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今晚正好是她的晚自习,风潇潇决定带着她的小的们上旧楼溜达一圈。
打开已经有些锈涩的电闸,多年未有人踏入的大楼早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有些闪烁的灯光照映着空旷的图书室,莫名的有种渗人的气氛。
想要排练就得先打扫教室,但是风潇潇又不愿意耽搁这些时间,毕竟她是一个立志要吃自助餐的人。
所以,没有报名参加文艺汇演的同学,非常荣幸的承担了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对了,去音乐教室把照望月要用的钢琴搬来。”
又要多背书又要充当劳动力的留守儿童:……我恨,我后悔,我很难过。
所有人都很自觉的做着自己的事,这个时候的他们,感觉要比平日的时候快乐得多。
他们以前总觉得老巫婆是这个世界上最惹人烦的生物,逼着他们学习,逼着他们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管的宽,看的严。
现在想来,原来只是他们一味的在抱怨,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过问题,其实她一直很为他们着想,会在校长面前护着他们,也会尽量为他们争取更好的资源,或许他们成绩不好,但也不至于一无是处了。
“千万不要辜负老子的信任啊,自助餐就靠你们了。”第一名的任务,任重而道远。
“老师,你让我们参加文艺汇演不是为了让我们在自己的强项上发光发热吗?”舒清雅拿住小提琴的手稍稍有了些颤抖。
“不是啊。”风潇潇懵逼脸,他们发不发光发不发热的跟她有关系吗,自己都不想着努力她干嘛没事儿找事儿。
被啪啪打脸的同学们:“……”
打扰了,告辞!
“所以只是为了特价优惠五十八一位的自助餐?”舒清雅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不然呢?”还能是为了什么?
“你吃不起吗?”才五十八,连他们一个星期零花钱的零头都没到好吗。
“你见过哪个穷光蛋吃得起五十八巨款的自助餐的?”元溪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穷光蛋,每个月的工资都全部打回家养活整天除了搓麻将就只有搓麻将的父母和整天只知道在家里打游戏的哥哥去了,就剩那么一丢丢钱给自己生活,哪儿来的闲钱吃自助餐?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元溪执意想要这个班的孩子好好学习的原因,她的哥哥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不学习,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这种人,元溪一直不懂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到底有何意义。
或许元溪是有些偏执的想法,但她确是真心实意的想这帮孩子长大了不会因自己的年少轻狂而后悔。
元溪没钱,那还吃个屁?再说了,就算风潇潇有钱,但是有现成的免费大餐,她为毛线不吃?
舒清雅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头一次见有人把穷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们其实都知道元溪不是有钱人,毕竟一个季节衣服就那么几件来来回回的穿,也不见她买新的,但他们也没想到她竟然穷到没钱吃自助餐,这未免也穷的太过分了吧。
“学校的工资呢?”一直站在人群后方的新涉冷着声音开口。
“关你屁事,赶紧排练,拿不到第一你们全都死定了。”
说着,风潇潇就找了一处已经被留守儿童擦干净了的地方坐了下来,先看看这些小崽子的实力到底如何。
“我还是觉得老师让我们参加文艺汇演并不只是为了一餐自助餐,如果真是这样,您大可不必费心的让我们每个人都能有表现的机会。”从头至尾,照望月都不认为元溪像她口中说的那样只为了吃。
“而且就算是老师真的想吃自助餐,那也是老师的想法而已,我们只是为了为班级和自己争光。”
舒清雅身为一个女生,不会点儿心灵鸡汤那是不可能的。
风潇潇勾唇一笑,“随便你们怎么想咯。”只要不妨碍她的自助餐想怎样都行。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大家的热情似乎比刚才还要高涨,或许是照望月的那句话点醒了他们,也或许是舒清雅的那句话激励了他们。
总之,第一次正式排练效果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大家看起来都还算有默契,趁着接下来的时间磨合磨合的话,绝对会好很多。
唯一让风潇潇感到无语的,大概就是那个三人组。
作为他们班的种子节目,这三个人分开来的话,每一个人在自己的领域都挺出色的,但是一旦三个人合作,那将是非一般的折磨,默契度可以说为负数,涛涛噪音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防不胜防。
吓得风潇潇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来,嘴角疯狂他妈的乱抽搐。
“有什么过节不妨直说,三位兄台这么做让元某实在是有些承受不来。”杀猪焉用宰牛刀。
“哥,姐,打个商量成吗,咱下次能不能提醒一下,我差点以为听到了为我送行的哀乐。”留守儿童是真的心累,好不容易把偌大一个图书馆打扫干净还没来得及歇一会儿就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实在是过粪。
“……”他们发誓,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都说了拒绝,你们非不相信,现在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们确实是不行。”新涉说的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制造了噪音的羞愧感。
舒清雅也自然而然的放下了小提琴,没有多余的话。
“你的意思是是老子的错咯?”
“我的意思是要么我独奏,要么我退出。”反正他这个坏学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