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梅却不肯遂他的心意,指指窗外的夜色,“你也不看这会几点了,想冻死人是不是?”
杨昆说:“也不是很冷吧,大不了开着暖风呗?”
傅青梅啐了他一口,“大半夜的,你想演一出活春宫给全小区的人看?”
杨昆说:“也就打火那一下动静大点,怠速时也没什么声音,好姐姐,你就成全我呗?”
傅青梅探手捏了他一把,吃吃地笑道:“尾巴撅这么高,受什么刺激了?”
杨昆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往门外走,“到了车上,我慢慢告诉你……”
“哎呀,钥匙!”
coupe属于双门四座跑车,后排座位偏于狭窄,杨昆放倒副驾驶座,爬到后面,等傅青梅提心吊胆地打着车,伸手将她抱了过来。
一边手脚并用地撩拨她的情绪,杨昆一边把今晚“抓奸”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
傅青梅笑得花枝乱颤,“你怎么不顺水推舟地把她给拿下,也省得大半夜跑过来折腾我了。”
杨昆手上微微用力,捏得她雪雪呼疼,恨声道:“我倒是想,旁边可还站着好几个人呢!”
傅青梅反身把他压在下面,微微摇晃上身,在他胸前轻轻摩擦着,腻声道:“其实仔细想想,要是你肯卖力把她侍候得服服帖帖的话,保不齐她能替你在姓严的面前美言几句呢,还有啊,你要真成了她的相好,那位郑大老板总不好意思再找你这个便宜姐夫的麻烦吧?”
杨昆嘴里忙活,含含糊糊地说:“你男人的境界有那么低么?以色事人的勾当咱坚决不干!”
“嗯……不许用力咬……”被他上下其手地挑弄着,傅青梅逐渐来了情绪,伸手摸索着坐直了身子,惬意地哼了一声,扶着他的胸膛开始缓慢地扭动腰肢,“我看你是瞧不上那个什么‘爽’吧,要是换了别人……比如说楼上那位……一丝不挂地躺在你面前的话,你敢说自己不动心?”
被她的话刺激得骨头都硬了几分,杨昆顺手拍了她一巴掌,“别偷懒……她怎么又跑过来跟你鬼混了,你们俩该不会……真有那种倾向吧?”
被他这么一催,傅青梅反而不动了,趴在他胸前吃吃地笑,“那妮子是躲清静来的,有个仰慕者大老远地跑来请她吃晚饭,还带了一大捧玫瑰,搞得电视台人尽皆知,她对人家没意思,又不好当面拒绝,就拉着我当挡箭牌,怕人家直接上家里找她,干脆就赖在这不走了……”
“哦?”杨昆顿时来了兴趣,“谁这么痴情啊?”
傅青梅撇撇嘴,“你也见过的,就是上次和她相亲的那位,叫吴什么来着?”
杨昆歪着脑袋想了想,“吴风起?”
没错,吓得陈静躲到屋里给傅青梅打电话求她救驾的,正是那位涉城县扶贫办的吴主任。
上次在易阳县政府招待一见,陈静的相貌、举止、言谈、气质给吴风起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坦白的说,对于这种略带有政治联姻性质的相亲,骨子里有些小资情结的他本来是有些反感的。
涉城收看不到易阳地方台的节目,虽然媒人把女方的样貌吹得天花乱坠,从照片上也能看出陈静的确很漂亮,不过在他想来,到了二十出头的年龄还没找到对象的漂亮女孩子,八成是有什么别的毛病。
然而,以当前北方县城里的社会风气,自由恋爱并且能被双方家长所接受的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成功的婚姻,还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基础上的,因此,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吴风起还是违心地接受了家人的安排,专程开车到易阳去参加这次相亲。
这一见,就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天晚上,躺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吴风起辗转难眠。
左思右想,在他所见过的无数同龄人里,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内在气质,都找不出能和陈静相媲美的女孩子,再考虑到彼此的家世背景也算是门当户对,他认为这么完美的女孩子简直就是老天爷专门给他留着的瑰宝。
这天夜里,一向不缺女人的吴风起居然极为少见地跑了马。
在卫生间里洗内裤的时候,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下一次,就该轮到她替你洗内裤了!”
事与愿违,第二天,媒人却传来消息,说人家姑娘没有接着往下谈的意思。
吴风起不禁大失所望。
仔细问过媒人,人家姑娘也没说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是一句“没感觉”就算交待了。
吴风起就想,没感觉不要紧,可以慢慢培养嘛!
回到涉城,他就开始发动手头能发动的一切力量,想方设法地打听陈静的情况。
反馈回来的消息令他喜忧参半。
惊喜的是,和他预想的不同,陈静自参加工作时起就没谈过男朋友,也没听说有什么关系亲密的大学或高中男生来单位找过她。
担忧的是,她的眼光和择偶标准似乎有点高得离谱,追求者倒是不少,却没人能俘获她的芳心,除了工作关系外,几乎没有哪个青年才俊能有幸约她出来单独吃顿饭。
茶饭不思地琢磨了好几天,吴风起认为,她不是讨厌他,而是不了解他。
即使她真的对他没感觉,那也是对所有的陌生男人都没感觉,说白了,她只是太过于单纯,压根不知道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
他就觉得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至于那些被她拒之门外的追求者们,吴风起根本没放在眼里,他们无法打动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