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灏旧世界当枪手无数,龙七的队伍散伙之后,因为不愿意抱团取暖,多数情况也是以弱敌强的命,但下克上这种奇迹,在龙七之后再没尝试过。
从来没赢过,却从来没放弃。一直以来他就是洪宇岚的黄金一代中最有战斗精神的一个,也因为打不过,一直都保持着那颗对足球的敬畏之心,直到旧世界迫于生计和踢足球这件事彻底绝缘的最后,也不曾忘。
重拾足球,就等于重拾那颗敬畏之心。黄金一代中,为了踢球,他是唯一一个做到放弃大学的人。他没有踢过一天职业足球,但却身经百战。
他深知自己能力的极限,却永不言败,如何败中求胜,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做到极致,别说是当年的一鼠一猪,便是对面的职业球员们也很难比他做得更好。
听到李闪乾说着职业球员的骄傲,仿佛那是很了不起的宝贝似的,他就好笑:骄傲吗?哪个人没有只属于自己的骄傲?
这条线那条线的,肚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墨水,你也不嫌拗口,总之自己清楚自己的底线在哪里就是。
骄傲也好,那条线也罢,有还是没有,有多骄傲,在哪里,关键得看你是个什么人。
所以疲软的蒋灏,没有完全瘫软在地,他给出了最后一击,虽然在视觉上会让所有见识了之前惊艳的观众难免诟病他的虎头蛇尾。
如果不是看你们赌这么大,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在踢假球了!前面都做得那么好,临到头腿软了?关键是你在犹豫个啥啊,都出界了才射?最可气这射的算个什么**玩意儿?
对手不会这么想。
最后的射门确实绵软无力,但已经够了,传奇门将已跪,再无力也能滚进去。所以李闪乾滑了过来,慢的人总比快的人多一分坚持,总有快一点的办法。
蒋灏并没有看见李闪乾,也不是什么直觉感知,只是一种习惯驱使着他的一举一动。
过往那些在职业球员眼中也许上不得台盘的经验积累下来那也是一份了不得的经验值。在记忆中,想要赢就必须要考虑更多的细节,哪怕你没力气。
与其说是射出去的,不如说是救回来的,就势推个地滚最快,但如果以击败职业球队为目标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吧?
球有气无力,但其实很费劲,蒋灏让它由地滚变成半高。
正在庆幸自己在危急时刻安全抵达那条线以前的李闪乾登时魂飞魄散:那球缓缓越过自己横在门前的截击,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笨重。
就好像好容易站在那条线前,却被对手咯吱了一下,嬉笑中摔倒在那条线后面。
跃过李闪乾,皮球弹地,这一弹,运动的轨迹发生了偏移。
摔倒在地的蒋灏见了暗叹:又弹回到李闪乾龟儿的那条线前面。
有了第一下,后面的弹跳就更加频繁了,弹跳中,皮球路过球门线而不入,出了底线。
看台上有人扼腕痛惜:“这样的机会都能浪费吗?”
卫佳皇特别注意王秋梅对蒋灏的行为有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倒是意外的平静,不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忖道: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缺氧状况下机会球的miss也不少,所以有些同理心?
天命捕捉到韩单正隔着边线和田泰面授机宜。
秦大大胆猜想:“韩单是要先一步进行战略防守么?”
球门球开出来,郎举孤掌难鸣,第二点队友更只是象征性争夺了下,然后整体队形迅速收拢来。
骑龙队懒得做更多的铺垫,后场直接连线刘黑娲,麻用韧站定守株待兔,自有吴啸厉去上抢。
在不少人惊呼声中,刘黑娲放弃就近策应的白筑,塞萨尔,直接挑过吴啸厉头顶,疾往前冲。
别说是观众了,对侧的于航缘都吓了一跳:喂喂!你不是吧,你那学长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风一样的刘黑娲比刚才还野心勃勃,本来准备退的麻用韧抢上一步赶在刘黑娲之前一脚解出边线。
出界前,球又回到骑龙队半场。
刘黑娲不禁多看了学长一眼,心想:直到最后才把退守改成上抢吗?原来我都挑成这样了,你还是想从我手上把球权拿到啊。也就是说,遇上我破坏都算你输,这么瞧不起我么?
毕竟有边线球,人不自觉在刘黑娲这侧聚集,温义权扔出来,杜牧拿球直接横向转移。
于航缘还是忌惮自己那位超黄金的本家,退回自己半场拿球,却看见本家因为田泰的指示也退回自己半场。
无人逼抢,于航缘带球过半场,意外的是郎举来逼抢。
少年心性作祟,于航缘鬼使神差也想来个单纯别苗头的突破,本来要出球的动作变成虚招,一个加速就把郎举给甩了。
远端的刘黑娲也有些意外:哟呵?猴子这会出息了啊!
郎举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过了也就过了,可是过了之后,等于踏上一条不归路,至少短期内无法回头,以职业球员为对手恐怕至少短期内五个字都是多余的。
最怕的是于神,起了速都怕,用朴鹫的理论,这是实打实的敬畏之心。
外人看来,好一双嚣张少年!右边的才碰壁,左边的就硬要找补回来,年轻真好!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秦大不淡定了:“田泰去了!”
虚品四天王之首,超黄金一代名义上的单打王,韩单刚才钦点的场上大元帅,显然是受不了毛头小子这等挑衅,亲自来拿人了。
田泰没想那么多头衔,只看着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