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在聚贤楼一待便是半个月,此时对于楼内外的的情况已经相当了解,不过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秋辞始终没能见到李存冒,甚至于雍州的高层,对于此秋辞也是相当无奈,听说留在此处的贤人鲜有见过李存冒来此求才,大多数的人再次逗留不久便离开了,秋辞也亲眼见过几波离开的,秋辞这段时间也打听了一些消息,作为郡首,自身的护卫是相当的严密,就算秋辞能见到李存冒本人也未必有把握刺杀。聚贤楼有一点好处,只有是上门的基本都会招待,当然也是经过顾管事的筛选,否则人人不都来了,每天晚上都有宴会,也就是顾管事让这些没事干的人在一起吹吹牛皮,听听他们的事迹,秋辞本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顾管事盛情难却,秋辞也参加了一次,宴会上的一人引起了秋辞的兴趣。此人在宴会上自顾自的喝酒,也不贪杯,差不多就会离开。秋辞观此人气宇轩昂,熟是不凡。秋辞有心打听其情况,得知的情况很少,只知此人来此已有将近一年,在此地算是是少有的老人,不过从未见过李郡首,顾管事也不会随便赶其离开,就一直待在聚贤楼。秋辞有意攀谈,拿起酒杯来到其跟前,“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在下毛易坦,不知兄台?”
“洛叶!”两人相视饮酒,秋辞打完招呼,赖旭初不闻不问径直坐下,秋辞也挨坐在他的一侧,赖旭初有些诧异秋辞的举动,不过也没说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秋辞厚脸皮说道:“听说赖兄在此处甚久,小弟刚来还不知道规矩,还望海涵!”
“你我都是在这做客,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此处有一好处便是吃住不愁,其他的的没什么!”
“哦,赖兄倒是看得开啊,我到此可眼巴巴的等着李郡首的来临啊!到时候就能飞黄腾达了!”秋辞假装期望,毛易坦莞尔一笑,摇头不语,秋辞奇怪的问道:“毛兄难道不是想有一番作为才来到此处的?”
“我?呵呵,你真是高看了!我只是求一温饱而已。”秋辞不信,毛易坦也没有再做解释,解释了别人也未必懂,曾经倒是引来其他人的讥笑,自己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如何解决其他,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眼下的情况是寄人篱下,如若此时还趾高气扬,满腹激情,那是热学的年轻人,一步步生存下去才是最基本的。换句话说自己真不需要为温饱烦恼,自然是有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在什么样的舞台就要唱什么样的戏。秋辞对他还是不死心,旁敲侧问也没有头绪,赖旭初就像一个湿漉漉的圆球,秋辞很难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一不留神,毛易坦已经离开酒席。秋辞料想此人应该是回自己屋了,对于其他人秋辞提不起兴趣,人有三急,秋辞索性借此离开。
夜色降临,黑蒙蒙的看不清前方的路,秋辞心中升起退走的念头,没有机会接近李存冒,也没有机会下手,秋辞算是给自己一个放弃的理由了。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秋辞越来越感到孤寂无力,有些明白蓝姨和二哥这些年的忍辱负重。晃神之际,秋辞没注意感受周围的情况,一脚踩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传来一阵酒香味,低头一看被踩的是一个人,此人吃痛睁眼,眼睛面露精光,一看是人不小心踩到自己,眼神涣散又迷糊起来,秋辞心中诧异此人刚才显露出杀意,而且秋辞还注意到踩到的霎那,此人手迅速的紧握腰间的刀柄,看见自己是楼内的人才松懈了的,秋辞连声道歉,醉酒之人却不应答,好似真喝醉了酒。一个装醉的人自己如何道歉都没用的,如果一个喝醉的人被人踩到的瞬间就有自卫的反应,那更是不凡。秋辞想起了结交的心思,解手回来便想把他扶进屋子休息,刚扶起来,便看见毛易坦。毛易坦也是诧异的见到这一幕,不禁仔细观察其秋辞,口上却客气道:“多谢洛兄照顾令弟,交给我吧!”
秋辞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道:“你一个人也难扶,我搭把手吧!”赖旭初也没拒绝,秋辞的连番示好还是有效果的,两人合力安顿好醉汉,秋辞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是我结拜的兄弟,赖旭初。”
“你这兄弟不是一般人啊!”
“只是一个嗜酒如命的求生者而已!”毛易坦的又一次谦虚或者是低调,让秋辞觉得不对劲,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你这位兄弟可是不简单啊,想来以前定是经历不少吧!”
毛易坦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兄弟从小命苦,后来从军认识了不少情投意合的同袍,可是那曾想因为上面的原因让同袍都离他而去,他想要为兄弟们邀功都没机会,从此便染上了酒瘾,一发不可收拾,我也是半路遇到他,后来俩觉得性情相同这才结拜成异姓兄弟,我本来身上的钱财就不多,他又改不了吃酒的习惯,后来就干脆来到聚贤楼混吃混喝了!”
“这里一年半载的都见不都李郡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即是他的兄长哪能不管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雍州去其他地方谋职?”
“我这兄弟死性子,说自己的家乡就在这,亲人和同袍的兄弟都在这片土地,他非要留在雍州守护他们不愿意离开。”
“这个可以慢慢开导的嘛!”
“洛兄弟的意思这是有门路?既然是有门路你就不该待在此处浪费光阴啊!”秋辞没有解释,只是敷衍几句,借口离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