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乐浪而出,以王朝传此时的能力,无论到中原任何地方,均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因此路径便不限于直达长安,而是顺便游览一下周边郡县,看一遍大好河山。
自从乐浪县在两年前开始修建全国各处的交通大道,往来各方城镇变得容易很多,加上王朝传绝不容许乐浪方圆百里内有流寇存在,亲自出手肃清,因此附近百里之内当真是一片祥和,虽然做不到路不拾遗,至少百姓安居乐业没有问题。
出了乐浪百里,情况便渐渐惨淡起来。
隋朝原本到了分崩离析的时候,各方势力龙蛇起陆,天下少有净土。
隋帝杨广虽然因灭高句丽与突厥再一次掌控全国,却也无法一下平复所有区域,只是相比于两年前的天下烽火,现在自然是好多了。
王朝传乘坐在马车中,一行百人,沿着修建的水泥大道,浩浩荡荡顺道而行。
经过数个城市,走了十来日,这一日行在官道上,眼见大道两边越发荒凉,甚至可以看到被烧的焦黑的房舍,荒芜的村庄。
王朝传触景生情不由轻轻叹息,自从他接下修建各城镇大道的任务后,便与各地官员在合同细则中加上清理附近匪患的义务。
因此乐浪建筑队将路修建到什么地方,随行的生化人一般会对于附近匪患清剿。这些生化人个个都是元婴期存在,对付流寇匪徒简直手到擒来,他们很少杀戮,全部将这些人拉回乐浪苦役营进行劳动改造,充当生产力。
因此也算是做下好事,大大降低了全国作乱人数,遗憾的是,显然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工程队离开后,又会有新的流寇盘桓,令人无奈。
王朝传倒是想组成一支高素质的队伍,全国范围巡查,问题是他一个乐浪县主,如此做纯属手伸的太长,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会惹众怒的。
忽然马车中的王朝传感应到有大批人马由远及近,人数竟然不下于千人,他也不在意,因为随队伍出发的人员,个个都是好手,更有三位元婴级别生化人统领,在当今世界,他自信便是身陷皇宫大内,安全方面也无需他担心。
这一次出行,他并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只是扮作普通商队,却不知道外边这些人马会不会对他的队伍起了歹心。
想到这里,王朝传有趣的一笑。
外边,众人远远看见一批士兵在前方二十多骑带领下呼啸而来,按照惯例,所有人来到大道边缘停下,等待军队过去。
待军队来到近处,众人才看清,这些兵丁显然并非大隋编制,不但衣甲不全,有些士兵更是随意在身上穿着各种样式的服饰,一看便知道绝非正规编制,乃是一群流寇。
那些流寇奔至近前,当先几人已经哈哈大笑,手一挥,后方的步兵便待围上队伍。
岂料这边都是硬茬子,原本所有人对这些流寇便有戒备,此时见势头不对,三位统领一声呼哨,顿时场内人影闪动,“嘭”,“嘭”,“嘭”,“嘭”,“嘭”,首先是二十来位马上骑兵,这些人显然是首领,被队伍中数人冲出直接打飞出去,然后是靠近的步兵,一位统领直接出手,三个呼吸之后,前方百十流寇已经纷纷倒地。
双方差距实在太大了。
后方的数百流寇原本正冲的欢腾,突然看见前方倒了一地,吓得立即停下来,但后面人看不见前面,仍然前跑,于是后面推前面,前面踉跄前行几步立即死命顶住后面。
这些流寇实在没有任何纪律可言,大声喝骂,引起反击,竟然打了起来,整个队伍闹哄哄的,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王朝传从马车中飘身而出,扫过远处杂乱的流寇队伍,一挑眉头,他也懒得啰嗦,宽大的衣袖突然涨大,白色光芒化为虹桥,接引人群,近千流寇惊呼中被白光包裹住,由大化小,投入衣袖中消失不见。
王朝传再一挥衣袖,已经将这些人接引到浩然神光的空间之内。原本从地上挣扎爬起的几个骑士见状吓得再一次跌倒在地,王朝传目光一扫,盯住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附近?”
双方目光一触,这人顿时神智被摄,脑袋一阵迷糊,当下道:“我等是迦楼罗王座下士兵,奉王命擒拿所有过路之人。”
“迦楼罗王?”王朝传神色一动,想起隋末一人,顿时露出杀机。
你道为何,迦楼罗王便是朱粲,隋末年间十八路反王之一。
此人凶残,完全不懂得任何建设,每到一地,如同过境蝗虫,能毁的全毁,能抢的全抢,更是以人为军粮,完全超出了身为人类的底线。
想到这里,王朝传又想起空间中收取的这些迦楼罗王的手下,心中顿感不适。
他皱眉问:“你们跟随朱粲多久了?”
那人迷迷糊糊答道:“自从吃不饱饭,我们就跟随大王了,弟兄们都是如此。“
王朝传又问:“你们掠夺人口为何?“
那人答道:“自然是做为粮食,这是大王命令。“
王朝传轻叹一声,队伍其他人包括生化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王朝传问道:“朱粲现在何在?“
那人道:“大王率军在距离此处四十里外安营扎寨。“
王朝传点点头,大袖一挥,这一次却不在是收取,随着大袖挥出,一股恐怖的高温化为呼啸的风暴席卷向所有倒在地上的骑兵和战马,这温度最少有三千度,所有事物在接触的瞬间便开始碳化,仅仅两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