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叶落没有过多逗留,跟许佑宁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穆司爵父子还没回来。
许佑宁拿过相册,重新翻开仔细看,发现小家伙出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因为眼睛像她,大体上看起来也比较像她。
直到一周岁,小家伙的长相才向穆司爵靠拢。
难道那个时候,小家伙就知道她缺席了他的童年?
许佑宁被自己无厘头的猜测逗笑,就在这个时候,穆司爵带着念念回来了。
念念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许佑宁身边,“吧唧”一声在许佑宁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绘声绘色地跟许佑宁描述茶餐厅的点心有多好吃,末了不忘保证以后一定会带许佑宁去尝一尝。
许佑宁想到一件事,问小家伙:“你觉得餐厅的菜好吃,还是简安阿姨做的好吃?”
小家伙果断站苏简安:“当然是简安阿姨啦!”顿了顿,强调道,“我永远最喜欢吃简安阿姨做的饭!”
许佑宁想把小家伙这句话录下来,告苏简安:这个小朋友苏简安没有白养啊!
不过,小家伙对苏简安做的食物情有独钟,原因应该不仅仅在于苏简安厨艺过人。
更多还是因为,小家伙从小就在苏简安做的食物里尝到了温暖。
那是一种类似于妈妈的温暖,使得苏简安做出来的食物变得无人能及。
许佑宁想,她在下厨方面毫无天赋,不能通过这个途径给念念温暖,只能另辟蹊径了……
许佑宁和念念闲聊的时候,穆司爵已经替念念准备好睡衣,让念念去洗澡。
念念跃跃欲试的问:“爸爸,我自己洗吗?”
穆司爵凉凉的粉碎了小家伙的期待:“我帮你洗。”
“爸爸……”念念想自己洗,于是软下声音,拉了拉穆司爵的袖口,“你让我自己试试看嘛!你在这里陪妈妈!”
“不、行。”
穆司爵不给小家伙商量的余地,示意小家伙跟他走。
“……”念念回头冲着许佑宁眨眨眼睛,暗示许佑宁帮她说话。
许佑宁太了解穆司爵了,他不让念念做的事情,肯定有他的原因。
她没有直接帮念念,而是问:“为什么不能让念念一个人试试?”
穆司爵看了看小家伙,声音透着凉意:“他试过两次,第二天都感冒了。”
许佑宁不问也知道了,小家伙一定是借着洗澡之名在浴室里玩水,从而导致了感冒。
她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哄着小家伙说:“听爸爸的话。”
念念扁了扁嘴巴:“好吧……”
穆司爵拿着衣服走在前面,小家伙垂着脑袋乖乖跟着他的脚步。
许佑宁看着穆司爵和念念的背影,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穆司爵居然掌握了帮孩子洗澡这种技能……
这种事,在她叫穆司爵“七哥”那个时期,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曾经不敢想象的事情,如今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
所以说,人们无法想象生活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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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期待。
许佑宁合上相册,听见浴室里面传来念念调皮的笑声,还有戏水的声音。
以前,是没有人敢跟穆司爵闹的。
但是现在,面对念念的“无理取闹”,穆司爵也只能轻斥一句“别闹”,声音里甚至能听出宠溺的意味,因此毫无威慑力。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二十分钟后,穆司爵抱着小家伙出来,帮小家伙穿衣服。
许佑宁才发现,穆司爵的衣服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渍。
不用说,全都是念念的“杰作”。
水渍使衣服变得黏糊糊的,穆司爵实在无法忍受,把一条吸水毛巾盖到小家伙的脑袋上,让他擦头发,自己拿着衣服又折回浴室。
很快,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念念扯下头上的毛巾,不太熟练地胡乱擦着头发。
许佑宁示意小家伙过来,说:“妈妈帮你擦。”
念念差点就过去了,但是想到妈妈还没完全恢复,摇摇头拒绝了,倔强地表示自己可以,然后又抓着毛巾在头上一通乱擦。
小家伙的发质遗传了许佑宁,乌黑柔软,令人羡慕。然而,经过他一通“蹂-躏”之后,饶是柔-软的头发也变得横七竖八,让他从一个可爱的小正太变成了炸毛的小狮子。
许佑宁笑了笑,哄着小家伙过来,用手帮他梳理头发。
念念平时一个站不稳坐不住的孩子,就这样乖乖呆在床边,低着头,让许佑宁轻抚他的头发。
不一会,穆司爵也洗完澡出来了。
许佑宁听见开门声,看过去,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
哎,穆司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是那么……撩人。
他换下湿衣服,穿上深色居家服,整个人的气质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柔和,湿漉漉的头发略显凌-乱,和白天那个严谨、条理分明的男人判若两人。
但是,许佑宁觉得,这个富有生活气息的穆司爵,别有一番魅力。
她努力平复呼吸,心跳却还是砰砰砰地加速。
难道说昏睡了四年,她对穆司爵的魅力已经完全失去了免疫力?
许佑宁正疑惑,穆司爵就看过来,她几乎要条件反射地避开他的视线,最后发现他看的是念念才勉强稳住了。
“过来。”穆司爵叫念念,“吹头发。”
“喔。”念念滑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