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火的表情,让他有些失望。
越有权势的人,越不怕其他有人yù_wàng、有野心。
一个人只要有yù_wàng有野心就有破绽,就可以被收买,可以被瓦解。
反之,一名心境古井不波,丝毫不被外物所动摇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
“叶校尉,请!”
杨校尉端起一碗青铜酒爵笑着向叶火示意。
“某不善饮酒,杨校尉自便即可。”
叶火拱手正色道,显然不是开玩笑。
“哈哈哈,叶校尉真是说笑了,或是这美酒不纯,不合心意?”
叶火摇摇头,直言不讳道“叶某自参军以来从不饮酒,非是美酒不纯。”
“哦。”
杨校尉应了一声不做他想,眼神飘过叶火身旁的侍女。
“校尉,可是奴家招待不周?奴家自罚一杯可好?”
靓丽清秀的侍女用痴缠柔情的语气诉说,用幽怨期盼的目光直视叶火,仿佛像是被情郎轻待的痴女,她轻轻的取过酒爵轻尝几口,几个呼吸后脸上便浮现红润之色。
“哎呀,奴家不胜酒力。”
于是乎侍女十分老练的靠在了叶火的身上,用自己秀丽的面孔去蹭他粗犷的脸。
“哼。”
叶火忽然咳嗽了一声,一道无形罡气震开侍女,只见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直接两眼一闭,晕倒在地上了。
“叶校尉,你这是何故?”
杨校尉内心不快,到不是因为侍女被轻待。而是此人酒色不粘,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咳咳,某对香味过敏误伤了此女,当真惭愧。”
叶火对杨校尉拱了拱手,十分淡定从容。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听说叶校尉乃是凉州武威人士?”
“不错。”
“某听闻叶校尉曾跟随段太尉征战东西羌国,立下赫赫战功,当真另人敬佩。”
“为大汉效力乃是叶火本分。”
“可惜呐,段太尉一世英明却毁在张让、赵忠这等阉党手上,吾实在不忍心呐。”
杨校尉此番话下来,叶火瞳孔一缩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来了,当下沉默不语。
“如今大汉内外交迫,朔方有匈奴叛乱,辽东有乌恒、鲜卑时常入边掠夺,南有山越、南蛮不时袭扰,局势不定百姓难安呐。”
杨校尉见叶火不上钩,就故作感叹陈诉利弊。
“当今天子被阉党蛊惑,竟开放卖官卖爵之事,令天下动荡,令臣民不安。诸公大臣轮番进谏都被驳回,这都是朝廷有奸臣阉党才导致的结果。”
“长此以往必然导致天怒人怨,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啊。”
“叶校尉你乃当世虎将,为何加入我们一起进谏陛下铲除阉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说到此处,杨校尉的神情已经十分的激动。他甚至双眼发红挤出几滴眼泪,表情十分的难过和痛苦,好像真的为天下苍生而感到伤心。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已经明了。
名为设宴实为招揽,叶火霍然起身拱手道。
“叶火身为汉卒,自当为大汉效力,为陛下前驱。”
“朝廷之事自有陛下决策,吾等只需尊令行事即可。”
“告辞。”
话落不待扬校尉反应,叶火面无表情的离了客殿。
十数息之后
杨校尉冷然一笑举起酒爵饮了一口美酒,不屑道“愚蠢莽夫,不足为谋。”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却对叶火生出了一股杀意。
“此人能征善战、治军严谨,又不善酒色、不攀权贵,若是被阉党利用其不是下一个张奂?段顈?”
“哼!当今天下,非黑即白,既然是敌人也就无需客套了。”
杨校尉眸中闪过莫名寒光,显然别有计算。
“吩咐下去,让长水营的兄弟经常去锐士营串门,我要三日之内就将叶火投靠杨家的消息传到司马仲那个阉党的耳中。”
“诺!”
一名黑衣甲士蓦然出现在室内,随后身影一动就没有了动静。
“叶火啊叶火,你这是自寻死路!”
杨校尉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打战他或许不行,可玩弄权谋之术叶火就未必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