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这般想,面上却只应了,熟练地带着赢子临进了花楼,取出一锭碎银,塞给凑上来引路的妈妈,道:“去二楼厢房。”
妈妈笑着应了,道:“公子面生,以往可是未曾来过这儿?您可有心仪的姑娘,便是头牌,妈妈也能唤来的。”
鬼无情瞥她一眼,心中略生出一点怪异感觉——他以往执行任务,也在花楼的屋顶趴过许多次。从来只见女票客塞钱给妈妈,央求着想要见见头牌,还未曾见着妈妈央着女票客,要将头牌带出来见见的事情。
难道是赢子临的衣裳料子太好,叫这妈妈以为,他们是贵重的世家子?
鬼无情生出这个念头,便觉得这也能解释一些了,便只可有可无地应了,叫妈妈再去端些清茶来。
清茶,便是未曾加助兴药物的茶水,这也算是这种地方的规矩了。妈妈见他懂的似也颇多,不由笑道:“公子生得这般冷淡的人物,竟也懂熟客才懂的规矩,真真是个假正经。”
说着便在鬼无情胸口点了点,道:“若妈妈再年轻七八岁,见了公子,定然是要想法子独占您的。”
鬼无情想了想,道:“现在也不迟。”
赢子临与那妈妈,都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怔。
妈妈惊道:“公子这是——”
鬼无情面不改色,平静道:“我便喜欢您这般美丽多情的女子,妈妈若是不介意,可愿意留下来,陪一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