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联赛的比赛理论上都是有本子的。虽说新疆葡萄的比赛,尤其主场比赛是特例,但为了体面也归到理论上的范畴。在没有被制裁的时候,朴鹫分析过,为了共荣圈的和谐美满,职业比赛一定得强调可控性,是不会用到天命的胜负系数的,这样更方便内部人士操作——虽然操作不了粉苹果的比赛,但是不用胜负系数的规矩是保留的。
新疆葡萄是来真的,可以不讲武德,但在职业足球世界里没有下克上,打得再血腥暴力,也叫学术氛围浓厚的内部交流。天命介入的极限就是执法,仅此而已。通过对哈坎和高森两位队长的读心,挑边早在入场的那一刻就结束,先开球的是大羊定庞。
一声哨响,辛斯特领头冲过半场。镜头再跟的时候,球已经在薄礼客脚下。
“杀!”
辛斯特来得好快,亮着鞋钉滑草而至。
薄礼客才不会怕你什么新疆葡萄第一杀手,干净利落分自己右路,施仙奴拿球就往前跑,之前冲了一半的哈坎犹豫了一下,两人距离已然形成单挑之势。
“xxx!”
不知道是不是达卜让哈坎进入状态,只见他已经压低重心,严阵以待。
施仙奴脚下起变化,辅以假身施展,哈坎毅然上抢,正面和内线路径堵死。
眨眼间,施仙奴突变外向,几乎在同时,哈坎下地滑铲,紧跟着施仙奴亮出真动作,平稳的斜传送出,找前插的查密雅,正好快哈坎的大长腿半拍。
查密雅准备卸球,却看到一道自己想做的事抢先一步做了。余日,扈圆枪同声惊呼:“好球!”
这只黄雀自然是葡萄的新十号,也是拿着球就一路向前,所不同的是那球仿佛粘在脚上。跟着,象征着客队身份的白影一闪,朱宁霍被撞倒在地,天命哨响,在全场的嘘声中吹罚犯规。
余日第一时间看得分明:“高古这个战术犯规真老道!”
扈圆枪感叹道:“双方这一开场就火力全开啊!”
接下来就轮到查密雅的表演时间。
余日惊叹道:“查密雅这鬼斧神工的停球!”
鬼斧神工连停带过地收拾了莽撞的霍藞剌,却被奥孔瓦孜直接连人带球铲到了地上,再度吹停,也没有牌。
看了慢动作回放,王秋梅难得发声:“这个吹得过严了吧!”
扒了摸和卫佳皇不敢接话,朴鹫在侧,只能当他是个没有自我思想的小程序。
果然,朴鹫也没有管他,心里在想:怎么?不甘心当一个寂寞的工具人,想要来点情感的交流?老实当你的小乞丐吧!
扒了摸和卫佳皇虽然不敢说话,却有偷偷注意王大爷的动向,只觉这是相识以来,头一次看球这么凝重。
即便是看的电视,也能或多或少感受到杀声震天响的氛围,但在这样的处境下,场上的定庞人——尤其是那些新近归化的蹴国大将依然不为所动。
就着定位球的机会,定庞整体队形前压,卫佳皇略微惊讶地发现葡萄队整体井然有序地下沉。
扒了摸感叹道:“看来真像你说的,八成是朱宁霍调教过,这是真的似模似样了。以体系论搞不好不输九万人体育场,关知那半成品的山东齐行。”
中路一番安全球过度,葡萄队不扑不抢,稳稳守住自己的位置,破绽若隐若现,定庞显然做过研究,或者暂时没有自信将计就计,并不上当,按部就班往施仙奴侧分。
前巴西边卫没有明确地露出单挑的态势,该侧的哈坎按兵不动,施仙奴便借机和定庞中场大将尤满吉换位,靠中间的位置持球,引得辛斯特顶上来压迫,不慌不忙地直接对角转移。
这一转移虽然柳暗花明却轮到左后卫张习雕拿球,奥孔瓦孜毫不犹豫上抢。
面对这个圈内公认单挑能力加身体素质都爆表的怪物边卫,张习雕沉着冷静地一脚横敲,无论是力道精度时机都掌握得恰如其分,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套路,横敲的一瞬,他高速前插,正好是奥孔瓦孜上抢后露出的破绽。
这是实打实的空虚,绝非作伪,虽然葡萄防线整体下沉,但对于两个边卫的过度迷信,边路走廊是单薄的。
张习雕的速度可不慢,这一空切如一道利剑直插要害,关键是他横敲的质量极高,即便是于虤圣附体也不会浪费掉如此精美的铺垫,一定会稳稳停下再送出保质的纵深,遑论即将接球的是高古。
扈圆枪轻咦一声,余日几个字没堵住:“奥孔瓦孜这——”
电视机前的人马宫四人组也觉得奥孔瓦孜的反应有些奇怪。从他刚才铲抢查密雅那下整体的速率和分寸拿捏上来,这球纵使他回转会慢上半拍,但基本上罩住张习雕问题不大。
罩住了张习雕,古高即便无人逼抢,一时间也没有特别好的纵深路线可供选择,如果带球直进,中路葡萄并不差人手。
所以,不管怎么看,奥孔瓦孜也得跟张习雕,估计稍微练过的小学生也会这么选。
可是,奥孔瓦孜没有管张习雕,直接扑向古高。
真正让第一cp失态的是这一扑也扑得很诡异,舍近求远,把身体扔得太过,仿佛在堵古高正面的安全球路线,反而是把张习雕这一侧完全让给对手。
古高艺高人胆大,见怪不怪,管你是不是卖破绽,直接贴地的斜线直塞找张习雕奔跑的前路。
只管撕裂你的防线,且做到极致。弱者的无病呻吟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直播画面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