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师弟当真勤分刻苦,听闻许师弟说,你每日除了修习法术,以及步法,武技外,其他时间都用在修行上,不曾有丝毫怠慢,这可上我们这些同门弟子甚是惶恐啊,若是一不小心,便被师弟超了去,到时候难免被宗门师兄弟笑话。”
听到林峰对自己的评价,慕白不由的多看了其几眼,他没想到,在同批入门的弟子中,这一直高高在上的林峰,竟对自己如此关注。
随即抱拳一礼,不甘示弱的说道:“林峰师兄谬赞了,我天资本就差些,若是不用心些,如何能追赶上诸位师兄的步伐。”
听到慕白毫不退让的话语,林峰不由的双眼微眯。
“师弟好志向,只是这志向需要足够的实力去证实,不知师弟有无此信心?”
“这就不劳林师兄挂怀了,这志向之事,自是日后才见分晓,现如今还是勤勉修行的好。”
听着二人意气之争,陈梦熊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解,毕竟一边是执法殿伏清长老的亲传弟子,一边又是自己极为看重的人。
思量之间,着实令人大伤脑筋,忽然间,陈梦熊瞥了一眼站着看热闹的杨利一眼,这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杨利顿时心跳一滞,冷汗从两鬓涔透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咕嘟!
咽了一口口水,杨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中默默的祈祷着:“活祖宗啊,你可别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我被你坑的已经够惨了。”
习惯性的,陈梦熊又将右手伸到后脑勺上,缓慢的抚摸着,嘴角微微扬起,泛起诡计得逞的黠笑。
“话说杨师弟啊,刚才只跟林峰师弟介绍了你,可并未曾向你介绍他啊。”
“师…师兄不必介绍了,我已经知晓,这位师弟名为林峰。”
哈哈!“杨师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你只知道他名为林峰,可并不知道他是执法殿伏清长老新收的弟子。”
啊!
听到林峰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杨利立刻又变了一副模样,本来沉着的脸瞬间便洋溢起笑容,好似市井中的泼皮无赖,典型的欺软怕硬,嫌贫爱富的主。
“嘿嘿!原来的林师弟,不曾想你竟是伏清长老的爱徒,方才略有怠慢之处,还望师弟不要责怪才是。
看到杨利听闻自己身份后,又变了一个脸色,林峰心中不免有些恶寒,虽说不怎么讨厌他人对自己溜须拍马,但也不喜欢他人对自己拍马屁,对于这种人,他看到便是一肚子气。
只是杨利是宗门师兄,而且此时有别人在场,林峰也不好发泄出来,只得冷冷的点了点头,算起回应。毕竟方才自己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曾理会自己,仅仅只是电了点头。
见林峰不买自己的账,杨利也不再多说,一脸悻悻之色,好不郁闷。
慕白二人见这情形,差点笑出声来,幸亏定力好些,憋住了笑意。
陈梦熊抬出林峰,自然有他的计划,不可能就此作罢,难道还真心给他杨利介绍朋友不成。
随即伸手一抹腰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粒棕黑色的丹药,半举在空中。
“杨师弟,你看这像不像你想要卖给慕师弟的培元丹?一边说着,陈梦熊扁平的嘴角便扬起一丝弧度。
此刻,杨利心头咯噔一声,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本就紧身的道袍已然湿透。
杨利黑着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他也心知此次怕是要大出血了,随后一脸肉疼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形状和前面给慕白的瓶子大致一样,只是显得更大一些。
“这是我最后剩下的七枚培元丹了,权当资助师弟了。”
林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不知具体情况,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杨利方才的那副嘴角也很难让他为其开口。
“两位师兄,慕师弟,林峰尚有宗门要务,便不再打扰。”说完话不等三人回应,便向着山下走去。
看着挥袖而去的林峰,慕白不禁自语道:“不愧是伏清长老的高徒,这傲人的气势和其修行天资成正比啊!”
陈梦熊闻言望了慕白一眼,目光似有些别样的风采,不过瞬间又将目光移到了杨利身上。
只是眼神不复方才的调笑之意,更多的冰冷和严峻:“杨师弟!你不是说,只有那四枚培元丹嘛,如今这七枚又从何而来?”
“你真当陈某好欺不成?”
呵斥之声传来,只见陈梦熊虎目圆睁,大刀眉直立起来,看上去威严万分,足足的大将军风采。
“这…师兄听我解释!”
“有甚么好解释的,东西都摆出来了,还要再找托词不成,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看来你不懂得珍惜啊!”
说着,陈梦熊的嘴角微微扬起,威严的脸庞露出一抹轻佻之色,看向杨利的眼神好似看废人一般。
看着冷酷起来的陈梦熊,以及其强硬的言辞,杨利心知倒霉透顶,本来他拖关系,找同门师兄安排了这活,可还没挣到多少灵石,如今却反遭洗劫,真真是流年不利。
随即,杨利一咬牙,似乎做出来很是艰难的决定,伸出摸过储物袋,拿出去玉盒,将之打开。
那盒中并非是那培元丹,而是一粒青白色的丹药,丹药之上呈现几条淡淡的纹路,丹药周围隐隐有着灵气环绕,仅品相而言,比那培元丹不知又高出几许,况且就这环绕的灵气,便足以分出高下。
“丹纹!”慕白见到纹络难免惊呼出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