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沛县从未出过如此大事,王家门口围满了围观的百姓,许多提着菜篮的妇女都在讨论出了何事。
门童到底是个孩子,口风不严,被几个苹果收买了,只说是天降神女的事情,其他的他也不知。
一时间,便炸开了锅。
“那不是,妖女吗……?”有一个弱弱的孩童声音。
“不要瞎说!不要瞎说!是天女!”许多人都反驳。
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王家出了妖女,县丞大人正要想法子除去此女,为她被孩子克死的夫人报仇。怎么这孩子,变成了神女?
“今天早上我家老汉起得早,下地了,看见官道上一群人骑的马跑的飞快,衣服穿的也很贵,估摸着是来找王家的。”一位戴着头巾的大妈扯着嗓子说。
“我也看到了,估计是王上吧!”
“说不定还是国师大人呢!”
“休得胡说,休得胡说,此事还未有定论,汝等不可妄言。”一位穿着破旧长袍的书生说道。
一时间,大家争论不休。
突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声:“你们看到了前天夜里天上的云了吗?”
突然又炸开了锅。
有说看到的,有说没有的。
有说看到鹿的,有说看到龙的,有说看到鹤的。
说看到一只红鸟的人却是最多。
也是以讹传讹,事实上,能有几个人深夜里不睡,去看天空呢?
只不过一传十,十传百便传开了,二月十六夜里,天上确实凤凰降临。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先跪下了磕头,一下子,王府门口也乌泱泱了,跪了一地,这盛况比起府内的有过之而不及。消息就像风,传的飞快,不一会儿整个沛县的人都知道天女降世了。王家还挺宽敞的巷子里没过多久就跪满了人。
再看府内,成老正在细细询问天女的相关事件。
“不知尊夫人现在何处啊?天女托生于她腹中,实乃上上福泽。”成老感慨道。
王松柏绞尽脑汁,支支吾吾答了:“我夫人,拙荆,拙荆……定然是受不住此等福泽,才在当晚安然去世了。”
“生死自有定数,如此一来,也许尊夫人也已飞升上仙了。”老国师有些安慰地看着眼前这个拘谨,眼中却闪着精光的中年男子。
很快,成老的仆从又取来一银管,管中浅金色露滴闪着幽幽的光芒。
他跪上前去,一点点喂花篮中的女婴喝下,想来是给此女提起精神的。
可怜这孩子终究是饿,成老便吩咐仆从去捕哺乳中的母鹿,取了鹿奶,再将其放归山林。新鲜鹿乳被快马加鞭送来,经过提纯再给天女喝下。
“天女降世,必当以国姓姓之,以国名名之才是啊……姜梨,你便叫姜梨。”国师望着脸还有些红皱的孩子低声自语。
国师大人走得急,还未来得及向南梨王上姜景禀明事情由来,不过想来能让国师兴师动众走一遭,必然是出了要紧的大事。
没过多久,南梨国主姜景,亲自到了沛县这户小小宅院里。
之间门外跪了摩肩接踵的人,心里对这王家宅子更是多了几分探究与敬畏。
南梨王家的排场自然是大的,身着暗青色蝙蝠外氅的南梨宫廷侍卫开了道,便是身着芙蓉色繁花丝锦仙裙的宫女鱼贯而入,共十二位在前熏香引路,再加上身后高举仪仗的小太监,随行人员不计其数。不愧是王室排场。
成老见到国主变下跪叩头,被姜景亲自扶起。
“王上,天女降生,上天赐福于我南梨。老朽自愿辞去国师之位,甘愿为奴奉养天女。王上更应以国养之。老朽已擅自为为天女大人取了凡俗名字‘姜梨’,擅用国名国姓,还请王上降罪。”
姜景听见此话,果然是如旁人一样,万分震惊:“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成老继续言道:“姜梨大人竟是千年未曾一遇的凤凰命格,老朽前几日夜间观星,竟有幸见到古籍上只有只字片语的星象。此女贵,贵不可言。”
听到这里,姜景更是激动:“天女孤却不清楚,只不过这凤凰命格,却是有所耳闻!”
“此乃,此乃天下一统的吉兆啊……”姜景的声音骤然变小,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是我南梨国要兴起啊!”
国师微微躬身:“王上圣明。”
他去见了花篮中女婴,行了礼,又扶手叫好,并赞许王松柏夫人将这孩子生的这样好。
“赏,王家上下全都重赏!为已故王夫人加封一等命妇,立牌位神庙,每日需得有新鲜瓜果进奉,庙内香火五百年不得断绝。”
“国师,姜梨尚且年幼,如何能担国师之位啊?还请您老继续主持吧!”姜景转而恳切地对成老说道。
“不可,此女高贵,老朽万万不敢忝居高位,更不敢再在天机宫主持占星台了。”成老拱手道。
“那便为姜梨建占星台又有何妨,便与国师同尊。”姜景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姜梨实在年幼,不可担此国家重任啊!还请国师代劳几年吧!”
“老朽不便多言,还请王上倾国力尊之重之,敬之仰之。”此话说完,成老便拂手退下,去照顾姜梨了。
“那便宣旨,沛县王家最小女,赐国姓姜,赐国名梨。本王会收其为义女,饮食起居一应用度以世子礼待之。赐居杨都郊外东山王室夏季行宫,将其改名为‘凰梨宫’,急征万名青年壮丁,费一百万两黄金重新修葺之,占王室猎场,扩大一倍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