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当长辈的。居然叫自家的儿媳妇,孙女是贱人,也不想想要是儿媳妇,孙女都是贱人,那她是什么?老贱人?”
“大力算脾气好的,换做我啊,我早动手了!”
“切,要是你娘,你敢啊?!”
“嘻嘻,我也随便说说,我娘可不像牛大婶这么刻薄。”
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
古代讲究孝道,正所谓父让子亡,子不得不亡,别说只是刻薄,就算父杀子,官府也只会从轻发落。
周围村民尽管为牛大力鸣不平,可他们也知道这是牛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外人根本无法插手。
他们满含同情的望向牛大力,有这样的娘,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们这些人还愣住做什么?这是妖怪?吃的妖怪?”钱婆子见没人上前打妖怪,又喊了一声。
“娘,难道就因为俺叫香兰她们上桌吃饭,你就认为俺是妖怪吗?”牛大力问道。
钱婆子想都不想就道:“你这妖怪还不承认,你要不是脏东西附身,又怎么会让李香兰那三个贱人上桌?”
“可香兰是俺们牛家的媳妇,大丫和二丫是俺们牛家的孙女,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和俺们一块上桌吃饭?”牛大力憋红着脸问道。
“什么?大力媳妇和闺女居然不能上桌吃饭?”
“这不可能吧?怎么说也是媳妇,孙女,怎么可能不让上桌吃饭?”
这话让不少人震惊了,尽管他们都知道牛家对牛大力一家很是苛刻,但没想到竟然不让媳妇和孙女上桌吃饭。
牛老根脸色突然一变,“你这妖怪胡说八道?香兰是我牛家媳妇,大丫,二丫也是我牛家的孙女,但是我家人多,一张桌子坐不了那么多人!你这妖孽不知实情,直接露出马脚了!”
牛大力笑了。
他就说这便宜爹没这么简单,简单的几句话,直接将一顶妖孽的帽子扣了过来,只是他难道真当周围的人是傻子吗?
一张桌子坐不了那么多人?
要知道周围的人一家十几口人多了去了,别人一张桌子挤得了那么多人,难道牛家就挤不了?
“原来爹也认为俺是妖怪!”牛大力憨厚的脸庞露出哀伤的模样道:“爹,你知道上次俺生病了,有多痛苦吗?娘说俺是粗人,小病小灾用不着请郎中,那些日子是香兰,大丫和二丫不眠不休照顾俺的。”
“那时,俺觉得快挺不过去了,但听到大丫和二丫的哭声,俺心里不忍!俺想了好多的事情,俺要是就这么死了,大丫,二丫该怎么办?爹娘又谁来照顾?”
“想到这些,俺莫名有了气量。”
极尽荣宠:青楼花魁
有了这些谣言,婆家不承认孙寡妇,以及她的女儿,而娘家又是穷苦人家,就算想帮孙寡妇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孙寡妇谁都不需要人帮,一个女人扛起一个家,养活女儿。
对于这些谣言,孙寡妇很彪悍的选择反抗,背地里说她没问题,可当着她的面说,或者让她听见,她就会指着那婆娘的鼻子对骂。
曾经,有一户人家说孙寡妇与谁谁有染,说的好像亲眼瞧见般,气得孙寡妇在那家人门口痛骂七天,骂得那户人家只好赔罪,这可谓是一骂成名,后来也很少有人敢当这孙寡妇的面议论。
而孙寡妇最恨的人就是钱婆子,这钱婆子嘴碎得很,经常背地和那些八卦的妇人说道别人,关于孙寡妇偷人的事情,最先就是从钱婆子口里吐出来的。
所以,孙寡妇最看不顺眼钱婆子,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挖苦讽刺钱婆子。
钱婆子气得浑身发抖,叫她过去咬她,那不是说她是狗啊?
孙寡妇接着又道:“谁不知道你家大力是出了名的老实,被你个狠毒的婆子不当人使唤了这么多年,现在懂得护住自家婆娘了,你个恶毒的后娘,看不惯,竟然敢瞎掰大力是妖怪!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啊?”
“哦!不对!说你良心被狗啃了,我感觉我是在侮辱狗,试问哪只狗敢啃黑心肝的!!”
钱婆子差点被气得晕过去,周围村民听了孙寡妇的话,纷纷偷笑。
牛大力有些错愕的望着这瓜子脸,杏花眼的妇人,这个孙寡妇该不会也是穿越的吧?怎么骂起人来这么有现代感?
不过,他记得和孙寡妇没什么交情啊,这人怎么会帮他说话?
想了想,他顿时想起,这孙寡妇貌似和李香兰挺熟的,而且大丫,二丫,和孙寡妇闺女玩得来。
看来不是在帮他说话,而是在帮李香兰。
“你...你个千人枕的dàng_fù!你这么帮着这孽障说话,是不是早和他有一腿了?”钱婆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紫。
“就算我想,可别人也要愿意啊!只怕我tuō_guāng衣裳,站在牛大力面前,牛大力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孙寡妇双手抱胸,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什么狠毒的话没听说过,又有什么话不敢说,在守寡的这些年来,她早练了脸皮厚了。
等等。
这话是在称赞他坐怀不乱,
还是...柳下惠啊?!
当然,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周围的村民怎么一个个不怀疑啊!
看着周围一个个村民一副了然的模样,牛大力无力吐槽,他没想到他憨厚朴实的性子有这么得人心。
可惜,他不姓王。