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梅觉得奇怪,问陈静:“人家追求你,是对你的肯定、欣赏,不喜欢也就罢了,至于恨得这么咬牙切齿地么?”
陈静一时语塞。
对于吴风起这个人,她本来并不怎么讨厌,当然,也谈不上喜欢。
但在自己表明态度说对他没有感觉之后,还被他这么“骚扰”,陈静就有点路人转黑的意思了。
瞅瞅她脸上的表情,傅青梅神秘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瞧不上他了。”
陈静斜了她一眼,“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不妨说来听听。”
傅青梅瘪瘪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他不够坏。”
陈静微微一怔,随即便体会到她的言下之意,毫无淑女风度地翻了个白眼,“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呢……别扯这些题外话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摆脱这块牛皮糖嘛?”
傅青梅耸耸肩膀,“直接跟他说句‘对不起,咱俩不合适’不就得了?”
陈静吁了口气,“早就说过了,要是有用,今天也不会被他堵到单位了。”
傅青梅想了想,说:“这样,让那小混蛋找人刮花他的车,连四个轱辘一股脑全给他扎破了,看他还怎么装白马王子,或者干脆把他堵胡同里警告一通、胖揍一顿,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听见你的名字就打尿颤……”
陈静被她给气笑了,“这些坏水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哦我知道了,你跟他学坏了,这叫近墨者黑!”
“姐乐意,某些人想学坏还不能呢!”傅青梅得意地耸耸鼻翼,凤眼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撺掇道:“要不这样,我把那小子借你用用,等姓吴的再去单位找你,你们俩当着他的面来个法式湿吻,保证气得姓吴的吐血三升!”
被她一句话撩拨得心如鹿撞,陈静面红耳赤地憧憬了一下下,想到那小子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忍不住长叹了一声,抱怨道:“异想天开……大姐,你能出个靠谱点的主意不?”
傅青梅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反问道:“这主意怎么就不靠谱了,对一个仰慕者来说,还有比名花有主更好的拒绝理由么?”
陈静嘟着嘴说:“主意本身是不错,可惜执行性几乎为零,就算你不介意、我不在乎……某些人肯定也不会同意,找别的男人演戏的话,我又……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再想别的办法!”
傅青梅满眼怜悯地看着她,摇摇头、叹口气,毅然决然地道:“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也只有本座亲自出马了。”
陈静听得一头雾水,诧异地问:“亲自出马……你不会是打算……勾引那个姓吴的吧?”
傅青梅格格一笑,伸手在她滑腻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老娘对那种小白脸没兴趣,要勾引也是勾引你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你想啊,咱俩在姓吴的跟前这么假凤虚凰地亲热一番,再告诉他你喜欢的其实是女人……他会怎么想?”
陈静彻底被她的奇思妙想打败了,“他怎么想我不知道,可我爸妈一准会气得跟我断绝关系!这么变态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真是受不了你!”
嘴里说着受不了,可想到吴风起接下来肯定还会到单位、家里找她,心烦意乱的陈静憋了没一会,就忍不住旧话重提,俩人商量来商量去,从饭桌旁一直商量到被窝里,也没能商量出个可行方案来,倒是傅青梅调戏她调戏得上了瘾,就在被窝里把她扒了个精光,再次上演了一出“水漫金山”。
上一次被傅青梅这么“侵犯”时,两个人都喝亦属正常,这一次却都处于清醒的状态下,陈静就有点放不开的意思。
理智告诉她,和傅青梅再怎么亲密无间,两个女人玩这种把戏也未免有悖常理,但作为一个在心理、生理上都早已发育成熟的妙龄女郎,这种以前只曾在梦中体验过的感官刺激却令她实在是难以抵御。
心魂激荡之余,为了掩饰这种渴求与抗拒相互纠缠的矛盾心理,陈静反客为主,将傅青梅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一一奉还,只是手法实在太过生疏,忙出一头大汗,只把傅青梅撩得不上不下的,反而被她好生嘲笑了一番。
彻底玩疯了的陈静抛开了少女的矜持和羞耻心,捎带着也暂时忘却了吴某人带给她的烦恼,等傅青梅以身作则地向她示范过女人取悦自己的种种手法之后,她去卫生间清洗被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内裤,却被骤然响起的夜半敲门声吓了个心惊肉跳。
虽然明知这个时段过来敲门的不会有别人,不过当陈静透过猫眼,看到杨昆站在门外时,想到自己刚刚跟他的女人在被窝里“鬼混”过,心里就难免生出一种被人抓奸在床的羞辱感,隐隐约约的,还有种鸠占鹊巢的歉疚,以及变相报复了他一般的……快意。
强装镇定回到卧室,将他等在门外的消息告诉傅青梅之后,陈静便像只害羞的鸵鸟般一头扎进被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动也不敢动上一下。
听到傅青梅开门将杨昆让进客厅,陈静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麻,既怕那行事毫无禁忌的浪蹄子将刚才的荒唐事说给他听,又怕那小子被傅青梅撺掇得兽性大发,不管不顾地闯进卧室来欲行不轨,最令她羞愧欲死的是,在她内心深处,居然还有那么一丝的……期待?
心之所属,陈静忍不住支楞起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
屏息凝神地听了一会,只知道杨昆和傅青梅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