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什么事情会让许诗蔓突然急切的想要知道个所以然的话,那么这件事必定和她有关,所以他故意告诉她,她们提起了她,池亦云突然想起来了,在自己亲妹妹那些话语里,反复出现的一个词,水性杨花。
“她们说我什么?”果然,许诗蔓急了,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急切的上前一步,焦急的想知道答案。
“说你和别人……”
“池亦云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做过,当时我只是去逛街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宽洲,并不是和他出来约会,还有那张照片,真的只是角度问题,当时我们俩离得很远,从来没有肢体接触……”
那个“过”字被许诗蔓咽进了肚子里,在她以为风潇潇已经说了昨晚的事情之后自己一心只想着解释不让池亦云误会,但是在看到池亦云越来越难看的神色之后她的音量也越来越小,直至她突然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她们什么都没说?!”当许诗蔓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池亦云已经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许诗蔓,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而是半低垂着眼,黑色的眸子倒映着许诗蔓的惊慌的脸,明显紧绷的咬肌昭示着此刻他有多努力在隐忍着自己的怒意。
许诗蔓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后退一步,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张着嘴脸声音都不敢发出。
“正好碰上是吗?”池亦云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许诗蔓宁愿现在他对着她生气大吼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硬着头皮,许诗蔓想笑却笑不出来的开口:“对,对,对,就只好是恰巧碰到了,而已。”
“一天之内恰好碰到两次,还被人拍了照片,只能证明一个问题,你和他很有缘分,既然这么有缘的话,那我就成全你们这对小情侣,你觉得怎么样?”
愤怒与嫉妒疯狂的侵蚀着池亦云的大脑,使得他无法理智思考,看着面前这个做贼心虚不敢直视他的女人,池亦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解释,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不要!池亦云你听我解释,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还不是因为你昨天走的时候对我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我难道不委屈吗,我就不能找人诉苦吗?”
“诉苦?找谁不好,偏偏就只能是那个出现几天不到的宽洲?未然说你水性杨花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池亦云冷着眼,声音越来越轻,可听在许诗蔓心中,却越来越重。
什么叫做水性杨花?
“我没朋友你不知道吗,宽洲是我刚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池亦云你太小心眼了,你和风潇潇都结婚了我说什么了吗?说到底你比我做的事要过分的多!脚踏两只船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许诗蔓本来是想解释的,可两个人说着说着她就偏了题,习惯性的任性和池亦云顶嘴,却忘了,在这个时候,最不适合提的,就是这个敏感话题。
“轰隆”一声,池亦云的内心世界被炸得七零八碎,眼底的愤怒被冒气的红血丝掩盖,握住的双拳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原来,你也是这么想我的。”
如果她也是这么想他的话,那他确实失去了质问她的资格。
“不,不是的,池亦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心中一紧,许诗蔓拼命的摆手想要解释,但此刻的话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话确实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口不择言下意识说出来的话,人们往往称之为,藏在心底的真心话。
秘书的恰巧推开门打破了两人之间流转的氛围,尴尬的拿着文件站在门口,秘书很想说一句自己只是路过,也因为他的到来,许诗蔓失去了最后的解释的机会。
昨晚睡得其实还不错,但此刻池亦云只感到累,心上涌起阵阵的无力,看向秘书,就像是在看救世主。
“有事?”
“您半个小时后和王总有约,司机已经等在公司楼下了。”
“走。”离开这里或许是池亦云此时最想做的事情,一眼都不愿意看许诗蔓,池亦云第一次像是身后有恶鬼追着一般狼狈的逃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跟在池亦云身后汇报今天的工作和行程,后者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循环着许诗蔓的话,魂不守舍。
秘书合上了文件夹,背在了身后,双目直视着前方,电梯也反衬着池亦云失魂落魄的模样,秘书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boss,王总那里我们可以改日再约,您昨晚或许因为未然的生日宴太累了,休息一天也是一个老板应有的权利与福利。”
这才是一个成功者身边,合格的追随者,永远懂得在最适合的时候作出最适合的决定。
池亦云看了秘书一眼,反应了几秒,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层,池亦云总算是点了点头,“你处理。”
秘书点头,快速离开电梯,待电梯的楼层显示为负一层时秘书才勾了勾嘴角,其实今天并没有约王总也并没有司机在楼下等着,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当时看出了总裁那求救的眼神,在总裁身边工作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也会露出那种神色。
外面的天突然阴沉了下来,昨晚的天气预报里可没说过今日本市有雨,秘书推了推镜框,望着天,“变天了啊。”
车子行驶在半道上,池亦云发现自己,没有目的地,当时只是一味的想离开那里,离开了之后,却反而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自己现在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