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让他们知道本主不要脸又如何?”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看法,孟堂主与叶堂主是他一手提拔的人,他是个什么样的宫主,他们都能接受,“阿依,你别忘了,他们深知本主的为人,”他若有深意的一笑,不知他为人的是她。
沈依小巧的鼻头一皱,她慢条斯理的从随身小袋中掏出向来贴身收妥的银针,“我是有能力自保的,宫主不会忘了吧,你身上有几个穴位,哪些穴位能致伤,哪些穴位能致死我比你还要了解,一旦出手,宫主可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若她视他为敌,就不会手下留情。
他若是识趣就该早早退出,别在她跟前碍眼。
“你确定你耍针的速度,能快过本主?”他岂会乖乖坐在这里让她的银针戳来戳去,他知道她医术不凡对人体穴位最是清楚,他避之唯恐不及,在他未及防的情况之下,她要动手,他的确未必能防得住,她或许可以轻易得手,但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她若得逞——那他当真是要考虑该卸下宫主之位,丢下玉骨扇,退出江湖。
“大可一试。”别的技能她或许不行,飞针的技术她还是有信心的,素手起,刷刷刷,一连数枚银针发出,齐齐对准墨青言身上数处穴位,只要有一处被飞针扎中,他就能只任由沈依拿捏。
墨青言脚底未动分毫,只是上半身移动,避开她一连七枚银针。
他身形飞闪,人还没有看清,便已经避开银针,七枚银针齐刷刷的越过墨青言,钉入他身后的门框上,入木三分。
这一场,沈依没有挥到任何好处,墨青言同样没有。
“你现在可以避,若是要留下来过夜,难道你一晚上都要避?“言下之意,他若当真想留下,今晚可得做好准备随时被她的银针侍候。
”不,我不想。“墨青言摇头,这样的待遇,他当真是不希望得到的,不过,他还是要留在这间屋里休息,孟来与叶一鸣那边他是吩咐过,若是再回去且是被沈依赶回去的,他堂堂一宫之主还有何颜面可言,”所以,阿依,委屈你了。“
沈依还没有来得及听清,他的身形突然欺了上来,她只觉得周身一软,顿时使不上劲。
他是个卑鄙小人,乘她不备尽然点了她的穴。
”墨青言,你立刻解开我的穴。“
”不急,“他又不傻,解开了,她又会寻他麻烦,”阿依,更深露重,咱们也该歇下了。“他将她横抱在怀,移到床上,轻柔的将她放下,”阿依,我们不争也不吵了,乖乖的闭上眼休息,今晚我不会再闹你。”
沈依想要抗拒,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学过过穴之法,但需要时间。
目前只能被他像只布偶一般的安置在床上,他明正言顺的将她抱在怀里,犹如一只抱枕一般,不一会,他便睡下了,甚至还打呼了。
沈依的两只眼都快瞪出来也没有用,她要聚精会神,才能过穴解穴,只是——,她开始有点累了。
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
一夜无梦到天明。
沈依醒来时,身上的穴道已经解了,她可以动弹,身边的男人也没了人影,墨青言一大早的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屋里备了清水,她起身简单清洗过去,出门去找孟堂主与叶堂主。
门外遇见店小二,店小二告知与她同行的三位男客就在楼下用早膳,并且吩咐一看到她醒过来,也请她下去一同用早膳。
沈依下了楼,果真看到三个男人同一桌在用膳,孟来先看到她,招呼了一声,并且非常识趣的与叶一鸣坐到另一桌去了。
桌上,墨青言已经点了好几种早膳,有青粥小菜,包子油条,汤面饺子,随君喜欢。
“阿依,过来。”他朝沈依招手,“想让你多睡一会,就没有吵你,昨晚睡得可香。”他一脸得意的表情真是让人想要狠狠的扇一巴掌打下去。
沈依面无表情的坐下。
她也怪自己昨晚为什么没有坚持到底,要是坚持下去过穴把穴道解掉,一定能报复他的,现在好了,他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当真是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