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傀儡在得到指令后,便瞬间消失得精光,而一直堵着云长霁等人的法阵,也开始一层层破解、消失。
余下的两位魔界使者也动身撤离战团。
云门众人个个不动,看着他们离开。然而当无尽傀儡全数消失、只剩魔界使者时,已经回到队伍之中的青衣忽然身动,以迅雷之势来到其中一位魔者身后,封锁住他的神识,并将他带回云门势力范围。
这速度快得另一位魔者不及反应,等回头的时候,云门之前已经立了一大张防御屏障,而云门众将也开始相继撤退,这其中就包括带着他的同僚的云门大将。
云长霁和青衣立在屏障之前,嘴角都挂着冷笑,显然这是两人不知何时便密谋好的计划。
青衣对魔者做了个“请”的手势“礼尚往来,你们带走了我门主的一滴心血,我们便带走你们一位魔人,这十分公平,请回吧。”
魔者气结,化出魔杖想要攻击,云长霁的定太平瞬间停到他的鼻尖之前“想再战下去,我们也不是不能奉陪。”
说话的同时,长剑一分为十,形成剑阵堵住魔者的退路,还扼住他的命门。
魔者垂眸看了一眼泛着冷光的长剑,恼怒凝眉。
他又怎会不清楚,这番话根本不是给他听,而是给隐藏在幕后的傀儡操纵者听。
自己和自己的同僚一样,都被当成人质了。不仅如此,对面云门的大将已然退了过半,以他们和云门之间的距离,以及中间防御屏障的障碍,他深知即便傀儡重新归位,也无法保证能够堵住云门的任何一人,而他自己,则很有可能在傀儡出现的一刹那,被身前的长剑索命。
他暗暗捏下印契,察觉确实联系不上自己的同僚,甚至无法感应对方的位置,于是起了先保命的心思。
他让幕后者切莫妄动,旋即对云长霁与青衣说道“你们这样做,是明确与魔界为敌,确定要这样?”
青衣目光森然“你们已经带走门主的心血,还妄想与我等和平共处?你若再不放下你的武器,我等便不客气了。”
魔者顺势化开自己的法杖,冷哼一声“那么你们等着,这笔账,魔君会亲自与你们清算。”
“坐等。”
青衣言毕,便转头对云长霁道“门主,我们撤吧。”
云长霁点点头,两指并剑,做了个收剑的手势。
定太平很快回到她身边,她与青衣一起,御剑离开。
看到眼前剑阵消失的魔者,暗暗松了一口气,旋即又为同僚被捕的事实苦恼。
正在想着回去要怎么与魔君交待,殊不知在定太平的剑阵解开之时,已然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剑气,在剑光的掩饰下埋入他的脑中,侵入识海之内,随后蛰伏不动。
…………
云门离开浮屠山,回到浮屠州的基地。
保险起见,众将加固了基地四周的防护,还专门为俘获的魔者设了单独的困锁法阵。外围则以一重又一重锐利无比的剑阵作为防护。
然而云长霁回去之后,并未对此魔者做出任何举动。
她来到被门人带回、留着一口气吊命的玉羲和面前,目光幽幽。
“你……出卖我……”
已然退化成百岁老人模样的玉羲和一看到云长霁,便恨意滔天、咬牙切齿地开口。
随后看到云长霁抬手,捏了一个隔绝法阵的印契,又忽生一阵强烈的不安“你想做什么?!”
光明正大在云门的地盘杀他么?!
云长霁不曾回答他的问题,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情感“我出卖你?”
她冷笑一声“是你对自己过于自信,坚信我等看不透你的所作所为,才有胆量使用‘出卖’这等词眼的么?”
玉羲和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表面上仍旧理直气壮“我从不曾亏欠你分毫。”
“还在狡辩。”
云长霁忽然抬手,掌心之上现出几封书信,以及几道密令。
“那你说说,我手上这些来往于你与祝凌云的信件,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都是她从凌云门搜出来的证据,祝凌云早在叛变之时,为了防止日后玉羲和翻脸不认人,甚至出卖自己自保,果断使用手段逼玉羲和写了不少信件,并以秘法藏起了一部分。
又用非常手段拿到不少玉羲和安排部下陷害云门的密令,也用秘法将这些铁证暗藏起来。
后来玉羲和见祝凌云有暴露风险,早早派暗卫潜入凌云门,销毁两人曾私下沟通的一切证据。
不曾想,竟然还有这些漏网之鱼被祝凌云暗藏起来,还被搜过她的魂的云长霁找到!
玉羲和看到这些证据,一口老血止不住地往外喷。
随后他咬牙道“这……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云长霁冷笑“不知道?”
倒也不想证明什么,慢悠悠将信件收回,力度再催,掌上现出与魔神圣典一样的异力。
“无所谓,反正你承认与否,已不重要。”
她将异力送到他面前“这阵力量是什么、来自何处,你知道么?”
玉羲和看了一眼那异力,满面迷茫“这是什么?!”
云长霁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神情,很快移动手掌,将带着异力的掌心直面他的头顶“不认识便算了,你——安息吧。”
言毕,眼神一狠,一掌拍上他的天灵盖!
玉羲和顿时惨叫起来,然而在他承受强烈痛苦的同时,云长霁在他体内不断灌输魔元,刺激着他的一切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