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带着手下的捕快从后门离开,随后四散开来寻找王友德的下落。
王友德从后门离开,也不敢乘坐马车,徒步朝着城主府走去。
由于身子肥胖,每走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脑袋发胀。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外,却得知万里寒现如今不在府中。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跑去城外躲一些日子,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此一来,城里面定是去不得了,还是需要找一个长久的去处才行。
虽说他在城外养了一些小妾,但如今也是去不得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他夫人的娘家可以去了。
正巧这几日他的夫人回家走亲戚去了,正好可以说上几句话。
想到此,他也不敢在城里多作停留,朝着城外而去。
守城的飞罗将军认识王友德,见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有些困惑,但也没有上前询问,任由他出了城。
出城后不久,钱明派手下之人来询,飞罗这才知晓王友德犯下了大案,暴脾气的他心中有些气不过,便打算派人出来寻找,不过被手下部将阻止了。
等到钱明得知王友德已经出城这一消息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王友德不敢走官道于是从小路岔路过去,以此来躲避官府的抓捕。
临到傍晚的时候又累又饿,若是徒步靠走,不知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王友德抬头看了看天色,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大概不会再往前追了,于是便放缓脚步盯着官道,看看有没有来往的马车,毕竟这样走路实在太慢。
行走间忽闻官道上有一阵骏马嘶鸣之声,大惊之下以为是官府来追,朝声音望去见只是一辆马车驶过,倒是松了口气。
紧接着王友德心中暗喜,真是说来什么便来什么,没有多想便跑到官道上将马车拦住。
驾马之人身材消瘦,由于天色太暗再加上对方头戴斗笠所以看不清样貌,他走过去以后又朝着四周望了望道:“车里有人吗。”
“无人。”车夫淡淡地答道。
王友德从身上摸出了仅有的十两银子交给了他:“让我上去,这十两银子便是你的了。”
车夫顿了顿没有说话,从驾车的位置跳下,将王友德扶了上去。
“这位老爷打算去往何处。”车夫跳上马车头也不回地道。
“你驾着马车顺着官道一直走就行了,到了我会让你停下。”说完也不再搭理车夫找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躺了下去。
车夫也不多言,驾车沿着官道的边缘朝前驶去,车速时而缓时而急,停稳妥当,让他不至于来回晃动。
王友德心中藏事,所以,虽是劳累也不敢躺在马车上真睡。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车身一阵晃动将王友德惊动了起来。
他托住额头,惊坐起来,稳住了身子朝着前面看去。
“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我不是说一直往前走吗。”王友德怫然说道。
车夫没有说话,从前面驾车的位置走了下去。
王友德心里顿觉奇怪,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环顾周围,两人正身处一片树林中,哪有半点官道的影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将我带到此处来了。”
“因为这里是你的埋骨之地。”车夫站在一旁冷冷地道。
一阵风吹过,车夫所穿衣衫随风鼓荡,转过了身子,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依旧看不清他的样貌。
“什么,你到底是谁。”王友德闻后大惊道。
“杀你之人。”那人露出了腰间一把带鞘的兵器,看起来像是刀剑之类。
王友德惊恐万状,慢慢向后退却,他听闻此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群捕快过来捉拿他,但若是官府中人,应该不会杀他的才对,此人明显不是他们的人。
王友德也没心思多想,边退边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性命。”
“你我倒是无冤无仇,但我还是要杀了你。”那人渐渐朝着他走了过来。
“到底为何要杀我。”王友德向后退去之时被一根裸露在外的树根绊倒在地,借此跪地求饶道:“我可以给你银两,只要你肯放了我。”
“等你死了,到阎王爷那里问去吧。”此话说完,斗笠男子将鞘内的兵器拔出,寒光闪烁,冰冷异常。
“吾命休矣。”王友德见躲无可躲,遂向后爬去。
斗笠男走到王友德身前抬起右手,冷光一闪,正要朝着他的胸口处刺去,突感手上一阵激荡,像是刺到了一块铁板上似的。
这个时候王友德的身旁站着一个人,此人面如冠玉,身着白衣,一脸淡然之色用手中的剑鞘挡住了斗笠男的一击。
头戴斗笠的男子顿时一惊抬头望去,随后一脸惊讶地道:“是你!”
白衣男子正是李昱,闻言他朝着斗笠男子看去,倒是巧了,这名男子李昱认识,正是当日在夏王镇遇到的独眼龙。
李昱将对方的兵器弹开后,站在了王友德的旁边。
王友德见到李昱后,先是疑惑随后一脸惊喜,大叫道:“李员外,救命啊。”
李昱没有理睬他,转而看向独眼龙,笑了笑:“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当日夏王镇一别,这还不到一个月吧。”
他心中有些困惑,难道说这两人有仇不成,看独眼龙的样子是非要杀了他不可。
“李昱,此事跟你无关,我现在还不想杀你,给我让开。”独眼龙眯着眼睛沉声说道。
“听你的意思,难道打算将我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