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此时格雷的动作时,托尔的父亲则顺着格雷用手指的方向望去,可就在这时这位老父亲终于发现了,那摆在地上的担架。只见在两个人的身后则放着一副担架,而在那担架之上则盖着一块白布。从那白布的隆起程度这位老父亲就可以看出,此时此刻在那担架之上的确是躺着一个人没错。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位老父亲的心头则不由得是为之一动。因为听刚才格雷的那个意思,如今的托尔就躺在那副盖着白布的担架之上,难道自己的儿子如今受了重伤?所以才会被格雷他们用担架给抬回来。
可这时一种奇怪的想法则立刻涌上了心头,如果一个人因为受伤而被担架给抬回来,那身上的白布并不应该将脸给盖住才对。当想到这里的同时,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则立刻涌上了心头,然而由于这种预感实在是太过恐怖,所以这位老父亲则迫使自己不要在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可即便如此这位老父亲的双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往那边挪动,只见此时这位老父亲则转过身并一步一步的在朝着那副担架走了过去,而等他走到那副担架近前的时候,只见他则缓缓的蹲下了身子,而在蹲下身子的同时,只见这位老父亲则抬起手并想要掀开那盖在担架上的白布单,可就在这时众人却不禁发现,此时托尔父亲的手却突然停住了。只见此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捏住了那白布单的一个角,但他却没有勇气去掀开盖在那担架之上的白布单。
此时这位老父亲则蹲在那里是一动不动,然而这时众人不禁发现,如今那位老父亲捏住白布单的一只手,此刻则是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当看到这的同时,在场的众人便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见此时杰尼卡与芙蕾雅则赶忙走到了托尔父亲的身边,而这时杰尼卡便蹲下身并将双手轻轻的扶在了那位老父亲的肩头并随之安慰道。
“大叔,您还是不要看的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望您节哀顺变。”
当听到此时身旁杰尼卡对自己的宽慰与劝解之后,只见那位老父亲则立刻回过了神,然而这时只见托尔的父亲便鼓足了勇气回答道。
“谢谢你对我的宽慰杰尼卡,只不过我还是要亲眼看一看。芙蕾雅,麻烦你替我掀开这布单可以么?”
当听到此时托尔父亲的这番请求之后,只见站在旁边的芙蕾雅则先是扭回头看了看站在后面的格雷,然而这时的格雷则冲着芙蕾雅微微点了点头。当看到此时格雷的点头之后,只见站在那里的芙蕾雅便蹲下身并对身旁的这位老父亲说道。
“大叔!您可千万要挺住啊!”
说着只见芙蕾雅则将那担架上的白布单给缓缓的掀开,而就在那白色布单被掀开的一刹那,那位老父亲便看到了令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此时在那副担架之上则躺着一具被炸得是血肉模糊的尸身,只见这具尸体的脸部已经遭到了严重的损毁,以至于根本就无法通过相貌来辨认出死者的真实身份,而尸体的右耳以及右手的小臂,如今已经消失的是无影无踪,除此之外在那尸体的躯干上,还有许多因爆炸碎片的冲击而造成的致命伤。
当把那担架上的白布单给掀开之后,芙蕾雅原以为在看到托尔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之后,这位大叔一定会痛哭起来,可这时沉默却成为了主导。当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那位大叔的哭泣声之后,芙蕾雅便扭过头看了看身旁的那位大叔,然而这时芙蕾雅却发现,此时这位大叔则是两眼直勾勾的跌坐在地上是一动不动,而如今这位大叔的双唇则是不停的颤抖着。此时芙蕾雅则隐约感觉到,如今托尔的父亲好像正准备说出些什么,但由于此时托尔父亲内心的混乱,以至于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但却说不出一句话。
当看到此时这位老父亲那激动的神情之后,蹲在旁边的芙蕾雅则想安慰一下,可这时芙蕾雅却不禁发现,如今在托尔父亲的眼中却已经布满了泪花。当看到那泪水如今正不停的在托尔父亲的眼眶里打转之后,蹲在旁边的杰尼卡则立刻掏出了一条手帕并为这位老父亲擦去眼角的泪水,而正在这么个时候,只见托尔的父亲则是情绪激动的说道。
“没错!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儿子没错。”
当听到此时托尔父亲的这番回答之后,蹲在旁边的芙蕾雅却不禁是大吃了一惊。只见她先看了看那担架上托尔的尸体,然后又抬眼看了看身旁的这位大叔,而这时的芙蕾雅则显得是吃惊不已。因为此时托尔的遗体已经被炸得是血肉模糊且难以辨认,可为什么仅仅看了一眼,这位大叔就能够断定这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是自己的儿子。正在这个时候,只见芙蕾雅则是疑惑的追问道。
“大叔,托尔如今已经被炸的是血肉模糊了,您究竟是怎么辨认出这具尸体就是托尔的呢?”
当听到此时芙蕾雅所提出的疑问之后,只见那位大叔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另一旁的杰尼卡,在听到芙蕾雅这不知轻重的询问之后,她便狠狠的瞪了芙蕾雅一眼。当看到此时的杰尼卡竟然瞪了自己一眼之后,芙蕾雅也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托尔的父亲则一边用手掌抹着眼泪,一边回答了芙蕾雅所问到的问题。
“他就是我的儿子没错,我养了他十几年,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我都非常的熟悉,即便他现在被炸得血肉模糊,可我仍然能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