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鸡鸣之时,米脂县县衙,一个衙役匆匆忙忙的闯入,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书生打扮之人,连忙急地喊道:“师爷,师爷,等一下,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早上刚起来就听到不吉利的话,师爷的脸上顿时显出不悦之色,但看到衙役一脸着急的模样,还是忍了下来,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了,让你着急忙慌的?”

“师爷,是这样的,昨夜有犯人越狱了,还有一名狱卒消失不见,生死不知!”衙役早就乱了心神,哪还有心思察言观色,快速的说道。

一听这话,师爷猛地一惊,犯人越狱可是大事儿,顿时也着急起来,连忙追问道:“快说,越狱逃跑的犯人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启禀师爷,是那个李鸿基,县太爷要求重点‘照顾’的犯人逃跑了。今天一早,换班的狱卒一到监狱里,就看到当晚值班的狱卒人事不省,其中一个还被拔光了衣服,受了重伤,那个李鸿基也消失不见了!”

“什么?是那个李鸿基?快点跟我来,咱们一起去报告老爷,李鸿基可是县太爷重视的犯人,现在跑了,事情可就大了。还有艾举人,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老爷!”听到是越狱的是李鸿基,师爷就知道事情大发了,不敢再停留,立即向县令晏子宾的住处跑去。

尽管事情几经翻转,变故丛生,艾举人进入了大牢,受了重刑,现在又被放出来了。此时,衙门里的众人虽不知其中的原委,但有一个共识,县太爷一定与艾举人达成了共识。

否则,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后衙之中,两个人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正是师爷和那个衙役,还有一个身穿官服之人,身材消瘦,眼窝深陷,正是县令晏子宾,气呼呼的来来回回踱着步,生气的说道:“究竟是是怎么回事?李鸿基怎么就跑了呢?狱卒都是干什么吃的?统统都是tmd废物、饭桶!”

师爷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但苍白的面容透着狡黠的精明,并未顺着县令晏子宾的话语说下去,而是献策道:“老爷,现在讨论李鸿基怎么越狱的,也是无济于事,当今最要紧的是怎么将其抓回来。”

“人都逃跑了,还怎么抓?”尽管心中同意师爷所讲,晏子宾还是不快的说道。

“老爷,据小的所知,李鸿基自小父母双亡,和自己的侄子李过一起长大,家里还有一个婆娘,名叫韩金儿,很是妩媚娇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亲戚,李鸿基根本没有其他投奔之处。而且,仅仅是一个晚上,根本就跑不远,他的身上又没有盘缠,还带着伤,一定会逃窜回家,暗暗潜回到李继迁寨。”师爷谄媚道。

“那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派官兵前往李继迁寨,捉拿罪犯李鸿基,如若反抗,生死不论,带回来就行!”

“是,县太爷,我这就安排捕头带着兵丁衙役,前去李继迁寨!”师爷答应一声,随即侧身对着那个衙役招呼道:“走,跟我来,咱们分头行动,你去叫王捕头,我去召集衙役兵丁。”

师爷和衙役离去了,县令晏子宾再次来来回回走着,暗恨道:“md,我的银子,如果抓不到李鸿基,艾举人那剩余的四分之一家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给我?”

傍晚时分,李继迁寨,暮色降临之际,万家灯火通明,晶莹闪烁,犹如繁星。

娇笑之中,屋子外面的大街之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黑暗的角落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看着这个方向,听到狗男女的肆意欢笑,暗怒道:“该死的,奸夫yin妇你们等着瞧,等到我小叔回来,有你们好看的!”

随即,黑影迈步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李鸿基家不远处的一个荒草丛中,响起一个声音:“娘的,这盖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韩金儿?李鸿基的这个婆姨真够骚的,丈夫被抓入狱还没两天,就迫不及待的和其他人好上了,这个绿帽子戴的~艹!”

“兄弟,你懂什么?韩金儿在李继迁寨是有名的骚蹄子,当初迎娶韩金儿之时,李鸿基没少遭到家人和邻里的反对。李鸿基在的时候,凭着那一身的虎威,远近闻名的拳脚,韩金儿还老实一些,也没有那个不长眼的男人敢勾搭。现在这个时候,李鸿基背负杀人罪名,不敢回家,韩金儿的水性杨花本性还能忍得住?”

“都安静,别说话了,好好藏起来,李鸿基在外面无亲无故,又是身无分文,受了那么多的重刑,满身是伤,很有可能今晚就会偷偷回来,都打起精神,给我盯紧了!”

除了此起彼伏的狗叫犬吠,李继迁寨再次回归一片寂静,李鸿基家中的烛光更是忽的一下子灭了,盖虎再没有出来,而李鸿基却是远在他乡,大山深处,还不知道这些,否则......


状态提示: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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