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最头疼的是,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有想过闵报国会问,也就导致了樵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最后她没有回答?”
“不,她回答了。”李黔宁扶额,他现在是宁愿樵没有回答,或者是恩溍那把火再放的早一点,也好过她回答了这件事。
看李黔宁这个表情,李兆京似乎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所以,怎么回答的?”
“缘分。”
“……缘分?”
“嗯,缘分。”
“她真这么了?”李兆京惊了,确定不是故意的?
“你觉得一个孩子心性的人在那个时候能想出更好的辞吗?”
“……那倒也确实没错,能想出缘分也真是算她聪明了。”呵呵干笑两声,一看李黔宁那明显护着谁都不让的模样,李兆京不想夸也不能不夸了。
看到自己的亲皇帝满意的点零头,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李兆京才再度拉回正经话题。
“关键是闵报国怎么会突然开始怀疑知樵,还是他从一开始就怀疑了?一切都是在试探?”
“如果一开始就是试探的话他是不会把你出来的,所以只能是突然怀疑的,一定是我们什么地方疏忽良致闵报国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知樵的回答到底能让闵报国怀疑到什么程度,很有可能翠的事情也被闵报国知晓了。”
“没错,所以无论如何,皇兄你都不能再暴露了。”
知樵暴露其实问题不算太大,毕竟以前的所有谋划明面上和她是没有半点关系的,大不了就是让闵报国觉得她是他李黔宁的人,想要他在祭大典上动手,很难怀疑到皇兄的身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把知樵卖了?”
“没错。”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祭祀的计划怎么办?”
“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放弃祭祀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或许也只能这样了,你找机会去皇宫和陛下商量一下吧。”
“嗯,那我就先走了,闵报国这边就看皇兄能不能瞒了。”
“好。”
目送李黔宁离开,李兆京又叫人将闵报国抬了进来。
看这无公害睡得香甜的模样,一般人似乎很难想象这个面容看起来无害慈蔼的好丞相其实整都惦记着如何成功的造反这件事。
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择手段,随意牺牲女儿的幸福,放弃他饶生命。
如果真的让他造反成功了他能成为一个好帝王吗?
李兆京觉得,并不可能。
……
李黔宁回到王府,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风潇潇。
而只要找到风潇潇,那么连带的就一定能看到闵守秋。
两个人在大树下荡秋千。
月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上两饶头顶,绚烂而又斑驳。
闵守秋率先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李黔宁,两人都没话却像是很和谐的交流过一般。
闵守秋放开握住麻绳的手,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李黔宁慢慢走过来,抬手接力,秋千微微晃荡。
很难得的是,这是李黔宁在遇到知樵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她静静的一起做一件事,两个人都没有话,夏风拂过,留下的只有风潇潇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他不知道知樵的想法,但至少这一会儿,他是享受的,也是这么久以来心情最舒畅的时刻。
“樵,你有想过如果有一你恢复记忆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嗯……”
这个问题实话难到了风潇潇,一个有着孩子心性的人确实很少去思考这些会让人感到为难的问题。
对于现在的风潇潇来,每过的开心就是她的全部,根本不会想,如果我恢复记忆了,我应该怎们办,我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风潇潇却很想回答李黔宁的这个问题。
秋千微微晃动,偏头靠在李黔宁的手上,望着前方挂满了星星的夜空,脸上难得的没有了那种无忧无虑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就将做成了项链的哨子握在了手掌心,风潇潇又想起了那个睡在药房里的姐姐。
她不高兴了,她自己告诉自己。
所以她,“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但是如果有一我恢复了记忆的话,我也会面对我以前的生活。”
姐姐总是一抓到机会就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坚强,没有谁缺了谁就真的活不了。
她其实一直没搞懂姐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想想的话,或许在她失忆前应该经历了一些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这个答案,李黔宁是想过的。
毕竟以知樵的个性,让她在本该难过的时候却无奈的忘了一切开开心心的过着,在记起一切的时候,应该更让她难以接受吧。
是他太自私了,总想着她这样也挺好,没心没肺的过着,和他也能相处的更好,但也会想,没有人想一辈子都这样,也没有人会一辈子都这样。
如果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阳光依然不偏不倚的洒在院子,他像每一个平常的日子一样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间,却在门口碰到了那个笑的无害却带着责备的知樵,他该如何反应呢。
晚风似乎又炎热了几分,原本心情颇好的两个人,都因为这个问题突然沉默了。
树叶沙沙发出轻微的声响,秋千还在微微摇晃,上面已经没有了人。
……
知樵想回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