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子楼外面,此时聚集了众多路人,这些路人都被举子楼门前的场面吸引过去了,这些路人看到了举子楼中非常诡异的一幕,那就是众多的文人和举子们正在爬着出来举子楼的大门。
路人见到这样的场景,顿时一阵的惊愕和好奇,对于这些平民百姓来说,举子楼是他们的禁地,平日都是非富及贵之人才可以进入,而且都是才学出众之人,而且举子楼里面昂贵的酒水也让这些平民百姓望而却步了。
但是,今天不同了,此时举子楼外面聚集了众多百姓,这些百姓一脸的好奇和惊喜,然后一边指指点点地看着那些爬出举子楼的文人和举子们,一边相互议论着,一个个都是眉飞色舞,看着这些平日高高在上,自傲的文人们今天竟然趴在地上,爬着出来,这些平民百姓也是难得地兴奋了一回。
“杨成,某和你没完。”
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青年举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一脸怒火地朝着举子楼的二楼愤怒地说道,这个举子就是之前和高适提出彩头的那个青年举子。
这个青年举子在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向杨成提出是否可以使用其它方式的彩头替换,但是杨成看着这个青年举子一脸的傲气,丝毫没有任何的服软,顿时心中一阵的怒火。
杨成也不是那种不通事理的人,如果这个青年举子和他身后的这些长安文士举子们能够放下身段地和杨成沟通,杨成甚至都会放弃彩头,毕竟只是玩一玩而已。
但是这些举子一个个傲慢的很,此时即使是在请求杨成,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低头,甚至带着一丝傲慢和鄙视,杨成自然不会接受,而且高适也是非常气愤,也没有同意。
两个当事人没有同意,于是这些人就无法改变彩头,除非他们不再兑现这样的彩头,但是这些人知道他们失约之后的结果,毕竟他们都是长安人,不是明天就可以离开长安,再也没有人认识他们了。
直到最后,这些人无路可走,然后才彻底低头向杨成和高适请求替换彩头,但是杨成的心已经坚决了,并且高适此时也和杨成完全一条心,丝毫不肯退让,最后这些长安的文士和举子们只能蔓延仇恨地看着杨成和高适,然后一个个屈辱一般地爬了出去。
老举子一脸的泪水,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是最后一个爬出去的,当他抬头看向举子楼外面的大街的时候,此时已经看不到一个同袍了,那些长安的文士和举子们都已经逃之夭夭了,这样丢人的事情,那里还有脸久留,生怕被这些长安城的百姓们认出来。
但是他们是谁?这些百姓都已经认出来了,此时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这个老举子一脸的悲怆,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在他的家乡,他是德高望重的先生,都是县府官员上门下聘书,礼遇有加,但是今天来到长安城,竟然受到这样的屈辱。
但是他无法反抗,这是天子脚下,他只是一个没功名的老头,长安城中的权贵们只要轻轻地动一动手指,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举子看着为官百姓们指指点点的样子,还有他们脸上兴奋的神色,顿时心中一阵的悲凉,他决定马上离开长安城,然后再也不来长安城了,回到家乡老老实实地教书好了,这样的羞辱已经让他心灰意冷了。
听着举子楼外面传来的阵阵辱骂声,身在二楼的杨成和高适两人丝毫不以为然。
此时,两人面前正坐着张九皋和李白,四人全部都在把酒言欢,开心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里会外面发生的一切。
张九皋则是一脸的释然,然后朝着杨成和高适说道:“二人乃是真英雄,能文能武,还是这样豪爽的性情,张某真是惭愧,身在长安城中,竟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还以为一个小小的长安城就是天下的中心了,真是惭愧,惭愧,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张九皋一脸的惭愧和释然,心中也是如此,真情留漏,他对杨成和高适非常欣赏,尤其是两人都是边地出身,杨成自然是武艺不凡,一身战功无人能及。张九皋看的出来,高适也是武艺出众之辈。
而且两人又是一阵的本事,诗文如此之好,已经让张九皋震撼了,在张九皋心中,杨成和高适的才学考去一个进士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杨成随后说道:“张兄客气了,区区几首诗文而已,能有何用,只是为了自娱而已,毫无用处。”
在杨成的心中,诗文就是文人自娱的游戏而已,后世将他归结到一个高度也是有些不妥的,这些东西根本对国家和民族没有什么用处。
高适也赞同杨成的观点,然后朝着张九皋说道:“杨指挥使说的对,区区一首诗文,能有何用,高某来自东北之地,在那里,只有刀剑才是王道,谁会听你念诗赋词的。”
张九皋虽然是文人,而且刚刚但是大名鼎鼎的张九龄,但是他的心中也对杨成和高适的话赞同的。
随着这些年太平日久,尤其是边镇军力强盛,大唐的内部已经没有了威胁,而且皇帝李隆基晚年沉迷享乐,浮夸之风盛行,于是诗文就被提升了高度,甚至当做是一个人才华的体现,凭借一首好的诗文,就可以得到官职,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如果在之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但是大唐的宰相那个不是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天下,而且考核一个人的才学,从来都不看诗文。
张九皋摇了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