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远见此,索性暂时按下不问,且听这位帝裔有何话说。
果然,堪堪巡睃一周过后,澄玺便又开口了:
“羁縻候与车安候明鉴,澄玺本是遗腹独生,自小便未亲聆父王教诲,胸无韬略,外无依仗,能够苟活至今全赖父王生前功德荫庇,直至而今,也不过一介避仇流亡之身,混迹于江湖草莽之间,虽有百十锥风怒骑随身,偶尔袭扰窃国伪王,却也不过隔靴搔痒,更要时时提防危氏父子派出的鹰犬追杀,今日若非身在穷荒羁縻城中,绝然不敢自报家门于前。惶惶丧家之犬如我这般,真是窝囊至极,倒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免得玷污人帝风采、父王名声,每每念及至此,澄玺几乎痛不欲生!”
这番言辞至悲至切而又浑然天成,一气说完竟然绝无半点磕绊,确也不得不令人同怜共悯,心为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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