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胸口仍旧隐隐发痛,我尝试着睁开双眼,但是眼皮却十分沉重根本就睁不开
。就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了旺旺的声音。
“前辈,这样真的可以救我大哥的性命吗?”
“应该没有问题,虽说这换心之事成功几率不大。但是你兄长毕竟是修行之人,身体强度远超常人。别担心,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好!那就有劳前辈了!”他们话声刚落,一种疲倦感袭来,接着我又一次昏睡过去。
这一次沉睡又过了好久好久,直到“砰砰”的心跳声响起,我才猛的咳嗽起来,然后双眼也随之睁开。
我大口的呼吸两下,这才好受一些。我此刻身在一个茅草屋内的床上,头顶之上都是层层的稻草,中间穿插着几根树干当作横梁。在床旁是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碗正在冒着热气的汤药。
我双手撑住身体努力的坐起身来,这样一来也就可以将这个房间完整的看清。在地上我看到了碾槽,还有一小堆已经晒干的草药。
这样的工具一般只有中医或者一些江湖郎中才会使用。所以我可以断定,这里应该是个大夫的家里。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一条足有巴掌大的疤痕赫然在目。“难道我真的换心了?”
我轻叹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向外面走去。我刚到门口,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伙子,你醒了?”
我听此一愣,赶忙一把将门推开。一位穿着青色长衫,满头白发的老者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这老者面色红润,却是一个罗锅。
我向他微微一笑道:“前辈,是你救了我的性命,对吗?大恩无以为报,请受晚辈一拜。”
说到这里,我就要弯腰行礼。
老者见此,呵呵笑道:“这算不得什么,我既然是学医之人,治病救人这是我的本分。你不用如此客气,这些繁文缛节还是算了吧。哦,对了!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听此一愣,随即检查了一下自己,然后答道:“前辈,我现在已经痊愈,并没有任何不适。”
“如此甚好,你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静养。回屋躺着吧!”
我点了点头,就要回屋,可是一想到旺旺他们,立刻再次向老者问道:“前辈,送我来你这里的人呢?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驼背老者放下手中的草药,答道:“他们都回去了,说是s市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让我告诉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的养病,等身体真正的恢复了,再回s市找他们。还有,把桌子上的汤药喝了,然后就乖乖睡觉。去吧!”
我听此,轻哦了一声,然后走入了房中。躺在床上,我从背包里摸出了手机,可惜手机已经没有电了。而这么一间毛草屋里也没有任何电源,想跟旺旺他们联系看来只能等我身体痊愈了。
我将桌子上的汤碗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汤药,脑袋有些昏沉,不一会儿功夫,我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睡着,我竟然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一座小村庄。看到了七八个小孩儿在一起玩耍着,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位大肚子的少妇从屋子里走出来,在她的手上托着一盘洗好的苹果。小孩儿们一看苹果都纷纷围了过来。我本以为这少妇是要把苹果给这些小孩儿吃,可就在这时,令我震惊无比的事情发生了。
这少妇的肚子突然裂开,接着一个红色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
靠近的小孩儿一看,都吓得快速退开。可是这红色的脑袋突然大口一张,一个红色的旋风从它的嘴中冒出,然后席卷了这些小孩。
哭喊声,惨叫声,立刻响彻了整个村子。被红色旋风扫过的孩子都变成了白骨,而他们的血肉竟都被少妇肚子里的怪物吃掉。
孩子们都死了,血红色的脑袋也缩回了肚子里。少妇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脸上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被这个梦吓醒,额头上满是汗水。如此血腥的一幕,真的太过折磨人。而我也十分奇怪,我怎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呢?
在茅草屋住了三天,我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过来。已经可以行走自如,虽然仍旧没有多少力气,但已经有了质的提升。
中午时分,我跟老者围坐在茅草屋前的一张石桌上,桌上面放着老者为我烤的土豆。因为茅草屋地处深山老林之中,所以能有几个土豆吃已经算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事实上,我小时候在大兴安岭就吃过这样的烤土豆。
在东北,农村里一到冬天都是要生炉子的,用以抵御严寒。而农村的孩子几乎都吃过自己在炉子上烤的土豆,在童年的记忆里,这土豆是那么的美味,绝对不亚于一只鸡腿的诱惑。
我一口气吃了四个大土豆,因为老者烤的有点焦,所以搞得我满嘴黑漆漆的。
老者看了看我,哈哈一笑道:“你跟我孙子好像,他活着时就像你这样,每次吃烤土豆最后都要弄的一嘴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擦了擦嘴,然后问道:“前辈,你孙子怎么夭折的?”
老者轻叹一声道:“瘟疫,赶上了瘟疫。除了我之外,我的儿子、儿媳妇,孙子都没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要进山找灵草,或许他们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所以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虽然有一身医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