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凌月丫头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护着我们子钰,真是让本宫大为感动。”不等王上开口,萧王后就已经走上前亲自将燕凌月扶了起来,“怎么就下床了呢?这大冷的天掉进湖得多冷,身体哪能受得住!”
“冷、冷,水很凉,”一旁的周子钰为了证明水真的很凉,还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都快把子钰冻坏了。”
原本笑容满面的萧王后,一听自家儿子说被冻坏了,脸色立马变了,“我可怜的儿子,快让母后瞧瞧,”萧王后说着就去摸周子钰的额头,“有没有发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萧王后那过分紧张的模样,周王皱起了眉头,“御医都检查过了,子钰一点事都没有。”
“净胡说!我儿子好好的,硬是被撞进了湖里,肯定吓坏了,哪能没事,”萧王后拉着自家儿子的手,越想越生气,“那个谁,燕芷荷是吧?就让她在外面跪着!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撞我萧兰沁的儿子。”
“燕芷荷是燕爱卿的二女儿。”
“管她是谁的女儿,只要敢欺负我的宝贝儿子,就是存了心和本宫过不去。幸亏我们子钰会水,要不然那还得了。”
“燕芷荷一个小丫头,敢和你过不去吗?没听老三说她可能被衣裙绊住了脚……”
“王上怎么一直替燕芷荷说话,”萧王后不满了,“王上到底有没有将我们母子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父王到底有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周子钰抱着萧王后的胳膊,傲娇地重复着。
周王头疼了,“好了好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到这一幕,燕凌月不禁讶然,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周王,居然惧内?!
也难怪她爹爹在看到九皇子时会那么害怕。萧王后这么护短,连周王都无可奈何,更别提燕毅然了。
看着周王、萧王后、还有周子钰并肩而立的画面,燕凌月感觉心抽抽的疼。此时此刻,若北燕未灭,若她的父皇母后未死,他们也会这般其乐融融吧。
燕凌月死咬着牙,拼命地忍着心中的恨意。
周子钰见燕凌月不搭理他,委屈了,“月、月儿不高兴了。”
此话一出,周王和萧王后皆看向了燕凌月。
燕凌月脑子眼疼了,咧开嘴,硬是扯出了一丝笑,“月儿只是第一次进宫见到王上王后,心里有些惶恐罢了。”
萧王后乐了,“待入秋,你和子钰成了亲,你就应该改口喊父皇母后了,惶恐什么?”
“不惶恐不惶恐,”周子钰似哄孩子一般摸了摸燕凌月的头发。
萧王后见状,笑出了声,“王上,你看咱们子钰多喜欢凌月。”
“喜欢,我喜欢月儿,”周子钰一双手牢牢地握住了燕凌月的手,“我要娶月儿做媳妇儿,做媳妇儿……”
听周子钰又开始喊媳妇儿了,燕凌月一头黑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通报声,“启禀王上,燕丞相来了。”
“宣!”周王大手一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要本宫说啊,就应该让那燕丞相在外面多等会儿!”萧王后掩了掩唇,坐到了周王的身侧。
不大会儿,燕毅然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微臣见过王上,王后娘娘,见过九皇子。”
周王道,“起来吧。”
燕毅然看了看周王,又看了看萧王后,哪里敢起来。早在过来的途中,他就从太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这燕芷荷也真是的,既然不愿意嫁给九皇子,还非要到跟前凑什么热闹。现在好了,出事了!
“微臣有罪,微臣不敢起,”燕毅然重重地磕了个头,“都怪微臣教女无方!”
“不不,本宫看这凌月丫头就被教的挺好的,”萧王后满脸笑容地向燕凌月招了招手。
燕凌月立即走到了跟前。
萧王后拉住燕凌月的手,感慨道,“同是燕府的小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肯定是燕丞相偏袒嫡出,在凌月丫头身上花费的心思多。”
燕毅然老脸一红。自从燕凌月的娘亲死后,他再也没有踏进过听雨阁。若不是这次皇上赐婚,他都快忘记这个女儿的存在了。萧王后这话,简直是在打他的老脸。
燕毅然趴在地上,满心羞愧。
不想再为难这个老臣,周王摆手道,“罢了罢了,起来吧。”
燕毅然再次磕了个头,“待回去以后,微臣定会好好教育燕芷荷。”
“知道就好,”萧王后清了下嗓子,吩咐侍卫道,“去将燕芷荷带进来吧。”
而燕芷荷一进来,就将矛头指向了燕凌月。
“还请王上和王后明察,当时那鱼桶原本是砸向五妹的,若不是五妹踢开了桶,水洒一地,芷荷也不会摔倒,更不会撞到九皇子。”
“那燕二小姐的意思是,凌月丫头就应该站在原地等着被砸了?”没想到燕芷荷一开口就推脱责任,对自家姐妹还如此心狠,萧王后真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了。
燕凌月也相当无奈。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拉她下水!
“那敢问二姐,鱼桶好好的为什么会砸向我呢?”
燕芷荷一噎。
周子钰一听燕凌月问话了,赶紧道,“是她提着三哥的鱼桶,非让月儿看鱼,结果还将鱼桶扔向了月儿。”
燕芷荷心中一惊,“不不,我不是故意将鱼桶扔向五妹的,我是被衣裙绊住了脚……”
“还不住嘴!”事已至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