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木的话音刚落,邹母愣住了,还没等她反应,屋子内便传来了邹向荣的声音:“给他!”
邹母听到之后,神色有些犹豫,随即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回屋子里打算取出房契地契。站在她身旁的邹雨静想要开口说话,却欲言又止,只得任由邹母走进了屋子里。
身为外人的易安也不好开口,但他心里对眼前这些人的疑窦越来越深。
易安眉头轻轻皱了皱,暗想道:“这些人实在是有些蹊跷,刚刚就连讨的钱的数目都说不清楚,更何况邹木居然直接喊出了要地契房契做抵押?真的有些刻意了。”
邹母火急火燎的从屋子里找出了一个小木盒,咬了咬牙,打开了这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张泛黄的纸张。
“你们先把他给放了。”邹母手里攥着这两张泛黄的纸,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但眼神却逐渐坚定了起来,似乎在她心里,亲情要比金钱重要的多。
为首的壮汉冷然一笑,吩咐他身后的人将邹母手中的房契和地契拿了过来,壮汉接过来后,放开了揪着邹木衣领的手。
邹木落到地上之后,居然没有痛叫,反而是大笑了起来。
……
赵朋义是赵鸿飞的儿子,今年二十多岁。
赵鸿飞虽然不想让他的儿子接手这些帮派事务,但无奈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过于游手好闲,而且执意要加入帮派,成为帮派的一份子。
一开始赵鸿飞坚决不答应,但随着后来易安合并了这建宁城里大大小小的江湖帮派,他的地位和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再加上他儿子赵朋义整天乞求,赵鸿飞这才答应了他,让他去负责一些赌场上的事情。
赵朋义今天原本和他手底下那几个人在酒楼里喝酒,手下突然说起了前几天去别人家里讨债的事情。
“老大,不是我忽悠你,那户人家的女儿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娘们。”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手下跟赵朋义说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继续说道:“实在是太好看了,老大,下次咱们再去要债,你可得一起去!”
赵朋义听到之后放下了筷子,饶有兴致的看了这个喝多了的手下一眼,又朝其余的手下们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那几名手下纷纷点头。
“没错啊,那户人家的女儿应该和老大你差不多大,确实生了一幅好皮囊。”
“老大,这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啊,说不定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哈哈哈。”
听到手下们这几句话,赵朋义笑了一声,拿起酒杯把一口酒送入了口中,说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口中的这女子,到底有多好看。”
这几名手下早已经知晓了赵朋义的背景,他可是帮派里堂主的独子,身份显赫,这几人平日里面对赵朋义都是百般讨好,丝毫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而赵朋义平日里也只是花天酒地,所有事情都交给这几名手下去办理,他们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你们先给我讲一讲那户人家的情况。”赵朋义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名手下眼珠子转了几圈,说道:“那户人家的侄子,在咱们赌场赌钱,输了约莫有五两银子,但他一直还不上。最后我们找他要债,他就带我们的人去他伯父家里要钱,他伯父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先是痛骂了他一顿。”
手下顿了顿,捏起了几粒花生米,继续说道:“那人的伯父把他痛骂完了之后,我们的弟兄就催促他赶紧给钱,但没想到那小老头倔得很,死活不肯给,说什么我们这是触犯了王法,要去报官。”
赵朋义听到这里笑了一声,说道:“这人实在是有意思,还要去报官?咱们帮派在这建宁城里,就算是官府也得敬我们几分!实话告诉你们,我爹之前跟我说过,就连建宁城的捕头,对咱们帮主都是客客气气。”
几名手下立刻附和了赵朋义几句,赵朋义内心一阵飘飘然,似乎觉得那和建宁城捕头称兄道弟的人不是帮主,而是他,这偌大的帮派,也都听从他一人号令。
那之前跟赵朋义侃侃而谈的手下继续说道:“最后我们的兄弟和他起了冲突,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一条腿,给了他一点教训!后来我们又去要债时,才见到了他那女儿。”
赵朋义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看望一下他,顺便让我看看他那女儿到底是不是好看到了你们说的这种地步。”
淫笑了一声之后,赵朋义站起身来,带着他这些手下打算去口中所说的那户人家。
建宁城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但金秋时节还是有着微微的冷意,路上不自觉的堆起了一堆又一堆的金黄色落叶,似乎是在给大街小巷做点缀。清爽的秋风抚过脸庞,实在是有着说不出的惬意,但如今的邹雨静一家人,却感觉不出丝毫舒适。
邹木被放开了之后,脸上居然没有一丝后怕的表情,反倒是冲过去拿过来了房契和地契,放在眼前仔细瞧了一眼,随即仰天大笑,又朝着这两张泛黄的纸张上亲了一口。
“说好了,这些银子咱们五五分账。”为首的壮汉看着邹木,笑眯眯的说道。
邹木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放心吧,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邹木!你什么意思?!”邹雨静此时反应了过来,而邹母却是张大了嘴巴,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邹木,说不出话来。
“什么意思?”邹木冷笑了一声,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