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西言自语了一句:付公子的身体如果不好好调理的话,后半生可能不太好过,建议您找个中医好好调养一下。
很快,马车内传来男子感激的声音:我知道了,谢谢。
一旁的宫墨遥听西言这么一说,皱眉紧紧地皱成了一团,这戏做得还蛮足的嘛!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西言又道:夫人,可能让我看看么?
可以!随着女子清脆的嗓音,宫墨遥有些不淡然了,声音完全不像,难不成真的不是潇潇,不不不,他的判断不会错,两人一定不是付文衍和陆秋荷。
西言又搭上陆秋荷右手的脉搏,故作不经意看向潇瑶的手腕,虽然她戴了一只墨色的玉镯和挂坠,但是她手腕上的确没有痣,扭头对宫墨遥答道:主子,付少夫人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嘭~
宫墨遥的心脏仿佛被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身孕?不,不可能,怎么不是他的潇潇,一定是哪里出错了,马车上的人肯定不是付文衍和陆秋荷。
男人低头,冷哼着说:出来,本王要亲自查。
王爷果真是寻妻心切啊,可是王爷查也查了,看也看了,现在还想做什么。车内的付文衍似乎对此感到很不耐烦。
也是,人家娘子想赶紧回娘家去,可是这才刚到城门口就被拦下,说查,他夫妇俩问心无愧给查,说看,他夫妇俩忍着耻辱给看,现在呢,还有要做什么,所以付文衍不生气才怪。
宫墨遥伸手捏了捏眉心,更加不耐烦地道:出来!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
马车内依旧没动静。
宫墨遥突然抬头,疾步朝付文衍的马车走去,伸手狠狠地将车帘拽到一旁,直勾勾地盯着靠在付文衍肩膀上的女人,长臂一勾,直接把陆秋荷带了出去。
啊~文衍……你做什么……陆秋荷的双手被宫墨遥擒住,她猝不及防地尖叫了一声,或许面对如此恐怖之人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目光一直追随着付文衍,在这种情况下,丈夫是每个妻子最信赖的避风港。
文衍~
在陆秋荷被捞出去那一刻,付文衍急忙伸手想把娘子抢回来,不过他根本就快不过面色冷然的宫墨遥。
三王爷到底想做什么,请放开秋荷……咳咳!付文衍心切,咳了两声。
文衍你怎么了,三王爷殿下请您放开我,文衍你别动气,我没事,我没事的,文衍~陆秋荷其实很害怕,可是为了让丈夫不动怒,她只好忍着被别人牵制的无奈,尽可能安抚自己的丈夫。
看着他夫妇俩的一举一动,宫墨遥不由得一愣,难道真的是他判断错了,这两人的感情是他与在场的每个人有目共睹的,这绝不是一般人能演出来的。
宫墨遥的力度逐渐轻下去,陆秋荷也挣脱了宫墨遥的牵制,她用力甩开男人的手掌,转身抬手顺着付文衍的胸口,温声细语道:别担心,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别动气,你看你,脸都白了,文衍~
陆秋荷的嗓音带着一丝让人疼惜的哭腔:你快放轻松,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握紧我的手看着我……她托住付文衍暴起青筋的手掌,放在嘴边轻轻呼着气,缓慢地挪到面色惨白的付文衍身旁,靠在他怀里轻喃:想想我们以前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对,就是这样,文衍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啊,你正年少,可是性子又皮,本来身子不太好,硬是要同几个弟弟拼跳水,要不然我呀,你早没命了……
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她与他的“过去”,付文衍的心才渐渐放下来,脸上的青筋地退了回去,只剩下满头大汗,陆秋荷看了看,整颗悬挂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抬起袖子温柔地给他擦拭。
而宫墨遥并没有打算放他夫妇俩走,扣着他们让东方去付府问一问是否有这么一回事,随后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秋荷看,本来一开始就认定是潇瑶的,可现在越看越不像,因为她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付文衍身上,这是作为一个妻子对自己丈夫爱的表象。
就算潇潇恨他讨厌他,潇潇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宫墨遥知道,潇潇最爱的人,就是他了,所以她怎么会对别人这么好了。
可是宫墨遥从一开始就错了,就算潇瑶再怎么爱他,也不会傻到乖乖回到他身边继续受伤害。
也许,真的错了。
宫墨遥闭紧双眸,似乎已经放弃了。
南宫,放行!
王爷还是先等您的属下回来吧!既然都已经去了,不等他回来,那怎么对不起他呢!付文衍撑起身体,有气无力地回了宫墨遥。
只不过这话怎么越听越不顺耳呢!守在宫墨遥身旁的北暝一下子蹿起来,握着佩剑指向付文衍夫妇俩,为主子感觉到不爽地说: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见锋利的剑刃指着付文衍,陆秋荷张开双手挡在付文衍跟前:这位小公子,文衍本没说错什么,明明是你们错在先,怎么就不能说了,况且我们夫妇俩还不想留呢!
说着,陆秋荷推了推付文衍的肩膀,同他一起上了马车。
你……
够了!北暝,你再带一波人到宫墨铖府上守。宫墨遥落完话后,转身落寂离去。
北暝不爽地闭上了嘴巴,突然对潇瑶有种不满的感觉,主子那样神一样的存在,凭什么要对一个惹事精那么上心啊,她要走就让她走啊,又没有什么用处。
女人呐,就是麻烦,当然,他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