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潇很清楚大夫人接下来会干什么,她的宝贝儿子还小,不适合这么早就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筱连槐听话的走到风潇潇面前,“娘亲。”他刚才被梅清带走的时候可害怕了,害怕娘亲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但是现在看到陷害她们的人被抓了,他就松了一口气了。
风潇潇伸手蒙住筱连槐的眼睛,而后开口:“自己把自己的耳朵堵住,堵好了,听到没有。”
筱连槐连忙懵懵的点点头,抬起两只还有点圆乎乎的小手堵住自己的小耳朵,这下听不到也看不到了,筱连槐就紧紧靠在自己娘亲的身旁,一动不动。
筱连槐刚把耳朵堵上,梅清也控制好了六姨太。
无比恐慌的感觉从内心深处袭来,六姨太开始死命的挣扎了起来,被大夫人握住的剑的剑刃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在六姨太面前笑着的大夫人此刻就像是一个来自深渊的索命厉鬼,渗人的可怕。
“夫人,夫人,我真的知错了夫人,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绝对会将功补过的夫人,夫人我求求您了夫人……”
六姨太的求饶此刻在大夫人的耳朵里听来就像是助兴的音乐,她突然凑近六姨太,突然小声的问道:“怕疼吗?”
“夫……啊!”
六姨太本身还未反应过来大夫人在说什么,明晃晃反光的剑光突然晃过了她的眼,而在那一瞬间,那种绝望的痛感瞬间袭来,尖锐的疼痛从手臂蔓延进了整个身体,渗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屋子,鲜血溅在了大夫人的脸上,手上,甚至连在六姨太身后的梅清也沾到了飞溅的鲜血。
风潇潇平静的看着已经不受控制的两条手臂静静的躺在地上滋滋冒着鲜血,旁边还放着一把沾上了鲜血的剑。
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擦着脸和手,大夫人就像是完全不在乎刚才发生过什么一般,无所谓的瞥向将士,“现在可以带走了。”
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些家丁都恶心的不敢看地面,论谁要不是亲眼见过这一幕都不会相信一个当家祖母做这种事儿的时候竟然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风潇潇倒是很喜欢这个大夫人,这才比较符合一个大家庭地位一直不受动摇的主事人的风范。
平日里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但是该狠的时候就得狠,不然你以为有这么一个丈夫为什么大夫人还会受人尊崇甚至连自己的丈夫也礼让三分?
或许娘家本身也占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自己本身就很厉害。
府兵拖着还在哀嚎的六姨太走了,家丁也被大夫人遣散了,剩下几人打扫着这个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屋子,大夫人转过头来,看向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江艺伶,心里想了一句真没出息,然后冷笑一声。
“恭喜你江艺伶,可以不用死了。”
“谢夫人还贱妾清白,谢夫人还贱妾清白,夫人的大恩大德,贱妾感激不尽。”风潇潇拉着筱连槐不住的鞠躬,却一点下跪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此时此刻的大夫人因为相当得意并没有过多在意这个细节。
似乎是还是十分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大夫人没有那么多心情和风潇潇闲聊,只是很明显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离开了房间。
当事人都走光了,风潇潇自然也没那个闲心待在这里,看似这件事好像是完了,可是在风潇潇看来,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因为大夫人刚才的举动,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走,宝贝儿砸,咱们回小院儿。”风潇潇拉着筱连槐,很快离开了原地。
大夫人的房间里,梅清正在为她捏腿,了了一件事的感觉让梅清感到十分开心,不过很快,她就又有点心事。
“夫人,那个江艺伶,咱们就这么不管她了吗?”要不是有这么个江艺伶,也不会闹出现在这种事。
大夫人垂着眼,脑海里闪过江艺伶没头没脑的样子,嗤笑一声,“留着吧,反正也是一个蠢货,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用。”
这种人,只要她想对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就是府上多两个吃干饭的人,她不在乎,本身就处置了两个姨太,再连着处置这个无辜的,反倒会落人话柄,说她只是借这个借口除掉其她姨太,她没办法和老爷交代,她可没那么傻。
梅清也赞同的点点头,回想起筱连槐被她蒙着嘴的时候发抖的样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胆子还和他娘一样,想他们大少爷,八岁的时候都已经在练武场练武了呢,当真是人比人,骄傲死个人。
“但是夫人,那两位姨太太还有那个道士,您打算怎么处理?”
说到这里,大夫人才总算提起了一点兴趣,随意的翻看着自己的手臂,大夫人轻声开口:“等老爷回来打声招呼之后,全部做掉。”
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好像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千百遍,梅清也没什么意外的继续着手中的事,三个人的性命,看似都已经走到了终点。
风潇潇找家丁借了一个灯笼,优哉游哉的带着筱连槐回了她们的小院,大晚上的厨房里早已没有饭菜,小院里因为要预防陷害最近也一直没有储备粮,两人回到小院咕咚咕咚一人灌了半壶茶水然后就洗漱睡觉。
后半夜,筱连槐被尿意憋醒,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第一反应还是先摸摸旁边,又一次没摸到人。
睡意一下子就没了一半,筱连槐倏地坐起身,借着月光往外一看,娘亲又没在?
刚想下床找人,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