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摇遥头道:“不行,如果是没有战争的年代,太苍面临如此困局,从军中省下一些也未尝不可,可是现在诸多战事在即,倘若这个时候克扣将士们的口粮,会对他们的战力造成巨大影响,刚刚变得高昂的士气也会回落,得不偿失。”
他远远望着天外一抹彩霞道:“失去一些粮食,日寂死一些人便也罢了,可是如果在战斗中败亡,整座太苍都要灭亡。”
景冶若有所思,纪夏道:“是否觉得我太过冷血了?”
景冶躬身道:“国主身为上位者,自然要统筹全局,不能像我们这等小民一样,只看到眼前的得失。”
纪夏笑道:“往日里看你正气凛然,怎么也学会奉承我了?”
“景冶说的是实话。”景冶面容严肃道:“先前总听人说起国主,现在才明白那些人只是无的放矢,一派胡言,如果再让我遇到他们,我就抽肿他们的嘴。”
纪夏神色丝毫不变:“他们先前评价的是身为太子的我,那个时候的我有父王庇护,国事有大臣操劳,任何事都不用尽心,确确实实顽劣了些,太苍子民说的未尝不对。”
纪夏转头看向远处那些辛苦劳作的人,说道:“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国主了,那我就要为整个太苍负责,更重要的是,太苍要是亡了,我也逃不了,我的头颅会成为其他种族的战利品,在这之前可能还会承受多番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供他们取乐。”
景冶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纪夏脸色逐渐转冷:“当然不会有那一天。”
“因为所有胆敢觊觎太苍、觊觎我的人头的种族、国度,都会被我记住。”
“都会被我想方设法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