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有点大,苏慧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居然哈哈笑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你脑子坏掉了吧!”
虽然这么说,却将手负在身后,暗暗拽紧了束云白的袖子。
这个动作......
束云白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她记得那日在悬崖上,扬哥哥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保护着她。
这个大少爷,看着平时一副纨绔样子,其实还是蛮可靠的嘛。
“真的,我亲眼所见,阿修也看见了,是吧?”
见苏慧一副不信的样子,江皖鱼忙拉过郑修,急切的看着他。
此时的郑修可以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了,先前翩翩少年的样子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脏污不堪,长发纠结,衣衫褴褛,脖颈上,肩膀上,遍布着层层血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恶斗呢。
颤抖着,郑修抬起一只手来指着束云白,恨声道,“妖女,我饶不了你!”
“郑修,你这是做什么?”
苏慧皱着眉,很不高兴的低声道,“小白是我朋友,麻烦你放尊重些。”
“苏大少!”
郑修急切的上前一步,“你别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了。”
说罢,伸手就要去拽束云白。
“做什么?”
苏慧眼疾手快的一掌拍开郑修的手,声音中已经染上了一丝薄怒。
“你可有见过能吃人法器的灵兽?别说灵兽了,魔兽都没有这样的啊!”
郑修有些不服,又逼近了一步,“它吃了皖鱼的法器,我亲眼所见!”
啧......
被苏慧揽在身后的束云白终是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谨记着扬哥哥的话要藏拙,今天的场面其实很好解决,全部抽一顿就是了。
这么想着,她挠了挠小妹噗毛茸茸的小脑袋瓜,暗自思忖着要不把这小家伙扔出去把他们咬个昏天黑地算了。
眼见束云白怀中的白毛小兽动了动,探出半个头来,鲜红欲滴的小眼睛转了一圈,死死盯住他,郑修惊的一噎,险些咬断自己的舌头。
“区区一士品法器,吃了就吃了,非要斤斤计较,难不成江家就这点底蕴?”
苏慧也有些烦了,开始完全贯彻他纨绔子弟的嘴脸,将手一插,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别说,江皖鱼还真不敢耐苏慧如何。
先不说苏家与江家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如何势均力敌,互不相侵。
就说江皖鱼在江家的地位吧,皖鱼皖鱼,作为鱼都不珍贵,更何况作为人了呢?
然,苏慧就大不相同了,作为苏家的长子长孙,又是难得的奇才,身负双天赋本就极为罕见,又带了光天赋。
在这个大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家室,对于炼丹师这样的存在都是绝对不会去招惹的,巴结都来不及。
要知道,一个世家若有一名常驻炼丹师,是怎样的殊荣。
一个不被家族所宠爱的女儿,和一个天之骄子,江皖鱼绝对有理由相信,别说是吞她一个法器了,就是苏慧现在一掌打死她,江家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可是,她辛辛苦苦攒了十年的积蓄,好不容易买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法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只莫名其妙的怪物给吃了,这叫她如何甘心。
“你,叫什么名字?”
强压下心中的酸楚,江皖鱼抬起头来硬声问道。
“束云白,姐姐叫我小白就好。”
有些汗颜于苏慧的极度护短不讲理,束云白反而有些同情起江皖鱼了,见她发问,急忙笑眯眯回答道。
“我跟你不熟,”江皖鱼皱着眉头,一脸不屑道,“靠男人不算什么本事,你敢不敢与我认真打一架?”
姐姐,是你先靠男人的好吧......
束云白尴尬的搓了搓手,点头。
“小白你不用答应她,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了。”
见她同意,苏慧急忙劝道。
“大少爷,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好欺负人家一个姑娘家吧,”很是心大的拍了拍苏慧的肩膀,见大少爷的脸色慢慢变黑,于是又干笑道,“安啦,我你还不放心吗?”
“不放心。”
苏慧干巴巴的打击她,撇嘴道,“你要有你家长姐的实力,我才懒得罩你呢,败坏我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
很好,记住你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忍住强烈的想要撕了他大少爷的冲动,束云白回过头,对冷在一旁的江皖鱼道,“我同意,你想怎么打?”
“算算时间,后天就是新生挑战赛了,届时你我同台,可不要让我失望。”
江皖鱼慢条斯理的顺了顺自己的长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你若是输了,不但要赔我一个士品高级法器,还要当着全部新生的面,向我下跪道歉。”
姐姐,我觉得你比我家三妹想的还要好。
束云白轻咳一声,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那万一,我是说万一哈,咱们假设一下,如果我要是赢了,姐姐打算怎么办?”
显然是没考虑到这种可能,江皖鱼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像下定决心一般咬牙道,“那法器的事情就算了。”
哦,你赢了要狠宰我一笔还要羞辱我,我赢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苏慧气急,一跺脚就要开骂,束云白眼疾手快一把拽过他,满不在乎的笑嘻嘻道,“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算来也确实是小妹噗太过张扬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她堂堂仙灵果,才不会与这些凡夫俗子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