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再能干倒底不是自己人。
忙起来,就忘了这点,他白筑更多的时候也得看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能跳出框框外随时用特定手段矫正,有着这好帮手为自己排忧解难,也乐得省事。
塞萨尔开始大包大揽本来也没什么,他哪里会把古万兵放在眼里,那其他人哪里知道偏偏他就是个没听讲的。
阿根廷人高明的足球意识让他提早预判到对方的整个意图,感觉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提前布置了:“你去那边!”
霍鸾刚才听他的断到一个前场球,差点搞到事,这回毫不犹豫就照做。
他哪晓得塞萨尔这回是留着自己摘桃子的,更想不到还让桃子给跑了。
久旱逢甘露的田泰兴奋过度,先跑过中线,严洋还在线那头,古万兵也没料到坑自己的居然是自家老大,好容易的反击机会可不想变越位,只得拖了半拍。
这一半拍,进度就给延缓,折腾出来的事情可就多了,两边都舍不得犯规,骑龙队拼了命想把球捞回来,芭比兔拼了命想把球保上去。
搞着搞着,球就上天了,眼看着要便宜汤炎,离汤炎最近的严洋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拉近距离趁汤炎这只螳螂,控,球这只蝉的时候做那黄雀,这样才能确保球权,延续攻势,实现团队利益最大化,而理论上把握较大;第二个则是跑得更远一点,抢在汤炎之前把球处理掉,因为这需要超快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能控制下来的可能,打出去是相对合理的选择,但是会把球权拱手想让,无论是成功把握还有团队利益都是下策。
然而,才被汤炎收拾的阴影袭上心头,整个人鬼使神差选择了更难更不可取的那个选择。
在汤炎惊讶的目光中实现绕前,然后发现距离还是差了一截,咬牙跳起来,空中险险顶到,这才出了边界。
好容易形成死球,面对正光速回防的骑龙队,芭比兔自然不急着搞什么快发。
汤炎回过神来冲气喘吁吁的严洋笑道:“就这么怕和我单挑吗?”
严洋不理他交代了杜牧盯人就要走开,汤炎又说道:“八号的建议不错,要不你过来吧?逞什么义气呢?”
严洋居然站住,回身冷笑道:“你个小弟娃能做主?低老外平都不要的垃圾,你韩老板会收?再说了,我才不想去输家。”
在两人的嘴炮中,芭比兔拖延了一下时间,骑龙队也借此缓了缓高速回防的消耗。
看着这依然沉闷的比赛,困惑的扒了摸不禁喃喃道:“芭比兔是忙糊涂了还是怎么的?”
朴鹫听见了,便问:“什么意思?”
“这会明明都防不住了,怎么还老老实实在那熬啊,韩单也不来吼一下,命相连的嘛?既然黄牌多了怕罚下,那还不如直接废人——你看着我干嘛?”
朴鹫很奇怪:“真不知道?”
扒了摸很郁闷:“我该知道什么?”
“你主动挑事的话,骑龙队照着你的来,你怎么办?”
扒了摸不屑道:“无所谓啊,拼消耗嘛,你用人次数已经完了,废了你一个,还差一个再进红线——”
朴鹫打断他:“假如你是韩单,骑龙队废了你的人怎么办?”
“我换人啊,我次数激活了没用完啊。”
朴鹫冷笑道:“你只能换门将了。”
扒了摸没反应过来:“凭什么我要换门将?”
“你再换就是第七个人,大名单只有18人,这两个队都只报了一个替补门将,所以如果要进行第七次换人,也就只能换这个门将。”
扒了摸呆住了。
朴鹫续道:“接着刚才,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照你的想法,9个人废成八个人,因为换人次数没有用完还可以换,也就是说芭比兔是9个人,骑龙队换人次数满了10个人罚下去一个人也变成了9个。那接下来骑龙队再废芭比兔一个人呢?你不会以为这个时候他还能换人吧?”
扒了摸虽然是被他提醒了,但也真不敢确定:“不能换吗?”
“你以为这草根联赛啊?肯定不能啊,足球本身的规则,换下是不能再换上的,何况你所谓能换的不是伤残的就是被罚下的。不管追加什么样的规则,基础是不能动的,不然是不折不扣的亵渎足球。这么几个规则都是不能动的——大名单之外的人不能参赛;换下的人不能再换上;得红牌的人更不可能出现在场上。”
扒了摸恍悟:“所以他们憋得跟龟儿子一样——那如果骑龙队主动废人呢?”
朴鹫哭笑不得:“扒总你脑子短路了是吧?先不说你这个计划有多愚蠢,数学上,10比10你玩这招也是自杀啊,还不算人家到7比7的时候可以存一个换人名额,而且韩单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
扒了摸想说他今天说的可不少。
“什么时候踢球都是优先的,你完全不踢球直接废人,肯定属于亵渎足球。”
扒了摸释然:所以这阶段对双方都是煎熬。防不住也得防,投鼠忌器你还是得老老实实不敢犯规。你攻不进去你也不敢使用盘外招,毕竟你是有进球可能的。
天命过分严苛,边线球也不敢耽误太久,只是芭比兔扔出来,整个球队的心态比刚才从容的多,反而是骑龙队有些急躁,想夺回球权,又不敢犯规。
古万兵拖了下节奏,吸引了大波上抢的骑龙队队员后索性回传艾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