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找不到宋主簿和牛典使,他的机关大业该如何展开。
而且,看架势,今晚就有刺客来袭,若是不能早点将县衙内做好部署。
怕是有生命危险,不能啥事都靠冬解决。
对方既然知晓自己身边有冬这位大佬在,既然敢来,就一定会有所准备。
“宋主簿,牛典使。”
“你们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快粗来,咱们一起愉快的玩耍。”
沈铭扯着脖子嚷嚷半天。
凉城县走了大半圈,也没找到两个人的影子。
……
“快粗来呀!”
沈铭抬头看着面前的建筑,眨眨眼睛。
这栋府邸有点大,不过看起来有些破败,牌匾挂在上面。
明府。
想必当年,这明府也是盛极一时的大户人家,如今家道中落。
连个修理牌匾的钱都没有。
沈铭推开门,
呦呵。
外面看着破,没想到里面更破。
随处可见的瓦砾,碎了一地,甚至结上了蛛网。
有几间房屋明显被火烧毁的痕迹。
假山,观景湖,长廊……
沈铭顺着廊亭,左拐,右拐,尽头便是明府的大堂。
里面,有十三把椅子,左右各六把。
剩下一把,在中间。
“呦,原来我的老熟人在这里。”
沈铭微眯着眼睛,有些警惕。
大堂内此时有五人,除了宋主簿和牛典使外,还有三个人,他不认识。
而且,气息不弱,至少也在乘风中后期。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秃头,独眼。
那种草莽之气,难以掩盖。
“阁下来此,有何事?”秃头独眼的男人,见到沈铭,似乎并不惊讶。
“没啥事,想老朋友了,来叙叙旧。”
沈铭大大咧咧的拎出一把椅子。
坐在上面,直接跳过了其他人,直面独眼。
“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人帮忙,找你还是找他们?”沈铭眉头一挑,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别太嚣张!”牛典使一听这话,拍案而起,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不!我这怎么能叫嚣张呢?牛典使,我这最多叫膨胀。”
沈铭笑意盈盈的补充一句。
“我这么膨胀,还不是你们两个窝囊废惯的?”
沈铭说完,牛典使却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生气。
“那好啊,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一一满足你。”
“哎呦,你的潜台词是说,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沈铭搓了搓手掌。
牛典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想要什么。”
独眼语气平静。
“诺,让牛典使和宋主簿去给我弄点东西,小爷要修整县衙。”
沈铭将清单揉成一团,弹向牛典使。
“记得,我要的东西差一斤,就从你身上割下一斤肉。”
沈铭将椅子踢到一边,转过身。
“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独眼,为别人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不然被卖了都还替别人数钱。”
沈铭这一句独眼,似乎惹了众怒。
在独眼身旁的两人,立刻要对其刀剑相向,却被独眼摆摆手,制止了。
沈铭意有所指,独眼自然听的出来。
“好一个粉刷乌鸦白不坚,你要的东西,一个时辰后送到县衙。”
独眼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逐客令既然下了,沈铭也不想久留,转身就走。
“大哥,这……”
……
沈铭离开明府,陷入了沉思。
他确定,这个光头,就是凉城县的真正主使,不过,好像不太好对付。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自己的身份,那位大人似乎并未告知他们。
也就是说,凉城县的这么一群人,不过是北皇和那位大人的一颗棋子罢了。
而且还是随时,
可以丢弃的棋子。
“弃卒保车!”在沈铭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
另一边的独眼也同时将这四字说了出来。
“大哥,你是说我们被抛弃了?难不成,那小子的身份……让那位大人都极为忌惮。”
宋主簿愁眉不展。
有些心神不宁。
“你们先去把他要的东西准备好,送到县衙,然后通知兄弟们来开会。”
独眼深吸一口气,目露凶光。
“好一个弃卒保车。”
“只可惜,他不明白一个道理,小兵过河,即是车!”
……
沈铭回到县衙。
林涛正因为无聊趴在案桌上睡觉。
口水染湿了身下的宣纸。
沈铭坐在下面,自娱自乐,没事泯两口茶,假装自己是个文化人。
“这个独眼,倒是有魄力,还真敢操盘这么大一局。”
沈铭无奈的摇摇头。
一个时辰后,宋主簿怀里拿着一个褐色布袋子,走进县衙。
“咦,还挺准时,牛典使呢?不会怕被割肉吧。”
沈铭满脸笑意。
宋主簿没有多说什么,将布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别看袋子小,装的东西可不少。
沈铭要的东西都在这,甚至数量要比他要的更多。
“明白人,懂事!”沈铭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一句。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宋主簿有些忧心。
这几天,
风雨太大,凉城县,不堪其扰啊!
“与其问我,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