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
片刻后,玉羲和猛然回神,牵了牵唇角“你这副模样,与以前倒真差得远。”
云常儿没搭这种无意义的话,又示意了一下“坐。”
玉羲和抱起胳膊,饶有兴味问“怎么?在窗前交谈不好么?外面风景不错,人来人往的……哦,你的身份还不好暴露,对么?”
云常儿冷笑一声,反讽道“若你执意,我倒是不怕高调。只不过曦和门主,你当真愿意让世人早些挖出我身份,早些了解到当年,了解到你与凌云门的种种历史么?”
玉羲和脸色略沉,阴鸷地盯了她一会儿。
旋即抬腿走到她身侧的位置,坐下“长霁。”
“还是客套一些的好。”
“不是,长霁,你听我说……”说着手便想伸出拉云常儿的手。
云常儿目光一冷,后者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玉羲和手停在空中,僵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甘心地放下,叹一口气道“长霁,你不在的这些年,我思考了许久,我想,我与圣宗、紫幽二位门主,或许当真误会你了。”
云常儿冷笑一声“误会?”
隔空将对面的屏风拉开,将茶桌上的茶盏与茶杯以灵力托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品一边道
“你倒是说说,怎么误会。”
玉羲和眼帘微沉,停顿了一下才道“祝凌云指证你的那本魔界邪功,我后来仔细检查,认为或许并不是你亲手缔约。”
他抬起眼帘,有些急切地说道“那本邪功需要一滴心血为契,但是这滴心血来源何处,谁都不知道,只觉得你能打开它,那么你必定在其中注入了心血,对么?”
他道“那么我记得你在祝凌云的身上,留下过三滴心血结印为她续命,那么或许那滴契约的心血,便是她从自己体内重新析出的心血,根本与你无关。”
云常儿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心血并非出自我身,此话我当时便有解释,但你们不听。
不听不仅,你还煽动着另两门也不要听信,还一副惨遭欺骗、难以置信的痛苦样,你倒是说说,那时你又是什么心态?为何如此浅显的道理,你当时看不透,如今却看透了?”
玉羲和抿了抿嘴,说道“当时也是被祝凌云列举的种种异象,说得动摇了……”
“她当时向我交出许多魔物魔器,称都是在云门的隐蔽之地找到的,后来我等也带人搜索了云门,尤其在你的寝房,又搜出不少这样的邪器,故而……”
云常儿点点头,一副赞同样“故而便认为我带头叛乱。”
“是……”
“于是二话不说,先将人带入凡界,设下封印,甚至请神龙坐镇,让我永不得脱身。”
“是激进了些……”
“如今发现我与门人复出,又想方设法,通过收买昔日云门执法人,骗取我之信任,再设计陷害我,置我于死地一劳永逸。”
“此事我并不知情。”
“收买门人陷害不成,便又派出什么公子仙师。后两者再次失败,迫不得已,只能派出你堂堂曦和门主,先是在尚真派误导掌门人,想让她以你指定的方式,悄无声息摧毁我门人封印。不料掌门人不是个面对强势便言听计从之人,此举失效后,你又假意利用以往情义,在我面前演一场幡然醒悟、悔不当初的戏码,想夺得我之信任,再在某个合适的时机下,一举诛杀,永除后患——我说得对么?曦和门主。”
玉羲和被她说得愕然,一时语塞。
云常儿看透他眼中的些许诧异和困惑,笑着解释道“不知我如何得知你与掌门人私下谈话的内容?”
她好笑道“不过才过去六百余年,你与祝凌云都忘记我云门的本事了。”
玉羲和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想到当时他到尚真派,因为只知当年五公子与张子骞联手,将云常儿“害死”,而五公子亲眼看着云常儿被尚真派埋入坟中,便不自觉认为,云常儿即便未有死透、中途逃脱,或许也不在尚真派了。
他当时是抱着误导尚真派,并找到张子骞的目的前往,入派的时候,还释出神识探测过,未有发现云长霁的气息,更以为她不在宗门之中。
没想到云常儿还在尚真派,之后还与她面对面碰个正着。
同时忘记了,有她在的地方,以她的个性和习惯,通常天罗地网的,都会是她的哨兵……
玉羲和也不是个蠢人,听到这里,便知自己再做掩饰,也毫无作用。
他暗暗攥了攥拳,叹气道“你真是……”
还有祝凌云,这一次的倏忽,实在太过严重。
云常儿又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旋即开口“此番约你,便是要告诉你,日后相见,无需再惺惺作态,我也不想再与你迂回。”
将茶杯放下,站起来“另外告知祝凌云,不必再使这样的小手段。她的性格与作风我一清二楚,与其花费心思做无用功,不如让她做好准备,我云门很快很快,便会正式向她讨债。”
她说罢,转身便走,利落如风。
玉羲和看到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一空,旋即一阵揪痛感油然生出。
这使得他下意识站起,迅速追上,想要拉住她“长霁!”
云常儿神识扫到他的动作,长眉一蹙,转身避开“注意你的言行。”
玉羲和手落空,咬了咬牙,说道“你莫要再斗了。”
“你说得对,方才这一切,都是祝凌云的主意。不过这是因为,这事关四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