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地在一处高级住宅区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赵曼妮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但顾名信却拉住了她。
“怎么?”
“财务部的那个老头,你要赶紧搞定他。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让他跟董事会的那班人有什么接触。”
赵曼妮烦躁地甩开他的手,“知道了。”
顾名信笑了笑,手揽住她的肩膀,凑过去吻了她一下,“我知道确实是委屈了你。不过试过了,往后他肯定会为你所用。反正你这么做,也不是一两回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面说一面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赵曼妮没好气地拨开他手,怒道:“这里是公共场合,注意点。”
顾名信顿时大笑,仿佛她说的话有多么可笑似的。
笑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公公回美国了?”
“他还有什么面目留下来面对我?甚至死后面对他的儿子?我看啊,他接下来的日子,”微顿,她不屑地冷笑道:“也只能在羞愧与内疚中度过了。”
“瞧吧,”他拍了拍她的肩头,“知道自已有多厉害了吧?女人要擅用自已的长处。只是将这些老头灌醉,再弄个暧昧如真的假像,拍了照片,就能轻易地把张氏变为襄中之物。”
她瞪他一眼,“你尽出这种丧尽天良的馊主意,难道你不怕遭天谴吗?”
耸了耸肩,他笑着问道:“你呢?你怕吗?”
赵曼妮一怔。
他笑了笑,“你只是故伎重施,想必已经驾轻就熟,所以你也不必故意装出一副忠贞烈女的模样了。想一想,被人唾弃,被人践踏,失去你现如今的一切,你自会重燃斗志。”
说罢,他捏住她的下颌抬起,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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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温暖来到顾良娣与江承德的舞蹈工作室,竟再次与韩文柏不期而遇。
温暖是经过附近,顺便上楼看望。而韩文柏则是送堂妹来上舞蹈课。
离开的时候,两人在工作室的走廊电梯前碰上了面。
温暖对韩文柏道:“我还欠你一个道歉。”
韩文柏一愣,“道歉?!”
“那回商会的晚宴,没跟你打招呼就跟着顾名思走了。”
韩文柏无奈地一笑,推了推眼镜,“是我不如他,有什么好道歉的?”
温暖尴尬地浅浅一笑,“我还没告诉你,小薇会说话了。”
“我听老师说了。”老师就是孩子的心理医师。韩文柏由衷地为孩子感到高兴,“听说孩子会说话,还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事情。”
“嗯,”温暖点头,“孩子的爷爷突然发病,小薇一急就冲口而出了。”
“有些事情总是出人意料之外。明明没有了希望,却在下一刻又有一番峰回路转。”他话中有话地道,“上回晚宴,你答应当我的女伴,我还以为自已有希望了,可谁料还是输给了时机。只是短短的十五分钟,我便与希望失之交臂。”
温暖一怔。
他坦然地微笑道:“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爱情。早一步晚一步也不行。”
温暖不禁咀嚼起他这句中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