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温暖醒了，扭头侧身睁了睁惺忪的眸子，发现身边没人了。眯着眼睛看床头柜的电子钟，六点十分不到。她坐了起来，一手往后撑着，一手背揉了揉眼睛。听到浴室里有动静，她朝那喊了一声：“你在里面啊？”
“嗯呃。”顾名思在浴室里漫声地应了一句。
温暖下床，穿上睡袍，边系腰间的系带，边走到浴室门口，往里望。看到顾名思正往脸颊边跟嘴巴的周围涂满了刮胡子用的泡沫。
温暖走过去，拿起洗手台上的刮胡刀，“我来帮你。”
“小心刀片。”他提醒她，涂好了放下泡沫瓶子，伸手想拿回她手里的刮胡刀，“给我，我自已来。”
“就不给，我来。”挪开，她不给他，仰头俏皮地笑道：“把下巴抬起来。”
“你会不会啊？”不相信地看她，他莞尔地挑起眉头。
“你试过不就知道了吗？”白他一眼，她举了举手里的刮胡刀。
说归说，顾名思还是双手配合地垂下，把头微昂，下巴抬起，不过不放心地补上一句：“哎，你可别在我俊朗的脸上给拉一刀了。”
“闭嘴！”不耐烦地促了促娇俏的鼻子，哼地瞪他一眼，一手捏住固定他满是泡沫的下巴，一手举起刮胡刀，顺着他的脸颊，绕着嘴部的纹理，她帮他刮起了胡子。
把胡子刮好了，温暖拍了拍他的脸，“好了，自已洗洗吧。”
“嗯哼。”他弯下腰，把脸凑到了水龙头下，把水拧开了，用冷水清洗脸部，又把她手上的刮胡刀拿了，也一并给洗了。
温暖从放浴巾和毛巾的架子上抽了一条洗脸用的出来，拿温水湿透了，拧干，给他把湿脸给擦了一遍。
擦干净了，她伸出食指抚了抚他的眼眶，笑道：“谁让你昨天睡了一整天啊，昨晚没睡着吧，瞧你黑眼圈多重。”
顾名思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张口往手背上咬了一口。
他根本没用力咬，就是作作样子，吓唬吓唬她，一点都不疼。
她娇瞋地瞪他一眼：“你干嘛咬我？”
顾名思咬牙切齿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你睡得跟只猪似的，还把我当成了人肉抱枕，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我呢，就像在锅里双面煎着的鱼，一个劲地在锅里跳着。我说，你的心到底有多大啊？”
脸色红晕地，温暖当然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噗嗤地笑了笑，水汪汪的大眼睛好笑又好气地瞪着他。
他揽住她的腰，扯入怀里，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喃喃地道：“别再用这种眼神来看我了。”
双手曲着两只食指，一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衣服挠啊挠，挠得他心里直发痒的。
她还不知死活地甜甜一笑，娇声地道：“怎么了？”
他笑道：“你啊，就别在这撩拨我了，我要忍不住了，可就别怪我喽。”
瞪他，往他胸前打了一下，抿唇窃笑，把头靠在他肩上，手自然而然地圈勾着他的肩脖，两人笑意盈盈，无限温馨地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