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出院的那天,是楚天生去接的。

伤并未痊愈,但老李坚持要出院,他说只是一只脚受伤,他完全可以柱个拐杖自己走路。

回到家,老李又坚持自己在家煮饭就行了,只是叫钟晴买菜时帮他买回来就行了,但楚天生考虑到这样不方便,怕万一摔倒那就更麻烦了。

在楚天生的坚持下,老李答应了每天三餐都在楚家吃,但他有条件,到时候补伙食费给他一定得收下,楚天生只好先答应了。

老李每天都起得很早,坐在花园里看书报。

钟晴每天也是准时做好早餐,招呼老李和小孩吃完后送小孩去上学。

老李不挑食,钟晴有个习惯,每餐煮的饭菜当餐没吃完的都会倒掉,但老李来了后,每次都不许她倒掉,说留到下餐还能吃,又说这多浪费,很多地方还有人吃不饱呢。

老李对小孩也很好,时间久了,小孩天天见到老李就叫李爷爷,老李很开心,也许是因为他太久一个人住吧。

这天是星期六,老李准备去医院再拿点药,他不想麻烦楚天生,准备自己坐个公交车,南寻正在小区花园玩,见到老李便跟着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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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没有我的信啊?”柳佑先一进店门就问胖子。

胖子摇了摇头,腮上的两团肉差点甩到脑后去了。

“信没有,不过电话倒有几个,是个女人打来的,她说她叫秀琴,叫你回电话给她。”

“哦,那借电话用一下。”柳佑先拔通了秀琴的手机号码,马上就传来了她焦急的声音:“佑先,不好了,如诗出事了。”

“别急,慢慢说,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正在煮饭,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出去看到她有点不对头,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秀琴呜咽着说,“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嘴里不停的说她是恋尘,反正说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医院,她现在发高烧,已昏迷三天了,你快点来看看吧。”说完已在抽泣。

“好的,我就来,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柳佑先放下电话,对胖子说道:“我有点急事,需要去趟广州,你托人跟学生们家里先说一下,叫他们自己先自习着,我处理好事情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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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佑先急急忙忙冲进医院,推开病房门,就看到秀琴靠在床沿睡着了,如诗躺在床上,一张稚气的脸显得十分苍白。

秀琴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他,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柳佑先轻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睡着,医生说已没有生命危险了。”

他们说话很小声,但如诗好象还是被他们吵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柳佑先,叫了声:“爸爸。”

柳佑先点点头,道:“诗诗,爸爸来看你了。”

“嗯,你买的裙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柳佑先抓住她的小手,轻轻的道:“你快点好起来,爸爸天天帮你买好看的裙子好不好?”

如诗看着柳佑先突然道:“爸爸,凌风在哪里?”

“凌风?凌风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等诗诗好点,我就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好,还有,我不叫诗诗,我叫恋尘。”

“恋尘?恋尘又是谁?”

“我,我就是恋尘。”

柳佑先沉默了,病情显然比想象中更严重。

“不管是诗诗还是恋尘,反正你就是爸爸唯一的宝贝,你要乖乖的,快点好起来知道吗?”

“嗯。”如诗又睡了过去。

退出病房,柳佑先道:“看来这情况有点复杂。”

秀琴道:“那天就开始说胡话,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你说会不会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

“不对啊,她都认得我们,说话虽然不着边,但却很有逻辑,要不我们去问问医师吧。”

诊室。

医师翻看着一张张x光片和ct,然后用很肯定的医气道:“照片上来看,小孩的头部和身体各部分完全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任何异常,尿检,血检也没有不妥,我认为,她只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刺激,比如惊吓,恐吓,产生了心理上的阴影,个人建议,最好找心理医生咨询一下。”

如诗恢复的很快,病的时候说病就病,好的时候说好就好了,除了偶尔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切都正常,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出租车上,如诗很安静,司机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转入了左转道。

对向驶过来一辆公交车,因为是路口,车开得并不快。

如诗突然跳下车座,用手拍打着车窗,对着公交车叫道:“凌风,凌风!”

柳佑先张头看了看,公交车上人不多,靠窗坐着的是个小孩,车窗没关,小孩的脸正对着外面,他旁边坐着一个白发老头。

柳佑先并不太在意,因为如诗这几天都一直叫着凌风。

直到公交车已看不见,如诗还在张望,还在叫着凌风。

*****

“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心理咨询师问柳佑先。

心理咨询师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态度温和,彬彬有礼。

“从未有过。”

“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

“应该没有。”

“行吧,叫你爱人把孩子带过来,我问孩子几个问题。”

秀琴带着如诗从外室进来,坐在咨询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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