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言内伤还未痊愈,但木朗西依旧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丝毫胜算,能在墨青言手下过上几招,也算是不错。
木朗西败在玉骨扇下,他不敢置信,如此轻易就败了。
“不可能。”他不相信自身实力与墨青言相比如此悬殊,“墨宫主好强的功力,木某甘拜下风,”木朗西咬下认下眼前的怂,他不是墨青言的对手,若是此时不认,也断然是讨不了好。
他手上有毒,原本是要下在沈依身上的,如今,下在墨青言的身上亦是相同。
此毒无色无味,随风而起,散落之处,便是墨青言此时所立之处,他已经中毒,半个时辰后,便会毒发,他会痛苦不堪,就算沈依通些医术,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解药的。
他不能让任何人阻了他前进的道路。
他是药王谷的谷主,往后还要更上一步,断不能就止步于此,更不可能让他人硬生生的将他从现有的位置扯下来。
他拼尽所有,怎容他人破坏。
“若有下次,本主定不会手下留情,木谷主要死要残,也由不得你选。”墨青言目光一寒,比这冷夜还要寒上几分。
木朗西敷衍应着,“告辞。”他拖着受伤的身躯离开。
墨青言返回,沈依当下就感觉到不对劲,木朗西手上握有多种毒药,如今又继承了药王谷里的一切,他所知所能用的毒药在江湖上怕是没有人可以比。
“糟了。”她快速上前,替墨青言把脉,“你中了木朗西的暗算。”
那人,习惯于在暗处对人下手。
“什么暗算。”孟来和叶一鸣大惊,“他不是宫主的对手,根本就没有机会对宫主下毒。”方才他们也看见了,木朗西根本就不是宫主的对手,他在宫主面前还不得乖乖的认输认怂,也根本没有机会下毒。
“他早有预谋,只怕,这毒是冲着我来的。”木朗西毒死她一次,怕是要来第二次,“这毒出自药王谷,名唤花无谢,是老谷主二十年所研制的毒药,药王谷毒花无数,此毒是从数十种毒花盛开之际提练而成,有剧毒,但无色无味,中毒者半个时辰之内不会感觉到任何异样,一旦过了半个时辰,便会毒发,”那是外公二十年前无意为之,觉得好玩罢了,所制的毒药的确是歹毒了些,中毒者若是没有解药,会痛上三天三夜,肝胆俱裂而亡。
“叶堂主,孟堂主,快送宫主回房。”沈依到。
“我可以自己走。”墨青言倒不在意,“不过是毒药罢了,将毒逼出来便是。”
“别小看此毒,出自药王谷的都不会是寻常毒物,此毒,逼不出来。”所以她才着急,“叶堂主,孟堂主,你们将宫主送进房之后,立刻去追木朗西,从他手里讨要解药。”她身边没有带解药,连取药材都不是很方便,只能施针暂缓墨青言的痛苦。
叶一鸣和孟来意识到问题真的很严重,不敢有片刻耽搁,将墨青言和沈依送到房间,便立刻循迹寻踪木朗西。
沈依要墨青言身下,墨青言自是乖乖的听话。
“阿依,你别紧张。”她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墨青言心头是泛着喜的,她是担心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有你在,什么毒都不会发的。”
沈依横他一眼,他说得云淡风轻的,一会毒发作起来,他可没那么轻松。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你在江湖上名声赫赫,怎么连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你知道木朗西是个医者,他更是个毒医,习医多年,他最善长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制毒使毒,你还让他有机可乘在你身上下毒。”完全不像江湖上所传闻那么厉害。
他这灵度宫主怕是徒有虚名。
“阿依说得对,我的确没料到他会下黑手。”是他疏忽了,“不过,他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墨青言没有明着问,心里却是清楚,阿依与木朗西之间有千丝万缕的牵扯。
否则,她对木朗西不会如此熟悉。
她清楚木朗西是个毒医。
可她不知,整个江湖,都没有多少人知道木朗西是个制毒使毒的。
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尚属正派,又有药王谷的加持,大可站在正派一方指责邪门歪道,却从未料及,他自己就是邪门歪道。
为人行事,皆是歹毒。
“快躺下,别动。”见他要起身,沈依低斥,“我先替你施针,暂缓毒发的痛苦,希望两位堂主能尽快将解药拿回,否则,你可是要痛上一阵。”
光是施针压制不了多久,一旦时辰过了,毒性还是会发作,他还是会痛苦不堪。
“阿依,”他轻握她的小手,因为担忧,她的小手冰凉一片,他心中不舍极了,“别太担心,别忘了我命大,之前都遇上你,死不成,这一回你就在我身边,我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