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吏的话音落下,韩岩终于转过头来看他,吓得这家伙呲溜就把脖子缩了回去,整个人缩成一团,矮成了鸵鸟,脑门下汗,大气不敢喘。
韩岩对自己的威势很满意,妈的,幸好老子是统治阶级……
对于小吏的那点小心思,韩同学心知肚明,问:“既然黑家如此嚣张跋扈,你为什么不告发他们?”
“黑氏豪族凭着威势在县里称霸多年,妄断曲直,积威甚深,我不过是一个小吏而已,怎么是人家的对手?”满脸苦逼样,直接跪在韩岩身前,一副你得给我伸张正义的样子。
“那黑家除了僭越制度,还犯着什么事了?”韩岩饶有兴趣的问。
“强抢民女,可怜我那年方二八的妹妹被黑家族长糟蹋了。”说着,四肢伏地,眼眶发红,眼瞅着鼻涕就要流下来,声泪俱下,是真可怜。
似乎嫌筹码不够,私事打动不了韩岩,继续说:“那黑家简直是安陆县的皇帝,朝廷规定三十税一,在安陆县却是按十五税一收的。黑家目无法纪,鱼肉百姓,还请大人做主。”
韩岩想了想,其实这事跟咱没什么关系,我也只是一个诸侯子弟,没有官职在身,多管闲事死的快,索性推给未来的皇帝去解决。
“拿刀笔来。”
“喏!”小吏大喜,喜极而涕。
大汉朝没有传信寸步难行,小吏不去长安告状,不是他不想去,是连城门都进不去……也只有这种体制才能杜绝其他国家的间谍渗透,若没有身份证明和传信,闯入大汉朝的人只有一个下场,被捕为奴。
厩主见韩岩要伸张正义,也是有点小激动,赶紧找来刀笔,连态度都更加恭敬了三分。
厩置里的官吏们面带崇敬,眼里含着异样,对诸侯子弟的印象有了些许变化,也对为官生涯多了一些感悟和正义。
韩岩手持刀笔,展开竹简,用现代版的简体字将事情经过歪歪扭扭刻下来,也不管守城的人能不能看懂,只是吩咐小吏说:“如果他人看不懂,便报上我姓名,去找皇太子刘彻验证。”
顿了顿,从衣领中间掏出一颗金丸递给小吏当信物,扫视厩置里的所有人,胸中一股浩然正气升起,音色平稳,令人信服。
“我叫韩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