才们的衣物全都是粗布衣衫,怎么可能有逾制的东西,奴才们的生活实是清苦非常。”说着,竟装出了一付饱受清苦的样子,哭了起来。

和趁机出列说道:

“据奴才所知,刘全平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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