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天早上的教训,许佑宁就学聪明了,独处时和穆司爵保持距离,给他换药的时候,总是恰巧忘记关门。
穆司爵把她的小心思一点不漏全看在眼里,也不道破。
反正,她答应了条件。
就这样,五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穆司爵的伤口基本痊愈了。
许佑宁啧啧感叹:“七哥,你的再生能力,堪称神奇。”都赶上小强了!
穆司爵没有理许佑宁:“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跟着我,去做你的事情。”
说完,他转身径直出门,坐上司机的车去公司。
许佑宁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几天,她和穆司爵形影不离,公司里甚至有人调侃他们就像连体婴,如果再有什么恩爱的举动,那就是在虐狗了,突然要和他各奔东西,她突然有些不习惯。
反观穆司爵,人家潇洒得很,转身就出门了,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爱与不爱,果然能在细节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是,在和穆司爵形影不离之前,她明明已经过了快十年形单影只的生活了啊,恢复原状,怎么反而不习惯呢?
还是说,有些人就像陋习,轻易的渗透你的生活?
庆幸的是,许佑宁有工作狂的特质,一忙起来就会全心投入,到了会所,一大堆事情铺天盖地而来,她一整天东奔西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纠结穆司爵爱不爱她了。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忙完了,许佑宁和阿光从一家酒吧出来,刚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就接到穆司爵的电话。
“到一号会所来一趟。”
穆司爵言简意赅,不容置喙,许佑宁来不及问过去有什么事,他已经挂了电话。
许佑宁只能默默的对着手机爆了句粗口,坐上阿光的车:“去一号会所。”
一踏进会所,许佑宁就敏|感的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寻常。
来玩男男女女倒是玩得很尽兴,但会所的每个服务人员都是一副小心周到的样子,见到许佑宁,无一不是一脸紧张,恭恭敬敬的招呼道:“佑宁姐。”
许佑宁摸了摸鼻尖,随便拉住一个人问:“七哥来了吗?”
“来了。”服务生小心翼翼的看了许佑宁一眼,说,“都在楼上。”
都?
许佑宁满头雾水——除了穆司爵还有别人?
进了包间,许佑宁总算明白今天晚上的异常是什么原因了——赵英宏和他的几个手下也来了。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赵英宏和穆司爵,这两个g市的风云人物,表面上和和乐乐,实际上平时是能不碰面就不碰面的。
可今天他们坐在同一个包间里,看似相安无事,可谁都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波汹涌。
穆司爵坐在一个双人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姿态随意,那股王者的气场却不容置疑。
看见许佑宁,覆在他脸上的那抹寒气突然消失无踪,他朝着许佑宁招招手:“过来。”
在许佑宁看来,穆司爵完全是在召唤宠物,但在别人看来,穆司爵的动作和眼神却是无不透露着宠溺和占有欲。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赵英宏这个死对头也在,许佑宁根本不好违逆穆司爵,只好笑了笑,走过去依偎在穆司爵身边,压低声音问:“搞什么鬼?我还要跟你装恩爱吗?”
“当然。”穆司爵贴心的递给许佑宁一杯鲜榨橙汁,“我要帮你报个仇。”
许佑宁下意识的间,这才看到赵英宏身旁的田震——那天在酒吧用碎玻璃瓶在她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的老大。
田震是赵英宏的人,穆司爵刚从墨西哥回来的第二天,赵英宏不怀好意的去试探穆司爵,就在穆家说过会教训田震。
当然了,他不可能真的对田震下手,太听穆司爵的话,他这个老大就当不下去了。
可是,既然选择了阳奉阴违,他今天又为什么带着田震出现在一号会所,出现在穆司爵面前?
“司爵,我再说一遍,我是长辈,我不允许,你就不应该这么做!”赵英宏怒目圆瞪,一脸愤慨,强势的背后却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当晚辈的尊重你,你再端长辈的架子也不迟。”穆司爵冷冷一笑,“否则,赵叔,你不是在自取其辱么?”
言下之意,没人捧你,你自己站在高处yy,小心摔死。
“穆司爵,你太嚣张了!”赵英宏“啪”一声把酒杯砸到桌子上,“你爷爷还在的时候,都要给我们赵家几分面子!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要重新挑起两家的矛盾?”
“赵叔,你怕?”穆司爵一手将许佑宁勾入怀里,“只能怪你的手下不长眼。他碰谁都可以,但唯独她,不行。”
“我已经向许小姐道过歉了,你为什么……”
“我从来没说过接受你的道歉。”穆司爵打断赵英宏,不紧不慢的看向许佑宁,“你呢?”
跟了穆司爵这么久,这点默契许佑宁早就和他养成了,笑了笑:“我当然也没有。”
说完,她凑向穆司爵耳边,看似跟他耳鬓厮磨,实际上却是在问他:“你要田震做什么,居然让赵英宏气成这样?”
“没什么。”穆司爵轻描淡写的说,“他在你手上划了一道伤口,我废他一只手,你觉得过分吗?”
许佑宁僵硬的笑了笑:“一点都不过分。”
只是……有点凶残。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条件!”赵英宏也是硬气的人,霍地站起来,作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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