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蕾给好友一记白眼,眼睛望向窗外。
“这事过了好久了。要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八卦,我还真的忘记了。不过有一件事,你现在要我说,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受到了侮辱。”
“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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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
一手搀扶着母亲,一手拎着药。
“妈,小心点。”阮心蕾对妈妈说。
阮母点点头,脚步蹒跚地蹬着斜坡上的台阶。
“妈,休息一下,我们过那边坐坐。”阮心蕾扶着她走到路边的石櫈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旁边。从手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帮妈妈拭着汗水,然后又掏出一瓶水递了过去。阮母接过水瓶喝了一口。
看着女儿明艳的脸上布满细小的汗珠,从她的手里接过手帕,一边帮她擦拭一边怜惜地轻叹:“是爸妈拖累你了。”
“妈!”
正想安慰母亲,却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
“心蕾!”
她抬头望去。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没有理他,站起来扶起母亲,“妈,我们走吧。”
男人紧追几步,急促地喊道。“心蕾,听我说。”
阮心蕾仍不理他,自顾自地扶着妈妈回家。男人只能跟在后面一面走一面恳求她停下听他说。
他们成了街上行人的焦点。
“心蕾!”男人急切地拉了她手臂一把,她重心不稳地晃了晃,连带阮母也站得不稳。
“妈,没事吧?”她急忙站稳扶住妈妈。
男人也扶了阮母一把。阮母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对女儿说:“心蕾,看他有什么说的吧。人来人往的,不好看。”
阮心蕾点点头,把她安顿在路边的小花园后便对男人说:“我们过那边说吧。妈,你在这儿等我。”
阮心蕾走到了较远的一些。男人跟着过去,她不耐烦地道:“有什么事说吧。”
男人愧疚地走到她的面前,却不知从何说起。半天,他仍旧没有说话。阮心蕾一脸不耐:“如果没事,我回去了。”
“心蕾,我……对不起。”
她冷笑地睨他。
“对不起?何煜,这个时候说对不起,你认为有意义吗?”
“我……”
“何先生,我与你之间无话可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心蕾,我知道你恨我。我辜负了你,可是我……”
她冷笑,“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这是人之常情。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看开了,你也不必介怀。”
“识时务者为俊杰。柏炫美能让我一展所长,她可以帮我成功,娶了她我可以节省十年奋斗的时间。我,我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他激动地为自己辩驳,“心蕾,我已经失去让你幸福的资格了。但是,但是柏炫亮他喜欢你,他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伯母的病也需要钱,只要你……”在她愤怒的注视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根本不敢讲下去。
“只要我怎样?”她失望而悲愤地望向他。“做他的情妇?他的玩偶?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钱财和暂时的安逸?然后等他玩腻了,把我一脚踢开?”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讷讷地说不出话,他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反正,反正我永远欠你的。我已经安排好了,炫美也同意你继续留在财务部工作。只要你那天晚上柏炫亮对你……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