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刘顺一脸的笑意地走过一处宅院门口,口中衔着口哨,身后跟着一队身上布满泥土的汉子,众人准备收工回去。
刘顺走到这处宅院的门口,看到宅院门口站着一个士绅模样的人,此人一脸的焦虑,看着刘顺过来了,顿时强装出一副欢笑的样子,然后迈着小步,屁颠地朝着刘顺跑去。
刘顺看着朝他跑过来的士绅,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但是依然佯装做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和身后的一众汉子往前走着。
“啊,刘使君,请留步,请留步。”
士绅身体有些肥胖,跑上几步之后就有些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流出了不少汉水。
“哎呦,这不是王员外吗?怎么,今个没出去看生意?”
刘顺一脸意外地看着跑过来的肥胖的王员外,同时又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众人继续走,然后刘顺自己留了下来。
“刘使君请留步,王某可是等了使君有一会了,这不是有事要找使君吗?”
王员外摸了摸额头上的汉水,然后朝着刘顺说道。
“哦,王员外可是找某,不知有何事啊?”
刘顺一副吃惊的样子,但是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得意。
“啊。这不,还是那个漕渠的事儿吗。官府修漕渠,可是哪里不走,非要从王某的宅院外面经过,这已经挖到围墙下面了,一通水那不是就要塌了吗?还有那个漕渠又拐到了某的宅院的门口,这以后如何出门啊?”
王员外一脸悲怆地朝着刘顺说道,满脸的祈求,急的也是满头大汗。
王员外接着说道:“刘使君,某求求你,去和官府说道说道,这漕渠好端端的不走直线,非要拐个弯,还是从王某的宅院门口拐的,这不是,这不是……”
“怎么?王员外,刘顺要问一问你了,这漕渠可是站到你家地方了,官府的地契上规定你家宅院的门口外面也是你的土地了?”
刘顺立刻一脸阴阳怪气地朝着王员外说道,顿时让王员外一阵焦虑,然后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
王员外那里敢说有啊。
“再说,要是耽搁了漕渠,今年的盐运不出去,到时你能担当的起吗?”
刘顺扬起下巴,盛气凌人地朝着王员外说道。
“不敢,不敢。”
王员外知道自己一个小户商贾,那里有胆量和官府对着干啊。
“再说,王员外,刘顺把话说明白了,这漕渠可不是某自己定的,要知道,这漕渠怎么走,那是经过大师勘探的,你知道给这漕渠看风水的大师是谁吗?史敬忠,那可是咱们淮南转运使杜有邻使君的好友,淮南地上德高望重的道长,史道长勘定的漕渠路线是不会惊动河神的,你说能改吗?”
刘顺说的王员外也是一阵的胆寒,全身颤抖,他只是一个小户商贾,日子还算殷实,那里想到这一个漕渠还有这些门道。
“刘使君,这个,这个是小的孝敬使君的,到时还望使君向道长说说话,拜托了,小的可是就这些了。”
刚才王员外虽然被刘顺的一通话吓的有些懵了,但是此时还是明白了一些,然后将准备好的银子递到了刘顺的手中。
王员外是商人,自然是清楚钱的用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见了钱都会心动的。
刘顺则是毫不客气地接过了王员外手中的盒子,王员外倒是有些不舍,但是最后脸上抽搐了一下,松开了手。
刘顺打开盒子的盖子,看到里面都是满满的金子,足有上百两,顿时大喜。
“正好明天史敬忠道长要过来,某也能见到他,再给你说道说道。”
刘顺随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发了王员外。
王员外自然是一脸殷勤地告别刘顺,同时脸上也是满脸的抽搐,肉痛的不得了。
“老东西,某还真是小看了你,竟然可以拿出这么多钱来,看样子还是要好好榨一榨你,不把你这个铁公鸡的毛扒光,某就不叫刘顺,你不是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吗?”
“哈哈……”
刘顺随后得意地大声笑了起来,然后收好手中的金子,就转身准备离开。
刘顺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也是一身员外服的人,领着两名家奴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
“啊,这不是张员外吗?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张员外倒是没有注意到刘顺,此时听到刘顺的声音,顿时一惊,然后停下脚步看向刘顺。
“原来是刘使君啊,真是幸会幸会,张某这是有急事要赶回去,没有看到使君在这里。”
张员外刚才心中一直想着事情,才没有注意到刘顺,而且他平日和刘顺也熟悉,于是就停下来客套了一下。
“张员外不知何事如此匆忙?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刘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张员外,平日对于这个张员外很是了解,很少看到这般匆忙的时候,心中不免也好奇起来。
“啊,张某这是急着回去准备礼品的,张某的二儿子就在盐场当差,这次可是不能寒颤了。”
张员外随后说道,他刚才已经接到了杨成的请帖,此时正在赶回城外的老宅,准备挑选一副上好的字画送过去。
采访使设宴,这可马虎不得,一定要留个好印象,再说他的二儿子就在盐场当差,这次采访使是督促私盐来的。
张员外是扬州本地人,可是见惯了好几任采访使了,他们到了之后大盐枭没有抓到几个,到时找了一些小盐贩子和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