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受了伤,珍儿让他先回家休息,等伤好了再来。叶路远脸上鼻青脸肿的,没个三五天肯定好不了,她又跑了一趟景春堂给他告了三天的假,然后就让叶苏木赶着牛车送王越母子还有叶路远回家了。
铺子里还要收拾,还要看看到底损失了那些东西,还要添置什么,第二天肯定很忙,珍儿就打算晚上歇在铺子里,让叶老爷子帮忙照顾虎子一晚。
因为不知道兑到底什么态度,虽说劝夏嬷嬷的时候珍儿说的很无所谓,其实她心里也挺担心的,兑送来的礼物她也没敢动,都收了起来。又给了受伤的王越跟叶路远一人一两银子让他们养伤。
直到半夜珍儿跟曹叶氏两个人才把铺子里收拾好,损坏的东西也做了个统计。这一整理才发现,那些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不说桌椅碗筷这些,就连前面用来维持蒸笼热度的一个小灶还有铺子门口放着的洗碗的木盆都给砸了。珍儿统计了一下,铺子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得重新买。
收拾好东西,珍儿跟曹叶氏都累的不行,坐在那里歇息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都有些难受。好不容易到了今天这个局面,铺子的生意也日渐上了轨道,却没想到一下子就给毁了。
“叶姑姑,早些歇息吧,明儿还要出去采买东西呢。”珍儿握着曹叶氏的手,劝解道。
曹叶氏抬头看了看珍儿,忍不住把她揽进了怀里。
第二天醒来,珍儿跟曹叶氏两人都没什么胃口,煮了些稀饭两人就着咸菜面前吃了一碗,就出门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门前的木牌,珍儿才想起来。又重新写了个木牌挂上去。
珍儿跟曹叶氏去集市上挑好了碗碟,又买了碗筷,就去卖庖下用具的地方买蒸笼了。蒸笼体积大而且还贵,曹叶氏看珍儿大把大把的给银子,心疼的不得了。珍儿心里也在滴血,却还是笑着宽慰道:“叶姑姑,铺子里的蒸笼本来就很旧了,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买的,现在买也好,全是新的东西也带些新气象不是。再说。”珍儿趴到曹叶氏耳边低声道:“这是那混蛋赔的钱,还不用我自个掏钱就有新东西用了,你说多好。”
曹叶氏这才想起来丁大少还扔了个荷包给珍儿。看样子里面的银子也不少。既然不用自个掏钱,就跟珍儿说的那样新东西新气象,曹叶氏也跟着高高兴兴的挑东西。
买好了蒸笼,珍儿就叫了辆马车来把东西一起运回铺子里去。桌椅这些珍儿想照顾下村里人,让木匠大哥来做。
还没到铺子里。珍儿就看到铺子门前栓了辆牛车,毛氏、叶苏木、叶白芷、二妞、三妞、大壮、阿三、阿四都来了,正焦急的在门前等着呢。
马车一停下来珍儿就从车上跳了下来,高兴的往毛氏那边跑去,“大伯娘!”
毛氏一把接住跑过来的珍儿,点着她头道:“跑那么急干啥。摔了可怎么办?”
曹叶氏也怕珍儿摔了,跟在她后面跑了过来,嘴里啊蚌不停。估摸着也是让珍儿小心别摔着之类的话。
“我没事,就是看到大伯娘高兴。”珍儿在毛氏怀里撒娇。毛氏果然吃这套,笑的一脸宠溺也不责怪她了。
叶白芷跟二妞在后面撇撇嘴,两人看着珍儿的眼神充满鄙视。珍儿看到了,还得意洋洋的冲她俩笑笑。她小。她撒娇怎么啦?
珍儿开了门,毛氏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之前铺子重新开张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毛氏张罗的,现在她的心血毁了,就跟眼看着就快满月的孩子突然夭折了,心里的悲伤难过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叶苏木、阿三、阿四几个把马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曹叶氏给了车钱送走了马车。
“这才一晚上你们怎么就收拾好了?”叶苏木看着干净整齐的铺子有些吃惊。珍儿笑笑,道:“这不是想着早些弄好了早些开张么,昨晚上就赶了赶。”
毛氏瞪了一眼叶苏木道:“你还站着干嘛,还不看看有什么要做的,快忙活去。”叶苏木冲珍儿歉意的笑笑,就去后面帮忙了。
珍儿知道毛氏会生气,却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还是叶白芷解了她的疑惑:“昨儿回去,王都是老爷子给看的伤,大伯娘一看他们伤的都不轻,就连王大娘也吓得脸色卡白卡白的,就是苏木大哥一点儿伤都没有,当时就把他训了一顿,说他一个大哥连弟弟妹妹都没护住,太不尽责之类的。苏木大哥愧疚了一夜,昨儿晚上我半夜起来还看到他在院子里坐着。”
珍儿听的也愧疚不已,“当时那样的情况怎么能怪苏木大哥呢?谁也没想到那些人下手那么狠,一点儿理都不讲。”
叶白芷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不过大伯娘生气挺吓人的,我们也不敢劝的。等过了这两天应该就会好了吧。”
二妞正在帮忙洗新买回来的碗,见珍儿跟叶白芷在一起说悄悄话,就凑过来道:“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再说要怎么奴役你呢,我这铺子又得从头再来了,可得麻烦二妞姐姐好好给我帮几天忙了啊。”珍儿说笑着。
二妞苦着脸道:“最近家里可忙了,我今天还是给我娘说了不少好话她才放我出来的,你说要帮几天忙我可来不了了。”
珍儿见她脸上苦的都能掉汁儿了,也不打趣她了,道:“吓你的呢,我们是在说大伯娘今儿脾气大,你等会儿别惹她呀!”二妞点点头,忙又去洗碗了。
等把东西都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