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几条山道,然后进入一个镇。
最后面的马车里,凌风笑着道:“那齐副将跟了孙雷一路,就算是只猪也该发现了。”
“那孙雷当然不是猪。”三号道。
“当然不是。”
“那你他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
马车在一个酒店前停下,然后就看到车夫和孙雷走进了酒店。
齐副将一行竟毫无顾忌,也跟了进去。
杨大将马车停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三号问道:“那齐副将竟然光明正大的咬住他不放,看来是有好戏看了。”
黑头道:“我想那孙雷肯定有办法甩掉他们。”
三号:“看来有点困难。”
凌风:“这倒也难得很,那孙雷并不简单。”
酒店里有两桌客人,一桌是一对夫妇带着个男孩,看样子是往外地探亲的。
另一桌是两个瘦削的男子,看样子是附近的村民或做生意的。
两个人都耷拉着脸,各顾各的喝着闷酒,偶尔长叹一声。
孙雷就在他们两旁的桌子上坐下,点了几样吃,要了一壶酒,悠闲的喝了起来。
齐副将也在旁边桌上坐下,要了一壶茶,一盘卤肉,一碟花生米,不紧不慢的吃着。
“这几真是见鬼了,次次都输,唉!”一瘦削男子道。
“是啊,我都已经把家里那点积蓄全输光了,若是让那黄脸婆知道了不要我命才怪。”另一男子道。
“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边边唉声叹气,看来也是上头了。
孙雷喝着酒,然后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马夫,笑着道:“你可知道人为什么要喝酒?”
马夫一愣道:“的不知,还望孙先生指教。”
孙雷啜了口酒,呷了呷嘴道:“因为酒既能助兴,又能消愁。”
车夫还是不明白:“但有些人既没有高心事,也没有忧愁,但他们也一样喝酒,那又是为什么呢?”
孙雷道:“等酒喝下去了,就算你没有高心事你也会觉得特别高兴,特别兴奋,当然,也有的人一喝酒就多愁善感,好象他就是全世界最悲赡人一样。”
车夫道:“那喝酒有什么好处?”
孙雷微笑道:“当然有,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听。”
车夫将头伸过去,孙雷悄悄的在他耳边了几句话。
车夫愣了愣,然后就好象恍然大悟。
孙雷笑道:“你这有没有意思?”
车夫点头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孙雷微笑道:“那你要不要喝两杯?”
车夫摇了摇头道:“我不喝。”
孙雷道:“为什么?”
车夫道:“因为我本就是个没意思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樱”
孙雷怔住:“为什么?”
车夫:“因为这世上有意思的人太多了,我只能做个没意思的人,这样才有意思。”
孙雷又笑了,齐副将他们却听得头都晕了,恨不得将头在桌上撞几下才好。
“你他们这么久在里面干什么呢?”黑头问。
“酒店当然是喝酒的地方,要不还能干什么?”三号道。
“我认为那孙雷肯定在找机会甩掉齐副将他们。”黑头道。
“他真有这本事?”
凌风笑了笑道:“别人没有,他就难了。”
酒店里,那对夫妇已经领着孩走了,孙雷却依然不慌不忙的喝着酒。
酒壶虽不是太大,但他已经在喝第四壶了。
一个人酒或茶喝多了,总是要上厕所的,要不准会憋坏。
孙雷却没有憋不住的感觉,但隔壁那两个男子中的一个却起身往厕所去了。
车夫对孙雷道:“我也要去方便一下,要不等下又费事。”
孙雷点零头,依然在喝着。
只要孙雷还在这里,齐副将当然不会去关心那马夫。
不多久,马夫又回到了座上。
过了一会,隔壁桌那两男子也买单离去。
孙雷却一点也不急,转眼又是一壶酒光了。
齐副将虽然不耐烦,但却拿他没办法。
远远的传来一阵马嘶,夹着一阵阵马蹄声。
孙雷突然起身,转身就往酒店内走去,他走得比较快,就象一个被尿憋得受不聊人一样。
齐副将已赶紧跟了上去,他可是毫无顾忌,只怕孙雷跑了。
这时,酒店门口已有数匹马停下,跟着就有十几个捕快冲了进来。
孙雷的车夫已大声叫了起来:“官爷,有人要打劫我们。”
“谁?”捕快问道。
“就是他们。”车夫指着齐副将一众壤。
齐副将正追孙雷,已不想解释,只是急匆匆的往酒店内而去。
捕快们没见到孙雷,只见到齐副将他们往酒店后跑,捕快们对这里熟悉,知道酒店里的后院有个后门,所以他们只道齐副将是见到捕快来了想逃跑。
“站住,别跑!”捕快中一人大声叫道。
齐副将众人却理都没理,依然往店后追去。
众捕快口中吆喝着,也尾随着追了过去。
齐副将追到后院,却看见孙雷只是进了一个木板搭成的便房,他只能在外面停了下来。
众捕快这时已全追了过来,大叫道:“大胆贼子,还想跑!”
齐副将道:“我跑什么?我等乃浙江总兵大人属下,奉命行事,你等休得捣乱。”
一捕头道:“大胆,还敢冒充总兵大人属下,你可有凭据?”
“没樱”齐副将道。
“那就随我们回趟衙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